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
林啟以前確實去過不少次數的網咖，畢竟玩遊戲是他的一大愛好，所以他才對這種嘈雜聲感覺耳熟。
“不過，你那邊的網咖聲音也太大了一點，現在的高檔網咖環境應該是沒那麼吵的吧？”
在這個話題上，林啟還真和他有不少共同語言。
陪玩陪玩，“陪”字才是核心，因此和客戶找到感興趣的話題聊起來也是很重要的。
這個大哥的id暱稱叫“禿頭程式設計師”，職業身份上倒是一目瞭然，在林啟直播間雖然算不上大金主，但也有一定等級的粉絲牌，算是林啟的老粉絲了。
加上程式設計師本身就是高收入職業，應該不至於會去太差的網咖玩吧？
“哎喲，你是不知道，現在高檔網咖好找，這種低檔網咖是真難找了，我剛剛就是在路上打車花了不少時間。”
這位程式設計師大哥一副痛心疾首的語氣。
林啟有些...不太懂了。
專門打車去找差網咖？這是什麼操作。
“對了，啟子，你叫我老柳吧，等等我先那什麼止止癮...”
林啟還沒問他“那什麼”是什麼意思，就聽見“卡”的一聲。
“好久沒摸打火機了，想死我了！”
林啟聽出來他是在幹什麼了。
見彈幕上還有人在問，老柳趕緊解釋了一下：
“哥點蚊香呢，別想歪哈，特別是直播間的未成年人！
嘶——，舒服了，還得是華子牌的...呃蚊香，別的都不得勁！
有了這玩意，碼一晚上程式碼都不帶累的！”
『神特麼點蚊香。』
『老柳這人能處，他是真替未成年著想！』
林啟頓時覺得老柳這人有點幽默的。
林啟頓時知道了他為什麼要專門找個差網咖了。
只不過...如果是為了抽...蚊香的話，去電競酒店不也可以嗎？
林啟直接問了。
“害，這你就不曉得了吧，只有在這種差網咖，才有多少年前那種打遊戲的感覺，啟子你還是太年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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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是那種破破爛爛的沙發椅，油油膩膩的鍵盤滑鼠，然後烏煙瘴氣的空氣環境，滿屋子的喧譁叫罵聲才是我的青春回憶啊！”
原來老柳今天是來特意回憶自己逝去青春的。
林啟有些明白了。
“就是...我們那幫老兄弟已經很難聚在這種地方一起打遊戲了...
他們要麼是不打遊戲了，動不動就要去喝茶按摩捏腳，你說那些玩意，有啥意思啊！
當年大家一起在網咖通宵，殺到半夜，最後在凌晨東倒西歪地趴在鍵盤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日子，我都還歷歷在目呢，現在呢，說什麼都不肯了！
就算是好不容易聽我一次建議，也非得去最高檔的電競酒店，一邊玩一邊打哈欠，玩到12點就跑床上睡覺去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說到這裡，老柳的聲音有些難過。
林啟好像大致知道了“客戶老柳”的核心需求了，那就是陪他一起緬懷逝去的青春。
林啟剛想安慰一下他，老柳又開始說了。
“其實我也能理解他們，畢竟都已經成家立業了，不是當年那群不懂事的衰仔了。
但我就是和他們不一樣，我每天都很想念當年的日子，越是忙，越是想，啟子你說我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啊？”
“很正常吧，就是有一部分人會喜歡懷念過去，只要不對現在的生活有影響，都是沒問題的！”
林啟給予了他肯定。
成年人想上網咖打個遊戲什麼的，太正常了。
甚至“上網”這項活動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比成年人世界裡的大部分活動都要健康得多。
“還是你會安慰人，那肯定是不會影響到我正常生活的。”
這時突然有彈幕問了：
『老柳啊，是不是因為你在你的那些老弟兄裡面混得最差啊，所以才會最懷念大家都很遜的時候？』
老柳還是時刻在關注彈幕的。
“放屁！老子現在才是混得最好的一個！你在試圖激怒我！”
老柳一副有些生氣的樣子，但林啟透過洞察力發現他壓根就沒生氣，最後一句話甚至在玩梗。
『那你怎麼證明啊？吹牛誰都會吹的，有種你在阿啟直播間刷禮物證明一下自己。』
“啊？”
林啟被這條彈幕整不會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個彈幕哥是他請的託。
“刷就刷，誰怕誰啊。”
老柳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好傢伙，來真的！
林啟洞察到了。
“等會等會，沒必要沒必要，我信我信，不要意氣用事啊。”
林啟連忙制止。
雖然他不排斥觀眾刷禮物，但他更想看到觀眾是真心實意表達對他認可的時候刷禮物，這種衝動式消費林啟是絕對不提倡的。
“嘖嘖啟子，有些時候我是真的很佩服你，你真的和其他任何主播都不太一樣。
我也和你攤個牌吧，一開始看你直播的時候還真以為你後面有團隊，專門幫你炒作立人設，我其實很討厭炒作行為。
直到我花了幾個小時研究了一下你的直播間的各種指標，還黑..呃不對...共享了一下鯊魚平臺的內部資料，甚至還去共享了一下童子的D站資料，結果表明...你他丫的還真是個人勢，從那個時候我就路轉粉了。”
老柳說這段話的時候語速有些快，某些地方吐詞也顯得不太清晰。
嘶...
老柳這段話信息量有點大啊，他似乎在某個特殊領域很有東西啊！
別人可能沒仔細聽，但林啟這人他大腦是有儲存回放功能的，能夠把老柳的每個字在說什麼都聽清。
並且洞察結果表明，老柳說的全是實話。
共享...
你這個“共享”...它正經嗎？
『童子：害怕.jpg』
程雪童似乎也聽出來了些什麼。
一想到自己還被這樣子“研究”過，林啟還真感覺有點怪怪的。
不過幸好，現在的老柳很明顯是友軍。
“哎喲，不知不覺嘮了這麼久了，時間不多了，我們還是來邊打遊戲邊嘮吧。”
“沒問題的，想玩什麼都可以，我都會。”
“哈哈還得是你，聽你說這句話我頓時有點當年的感覺了，來陪我玩點過氣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