瑤香凝。
林啟想到了她。
瑤香凝和楓花在他心裡的地位基本是同一層級的，既然楓花可以給他帶來快樂的話，那瑤香凝應該也能才對。
正好把昨天沒有去找她的遺憾補上。
這樣想著，林啟就朝著瑤香凝的辦公室走去了。
今天的會議他同樣也沒參加，原因是楓花出門太墨跡了。
瑤香凝開完會後就再也沒有出辦公室了，看上去非常非常忙。
林啟沒有敲門，直接進了辦公室，瑤香凝正在電腦上噼裡啪啦打字。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沒有抬頭，應該是聽出了林啟的動靜。
但可以明顯感覺到她手上的打字速度慢了下來，說明她的注意力還是有分不少在林啟這邊。
“昨天的澄清效果相當不錯，公司在商業層面基本沒有太大影響。
鄭氏那邊...嗯，呼——
有想搬離這棟寫字樓的跡象，但他們暫時還沒有和我們這邊交流的慾望，很大機率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所以我也會暫時保持沉默，他們靜默處理，我們這邊也同樣靜默處理。
只要，呼——
只要保持現在的虛與委蛇，讓他們來主動提出解除合作協議，我們這邊就永遠不會有大損失。”
瑤香凝一邊深呼吸一邊說著這些，手上的動作已經停滯。
可見她做出這些決策並不是那麼輕鬆。
但林啟毫無反應，因為他根本聽不清瑤香凝說的這些內容，他只知道他來這裡不是為了聽瑤香凝囉嗦這些內容的。
這些關我什麼事呢？
你怎麼想都行，總之我是來享受生活的。
眼睛有點累，稍微閉一會，等你說完再睜開。
“算了，不說這些了，還有一件事你可能會感興趣。”
瑤香凝手上的敲字聲又響起了。
“是關於贊助商的和合作單的，你知道的，小玉走後，和她相關的商單基本都解得七七八八了，雖然沒有支付太多的單方面違約費用，但還是讓他們的態度變得保守，開始觀望了，可能是擔心楓花也會突然出什麼事故。
但是有一家除外，上次和你提到過的，你應該還有印象，那家名為‘玉青鸞’的飲品品牌，不但沒有和我們解約觀望，反而是主動提出要加深合作。
我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真的特別意外，然後我去和那邊的負責人稍微交流了一下，她的說法是：她有一個朋友比較瞭解我們公司的狀況，所以一直很相信我們這邊的實力。
但具體是誰她不方便透露，我思來想去覺得只有你了，你有印象嗎？”
“......？”
很吵，真的很吵，為什麼要說這些讓人聽不清，亂七八糟的內容，你更需要的難道不是我對你安慰嗎？
瑤香凝發現林啟遲遲沒有回應她，她感到有些奇怪。
於是她放下手頭的工作，抬頭看了林啟一眼，發現林啟緊緊皺著眉頭，閉上了眼睛正在按壓自己的眉心。
這是，怎麼了？
瑤香凝情不自禁地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林啟是不能夠有事的，不能的！
她有些踉蹌地走到林啟跟前，捧住他的臉：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為什麼，為什麼是她在關心我？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只是睜開眼睛為什麼會變得如此艱難？
“是我不好，老讓你操心太多，你一定都沒休息好，快坐一會，我去給你泡杯茶，我出差的時候買到了很好很好的龍井，你最喜歡喝的，我現在就去給你泡。”
瑤香凝一時間顧不上工作的事了，準備扶林啟坐下後立馬去給他泡茶。
但她發現林啟似乎根本沒有聽清她的話，還是緊緊閉著眼睛，臉上的表情更加緊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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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啟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是不是發燒了？
讓我測一下，我看看你額頭燙不燙！”
她忘了林啟本身就是一個醫生。
額頭上，有什麼東西貼上來了，溫溫熱熱的。
這是...香凝的？她怎麼了，為什麼這麼著急，快哭出來了一樣。
是因為擔心我？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應該是我擔心你才對！
我只是耳朵有點聽不見聲音，眼睛有點難睜開，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事...
？
什麼時候成這樣的？
聽覺，視覺？
腦子裡面霧濛濛的，很多東西都不讓思考？
發生什麼了？！
瑤香凝發現林啟的頭一點都不燙，他的一切體徵看上去都無比健康的。
但她知道這一點都不健康，林啟出了問題。
“等我一下，別過來，別追過來。”
面前的林啟突然說出了這些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林啟！你去哪？！
”瑤香凝在他身後發出呼喊。
就算看不見，也能憑藉記憶力找到離開的路。
果然，離開辦公室就好多了，眼睛上沒有那麼難受了，或許馬上就能睜開了。
這裡是，洗手間，誰站在哪裡？
這個味道，是季夏。
“林啟哥——”
季夏看見林啟，微笑著衝他招招手。
啊，能看到了，我就說，剛才應該是一點小意外。
先別管瑤香凝了，專注眼前，專注享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眼前不就是送上門來的享受嗎？
季夏，仔細看看的話會發現她眉眼也生得相當不錯。
那種從內向轉變成積極向上人設，也別有一番風味吧？
最重要的是，她目前的一切都是我賜予的，所以，她得取悅我，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吧？
會排斥我嗎？
我猜不會。
這傢伙好像一直都把我擺在十分重要的位置上。
那就試試好了。
“林啟哥...？”
季夏被林啟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臉上漸漸泛起了粉霞，像已經開始成熟的紅提。
這還是林啟哥第一次這麼看自己。
這是在欣賞...嗎？
季夏有些惶恐，但更多的還是興奮和開心。
不知不覺就有點語無倫次了。
“那個，那個，我肩膀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一點都不痛了。
還有...還有，工作上的事，我沒有在摸魚，我就是過來洗個手，還有...嗯..補個妝。
不好看嗎？不不不，我是說...我是不是哪裡沒畫好...？
總之......”
沒錯，你皮膚也生得很好，這是我前天親自測評過的。
所以，我可以......
“嗡嗡嗡——”
手機在口袋裡發出劇烈的震動，打斷了林啟的思路。
什麼動靜這麼大，我的手機怎麼可能會有這種震動？？
林啟是不會把手機弄成震動模式的，因為這樣動靜太大了，不利於他平時的活動。
他的感知力足夠敏銳，只需要開一點點聲音就能聽到。
震動，震動...
什麼時候設定的震動...？
有什麼極其重要的事情需要第一時間知曉？
是什麼事呢？
前天，對，就是前天設定的。
前天為什麼事情設定的？
靈光在腦子裡綻放了一瞬間。
是，和露玉的聯絡的秘密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