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行啊”洛雲峰加大力度拍著齊鴻的肩膀：“怎麼把老丈人搞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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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鴻先回頭看看方蘅，見女孩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
他這才嘻嘻笑道：“為了執行任務，蘅蘅和我曠了太多的課。我們跟不上田隱一中的進度，結果被一中給開除了。老丈人擔心蘅蘅變成不良少女，到處託人說媒。”
“所以我穿著一身軍裝上門提親。老丈人可高興了，直誇我少年有為。”齊鴻不無得意道：“前年我去見蘅蘅，總是偷偷摸摸。被老丈人看見了，還威脅要打斷我的腿。”
“現在他居然把女兒洗白白送上門，哎呀，”齊鴻抱著腿跳起來：“蘅蘅，你為什麼踢我？”
方蘅滿面通紅：“你給我閉嘴！”
“你們都是天寧島上的英雄。怎麼沒有學院破格錄取嗎？”洛雲峰對此表示不解：“蘇越海幾次來催，讓我送瑤瑤去清華我都沒答應。”
“我哪能跟瑤瑤相提並論？”齊鴻連連擺手：“與其破格特招我，還不如錄取一個跳水冠軍，起碼他們能為校爭光。而我呢？讀高中就敢和全副武裝的僱傭兵廝殺，說好聽點是少年英雄。”
“說難聽點，那就是天生的冷血殺手。領導們心裡有顧慮，萬一我在大學裡跟人發生衝突，整個大學都剩不下幾個人。”
方蘅乾脆在他頭上敲一下：“不許胡說八道。”
“為什麼又打我。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了你很多錢，所以這輩子是來還債的。”齊鴻捉著女孩的手，他笑眯眯道：“所以，不管蘅蘅怎麼打我，我都不會生氣。你說是吧？”
洛雲峰心中暗道：我看你是抖M。
不理會小兩口的打情罵俏，他轉身去準備女兒的生日宴席：“都留下來吃飯。”
“洛老師您別忙。”方蘅趕緊制止洛雲峰：“我和齊鴻要回去一趟。家裡還有事，婚禮的細節還要跟我爸商一下。”
不等洛雲峰挽留，女孩拉著齊鴻的手，急沖沖就往門外走。
洛雲峰留不住，只得送小兩口離開。
“為什麼急著走啊？”直到電梯門合上，齊鴻才問方蘅：“洛老師是我的師兄，寧隊長是領導。在他家吃頓飯怎麼啦？你看洛老師一家多和諧。”
聞言方蘅瞪他一眼：“你是不是也羨慕洛老師的齊人之福？還想把日本那個也接回來？”
齊鴻赫然驚覺，他滿臉陪笑：“怎麼會呢？蘅蘅你又多心了。”
“你最好死了這條心。”方蘅語氣不善道：“我可沒有老師那麼好說話。”
電梯外的洛雲峰無奈的搖搖頭：當初怎麼沒發現，齊鴻的小女朋友醋勁這麼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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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鴻的婚禮還沒到，重越集團另一個盛會已經到來：重尚酒店的數學家茶話會。
自從去年見到洛瑤的天賦以後，他對收洛瑤為徒一事極為上心。經過一年多的遠端授課，蘇越海對自己的關門弟子更是青睞。
年末趕上學院年底的例行突擊花錢，蘇教授終於申請到辦茶話會的經費。
拿到錢，他立即帶著學生直奔田隱市而來。名義上是來開會，實際上是來和洛瑤聯絡感情。
畢竟國內的頂級數學家就這麼多，學術圈就這麼大。從去年下半年開始，蘇家學派弟子們一口氣發了N多論文，每篇的含金量都不低。
所有的論文結尾致謝都一模一樣。首先感謝恩師，其次感謝小師妹。
這種含糊其辭的致謝，難免會讓人產生好奇心：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小師妹，究竟是何方神聖？
事實上洛瑤的身份並不難查，何況她當年還直播過蘇家學派聚會的場景，這些影片資料都明明白白掛在網上。
這也是蘇越海擔心的事情：萬一哪個不講究的同行見獵心喜，半路跑來搶他的學生怎麼辦？
從這個角度來說，一年去探望未來弟子一次，確實很有必要。
聽說恩師往田隱市去了，遍佈國內弟子也聞風而動。上次的聚會很成功，大家的收穫都很大。小師妹聰明伶俐，總能給人無數啟發。
最重要的是——洛雲峰親手烘焙的茶葉實在太好，他們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茶。哪怕經歷四泡水後，茶香依舊濃郁。
根據洛雲峰的說法，每年收穫的茶葉，滿打滿算也就制一斤幹茶。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奢侈品。
今年上半年茶葉收穫後，洛雲峰給蘇越海寄了二兩新茶。
這可把蘇越海給高興壞了，他趕緊把幾個得意門生喊到家裡來，又開了一次家庭茶話會。
倒不是洛雲峰小氣，而是他明白一個道理：這世上從來都是物以稀為貴。收穫一斤給二兩，跟收穫十斤給兩斤，完全不是一回事。
前者是極品大紅袍的待遇，說出去也有面子。後者就是爛大街的鐵觀音，味道再好也沒有身價。
“蘇教授歡迎光臨。”洛雲峰站在重越酒店的門口，他衝蘇越海伸出手：“謝謝你在過去一年裡對瑤瑤的用心教導，辛苦你了。”
他身後掛著熱烈歡迎蘇越海教授的橫幅，門口還有一個半圓形的充氣拱門。
這一次洛雲峰吸取了教訓，早早就把打報告上去。蕭老鬼很痛快的批覆下來，並給市領導送了一份請柬。
市領導對會議挺感興趣，向洛雲峰索要了一份會議議題。
洛雲峰把女兒列出的論題抄一份，讓秘書同志帶回去給市長過目。
看完天書般的會議論題後，金市長決定在繼續開展招商引資的會議。
數學家的聚會，他就不出席了。
“不辛苦，不辛苦。”蘇越海笑眯眯道：“瑤瑤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學生。像她這種天才，再給我來一百個都不辛苦，哪怕倒貼錢我都教。”
“外面風大，蘇教授快請進，瑤瑤唸叨你好久了。”洛雲峰做了請進的手勢。
與此同時，市長辦公室內。
“麥克唐納先生，”秘書對身後的青年男子說到：“金市長正在開會，請諸位在辦公室裡暫時坐一下。市長很快就到。”
“謝謝你。”青年男子有著黑頭發黃皮膚，還能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
但是他的名字和身份，都證明他是不折不扣的美國人。這次來中國，他是帶著鉅額資金回來投資的。
麥克唐納微笑著在沙發上坐下。
他用眼睛在整個房間裡快速掃了一圈，最後落在身前茶几下層的一張紙上。
看見紙上的數字符號，麥克唐納瞳孔微縮：“沒想到金市長閒暇的時候，也喜歡研究高等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