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秋水這段時間的日子其實過得相當不錯。
自從上次高調亮舞後，她已經隱隱有了一點鯊魚星秀區之首的樣子了。
每天的人氣都異常火爆，禮物更是不要命地往她那灌。
直播間老闆的聯繫方式更是加了好多個。
每天看著自己的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朋友圈，自己的“朋友們”都是某個角度的人生贏家。
他們每天曬出的精緻生活片段，讓她即長了見識又提升了品味。
更重要的是，這些老闆隔三岔五地都會過來給她獻殷勤，打探她的個人情報，給出一些五花八門的承諾，就是言語中的的某些暗示意味有點重。
當然，她秋水是不覺得這些暗示有些什麼不好，她甚至從內心深處想去赴某些約，這樣就可以跟著老闆們去享受各種各樣的生活。
這要是放在她以前，別說好多個老闆的邀請，就算有一個老闆的邀請，她都會馬不停蹄的赴約。
但是很顯然，以前是沒有老闆的。
現在有了，她也不能。
因為不敢。
秋水知道自己從一個不入流的邊緣網路女主播一夜走紅到現在的程度，到底靠的是什麼。
是一個人，這個人姓王。
這個人一手策劃了前不久鯊魚平臺的“超管放假事件”。
即使他本來的目標根本不是自己，是自己的一個姐妹。
但由於出了一點岔子，這個被推上臺的人變成了自己。
秋水高中沒讀完就出來混社會了，混到今天也混了個7，8年，一些基本的規則她還是懂的。
凡是那個人能在短時間內給她的，也都是可以在短時間內收回的。
不要看她現在的每天的賬戶上都有大額數值進賬，但只要那個人想，自己頃刻間又可以便得一無所有。
自己簽下的那些完全看不懂的合同就是證據。
但秋水從來不後悔她做出的選擇，就算再來一萬次，她還是會堅定地答應那個人的條件。
這個王總似乎也沒有表現地特別有惡意，他做事迅速，也說話算話，說讓自己成為鯊魚的大主播就真的做到了。
這個過程快得讓她根本看不懂。
她只是按照他說的，練習跳了一段比較違禁的舞，然後就背了一些同平臺大主播的資料，再然後就沒了。
從那天晚上開始，就有源源不斷的人氣主播過來她的直播間查房，這些主播都是帶著流量來的。
這個過程持續了很多天，那些平時壓根都不會正眼看她秋水的大主播們會和她聊各種各樣的話題，或者進行一些各種各樣的互動。
秋水只需要用她多年摸爬滾打的經驗與其稍微應付一下，每天就可以收到好多萬粉絲量的增長。
她的彈幕區更是每天都有著成千上萬的人在喊她“老婆”，這種享受萬人吹捧的感覺，太美妙了！
這也就算她愈發不敢違逆這個王總的原因。
因為對方表現出的能量實在太大了。
但收穫必定是有代價的。
她秋水付出的代價，就是來自王總的一些特殊要求，以及對自己那個姐妹的洗腦。
王總的要求...是秋水不願意回想的一個話題。
因為有些過於...變態以及惡趣味了。
並且每天都有新的內容，每一個都是在挑戰她心理防線的極限。
並且他還有一個要求，這些內容必須要在直播時完成，要當著全直播間數以萬計的觀眾進行。
她每天都在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和生理上的痛苦與羞愧。
每天的直播上半段是她的享受時間，下半段則是她的折磨時間。
觀眾們都知道秋水每天直播會有一個分界線，前半段是唱歌跳舞之類的環節，後半段則是單純的聊天，並且無論老闆們怎麼要求，都不會加時上一環節的。
第一次有土豪提出讓她下半場加時，觀眾們又帶節奏的時候她簡直是慌得快要哭出來了，或者說是真哭出來了。
但也正是那次哭出來了，讓人家土豪放過了她。
之後直播間觀眾也習慣了這一流程。
