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林啟也沒懂，但君王一向就是那樣，謎語人，但他還從來沒有錯過。
林啟相信了他的判斷。
......
在這段日子裡，瑤香凝確實如她自己所說，把秋水當成了一個年齡較小的姐妹，不僅在工資的發放上極其大方，有什麼好事都會想著她，秋水遵循林啟的“交換原則”，也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了她一些忙。
最顯著的一點就是，露玉的活動範圍又大了一點，她現在可以去瑤香凝公司所在的寫字樓玩玩，而這件事的契機竟然是秋水對格林的一次詢問。
那天秋水在給露玉上課的時候格林也在旁邊旁聽，講到“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一點時，表示希望露玉不要閉門造車，要多出去見識外面的世界。
露玉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顯得有點滑稽。
“露玉也挺想出去的...”
然後她眼巴巴地看了一眼格林。
秋水故意表現出很疑惑：
“想出去就出去啊，為什麼要看格林先生？格林先生你不讓露玉出門見識世界嗎？”
秋水本意只是想借這個機會試探試探格林的態度，沒指望能有什麼太大成果。
而格林卻摸了摸自己的胡茬：
“這個道理真不錯，夏國的先輩總是用最凝練的文字，表達最深刻的道理。”
他居然對秋水的話表示贊同。
露玉的臉上一下就明媚了起來，她知道這是格林爺爺默許她可以出門了。
瑤香凝一直就想帶露玉出去玩一玩看一看，但一直都被格林以各種理由勸退，最後竟是秋水這個認識不到半個月的“家庭老師”找到了突破口。
也是從那天，秋水和林啟才反應過來，格林老是在秋水上課在時候過來旁邊旁聽，不是為了監督，而是他自己也想聽。
他本人表現出對夏國文化極大的興趣和熱情，這是林啟和秋水沒有想到的一件事。
露玉去到瑤香凝的公司，秋水當然是隨行的，在露玉第一次出去的時候，秋水在露玉的手機裡發現了一個定位和監聽的程式，秋水和林啟沒有選擇打草驚蛇，而是當其不存在。並且秋水也能猜到，自己的手機肯定也被格林定位了，因為出發前格林要了秋水的聯繫方式。
第一次正式出門，瑤香凝和秋水沒有帶露玉去玩什麼，只是把她帶到了公司，然後在寫字樓了稍微逛了逛，最後在瑤香凝的會議室開始了今天的學習任務。
但即便是這樣，露玉也是一路的的好奇和興奮。
公司的員工都不認識露玉和秋水，對她倆投以好奇的目光，瑤香凝隨意介紹了一下，說是自己的小妹和侄女。
她公司的員工都完全不知道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都認為她是一個極其傳奇的新時代單身女強人。
第一次出門就這樣結束了，秋水全程沒有露出一絲破綻，很好和露玉聊一些正常話題以外的東西，如果真的有什麼要說的，那都會把手機放的很遠，假裝是上課不能分心，然後就是回家看格林的反應了。
格林的反應很正常，眼神裡透露著今天他很滿意，下一次再出門的時候他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姿態上明顯比上一次要放鬆得多。
秋水就算是離開了露玉家，也沒有給自己的手機啟動遮蔽，只是非常正常地回到林啟這邊，一連多少天也沒有察覺到自己有被跟蹤探查的痕跡。
因此林啟斷定，格林對秋水是真的沒有懷疑了，他就算是定位秋水的手機也只是確認露玉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僅此而已。
在態度上也可以看出，格林對秋水的態度是愈發客氣了，要形容這種客氣呢...有點像是學生對老師的感覺。
露玉一直表現得配合，這種配合讓秋水不太理解，她不明白露玉為什麼會更偏向於林啟這邊，而不是陪自己長大的格林爺爺。
林啟只是頗為感慨地說了一句“但為自由故”。
一切都鋪墊得差不多了，林啟本人終於是要行動了。
這天秋水在陪瑤香凝聊天時，提到自己有一個遠方親戚，可能在露玉身體氣味上幫上忙。
瑤香凝一下就來了精神，她知道這位林依然“妹妹”平時是很穩重靠譜的，沒有什麼把握的事情她是不會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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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小林，是什麼思路？”
“中醫。”
瑤香凝的腦海裡一下就浮現出那種鬍鬚長長的老者形象，她還真就沒有嘗試過這條路子。她本人極其討厭喝中藥，因此也不想讓自己的閨女喝那種苦巴巴的東西。
“老中醫？”
秋水搖搖頭：“是我的一個遠方哥哥。”
“啊？”
瑤香凝疑惑了，哥哥...那不是很年輕的意思嗎？那能行？
但基於對秋水的信任，她還是多問了幾句。
“我也不太好形容，反正，他是個怪人，會的東西很雜，他從小跟著他爺爺學中醫理論，他本人又是一名製劑化學領域的學生，也算是中西集合的那種。”
秋水越說越玄乎。
“那你讓他來我家看看？”
瑤香凝來了點興趣，抱著試試的心態說道。
“你家裡恐怕不太方便，格林老爺子似乎是畢竟介意這一點。”
“還真是，小林你這也能看出來啊！”
瑤香凝覺得秋水的眼力勁是真不錯。
“那就來公司這邊吧，他最近有時間嗎，我們把小玉帶出來。”
“他最近...就在黎城，只是...”
秋水說話有些吞吞吐吐。
“只是什麼？”
“他脾氣有點古怪的。”
秋水斟酌了半天才說道。
“沒事，有本事的人脾氣怪也正常，在我這行，這樣的人見多了。”瑤香凝很顯然沒有放在心上。
......
秋水口中的遠方哥哥當然就是林啟了，既然是要刷好感度，那就得有個切入點，解決露玉身上困擾已久的氣味問題就是他選的切入點，算是一舉兩得，秋水那最後的吞吐則是為了給之後林啟的行為打上預防針。
這天下午，林啟按照約好的時間，讓秋水帶著自己去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