他們甚至發現如果在後半段向她提問一些比較刺激話題的時候，她居然會一五一十地回答。
於是大家有時候甚至更加期待後半場。
原因當然是她後半段腦子沒有那麼清醒。
秋水有一次從側面不經意地問了一句王總，要是後半段的內容哪天不小心暴露了怎麼辦？
結果王總只是冷笑著說了一句“那就下一個。”
也就是那天，秋水的心情宛如跌落萬丈深淵。
她不敢出現問題，因為出現問題她就完了。
但上週的某一天，出現了一個小轉折。
王總突然問了她一句，經過這麼多天的“訓練”，她在後半段會不會感覺到心理上的興奮和期待？
秋水揣摩著這段話，她突然結合之前的一些資訊，想起了點什麼。
王總為什麼非要盯著她的那個好友不放？
那一次秋水撒了個慌，她回答了“有”。
事實證明撒謊是對的。
這個“有”字就是轉折點。
從那以後王總對她的態度比以前好多了，以前她就是個普通“玩具”隨時可以丟棄，現在看來轉折點後，她似乎變成了一個“可以長期收藏的玩具”。
秋水開始為自己準備一些後手了。
秋水幻想著，只要自己偽裝得足夠好，就算以後王總逐漸對她失去了興趣，也不會有閒心專門來針對她，她也可以憑藉之前的積累，過上比普通人更好的日子。
事情還真就如她所預料的，王總對她的一些想法沒有異議，甚至還饒有興趣的說他可以幫點忙。
秋水想到的退路就是，成為一名社交平臺的網紅博主，藉助目前的粉絲基礎，迅速把賬號成長起來。
等到以後直播那邊不行了，她還可以靠著社交平臺的粉絲們養活自己。
甚至做個更大的夢，成為社交平臺的大博主，成為頂級網紅，能媲美明星的那一種！
她姑且還是有一些唱跳的底子在的。
於是她帶著這個美好願景，成為了一名D站的up主，並給自己的賬號取名為“鯊魚平臺秋水的才藝廳”。
在她的眼裡，現在的網紅無非就是那幾樣套路，別人能靠著那幾板斧收穫大量粉絲，她秋水為什麼不能？
王總對她的幫助是幫她找了一個專門剪輯的工具人，以及找了一些短影片從業者幫她宣傳，更是花了一點錢來給她買熱度。
由於在直播間宣傳了幾次自己的賬號，她的D站粉絲量也迅速達到了1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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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秋水對著這個速度十分不滿意，她直播間的關注都比這個數字多多了。
這一次，她決定來票大的，正好最近甜心教主的熱度蒸蒸日上，她決定趕上這班車的熱度，錄製一個唱跳《愛你》的影片。
她那極有誘惑力的樣貌，配上她那火辣的舞蹈動作，唱功方面雖然差了一點，但有後期專業人員來幫她修改。
錄影錄音更是用的王總給她找的頂級裝置，為的就是打造出一個爆款影片。
但王總的支援也是有條件的，他的條件是在她今後釋出的影片裡，他也要新增進去他想看到的“元素”，但這一次可以不用。
秋水十分屈辱地答應了這個要求。
但她認為只要這一次能在D站一票走紅，那些屈辱都是可以接受的。
大不了等她火起來後，再把這些有王總干預的影片刪掉，他應該不會一天到晚頂著自己的賬號不放吧？
影片製作完成的那一天，秋水十分滿意，因為這個影片將她本人最拿得出手的“嫵媚”屬性表現得淋漓盡致。
影片釋出後，她甚至以及開始幻想彈幕和評論區是否會把她誇上天，是否會和像在鯊魚平臺那樣，有數不清的新觀眾新粉絲開始稱呼自己“老婆”。
她甚至開始想今年年底的百大up行列裡面是否會出現她秋水的名字呢？
帶著這些無盡的幻想，秋水默默期待著這個影片出現在音樂區排行榜榜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