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教接下來有個行動，跟奇行族競爭上古遺蹟的秘寶，老身想拜託你做個見證人。”魘火婆婆說道。
“我能行嗎？”劉長生心想我一個三級法師給你們人面教和奇行族做見證？
誰會信服我說的話？
再說了。
我是人類。
你們一方是人面教的怪物。
另一方光聽名字都知道肯定不可能正常生物的奇行族。
我給爭奪秘寶的你們兩派做見證，真的合適？再說奇行族要不同意，那豈不是等於你一廂情願？
魘火婆婆骷髏臉笑了。
兩排鬆動的牙齒。
格格的抖動。
好幾顆岌岌可危的牙齒隨時要掉下來。
“年輕人，你無須過多顧慮，老身能邀請你做見證人，自然是有把握的，否則沒必要逗你一個小孩子。上古遺蹟外面，有一個啟動機關，由神秘上古半神設定，需要六位不同種族不同陣營的生命共同開啟。我們人面教這邊有三個見證人名額，你只是老身拜託的人選之一而已。”
“上古半神為什麼會設定如此奇葩的啟動機關？”劉長生懷疑這裡面是不是要搞邪惡獻祭。
站六個不同種族不同陣營的人上去，正好符合某種獻祭條件。
光芒閃動。
六個祭品一波帶走。
上古半神因此獲得能量復活。
這個以豐富財寶為誘餌的復活計劃簡直完美。
魘火婆婆有點奇怪劉長生的腦洞，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疑問？
人家上古半神這樣的設定肯定自有想法。
你與其好奇上古半神的想法。
不如先想下自己的處境……你難道不應該先擔心自己嗎？
“上古半神的想法我們後人無法參透，可能出於好意，讓各族團結友愛，齊心協力獲得秘寶。第二種可能是出於惡意，想各族相互廝殺，只有最強者才配獲得其留下的秘寶。至於第三種可能，我猜測可能是上古半神不希望後人動不動進來，隨意打擾自己的安眠之地，所以設定了這種相對困難的條件。”
魘火婆婆如此解釋道。
對於上古半神的設定她還真有思考過其中深意。
可惜因為人面教和奇行族幾乎同時獲得情報，時間不容許兩派單獨研究背後的真相了。
兩派防止未得秘寶前會有巨大的犧牲。
不約而同選擇了妥協。
而且。
為免夜長夢多。
無論人面教還是奇行族都同意先把上古秘寶找到之後，再根據貢獻合理分配。
“作為見證人，我有什麼好處？”劉長生心想你們不會想我免費工作吧？萬惡資本家在剝削工人時，還知道發點工資，維持工人最基本的需求呢。
“老身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只要你完成任務，老身將帶你一同進入上古遺蹟探險尋寶，沿途，與你有緣的秘寶統統歸你。除此這外，即使你在尋寶途中沒有收穫，老身也會拿出一件自身的寶物作為報酬。”魘火婆婆摸出個面具，示意劉長生靠近過來看。
“這是？”劉長生發現這個面具非金非木，不知是何物所造。
它的樣子一半是怪笑的小丑。
笑得特別誇張。
另一半。
則像是個哭泣的少女。
珍珠眼淚裝飾的位置跟小丑畫在眼底的黑桃平行對稱，形成了黑白相反的反差美態。
劉長生敏銳地注意到一點，這個面具表面來看，它左邊的小丑在笑，而右半邊臉的少女在哭泣。
可是看久了。
則會詭異的反過來。
那個明明在誇張大笑的小丑其實在哭泣，它用大笑來掩飾內心極大的悲傷。
與此相反，那個明明正在傷心哭泣的少女，則會變成神秘的偷笑，笑得既隱秘又狠毒。更恐怖的是，當注目的時間長了，少女的眼睛甚至還會回視觀察者，透露出一種‘你是不是發現了’的恐怖意念，讓人毛骨悚然。
“它叫哭泣面具，是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一件詛咒寶物。”魘火婆婆將面具收了起來。
“我怎麼感覺它有點詭異？”劉長生吞了口唾液。
寶物。
我當然想要。
可是這東西明顯有毒啊。
它百分百是有意識的，我不怕死但怕詛咒，你不能拿個正常點的寶物作為報酬嗎？
劉長生心裡很糾結。
不要吧。
自己太虧了。
至於狠心接受，後面說不定會完蛋。
詛咒致死是最好的結局，只怕不是死亡詛咒，而是別的型別。比如一輩子跟著削弱主人能力怎麼解也解不掉的附骨之疽；又或者無時不刻散發惡念影響生活的，我到時還怎麼追小姐姐？最可怕是詛咒削減幸運的，幸運這東西我雖然很多很多很多，但幸運寶寶也架不住倒黴詛咒往死裡削減啊~
“哭泣面具擁有巨大的力量，但它是一件詛咒寶物，擁有它的主人無一例外，都要付出某種代價，比如我為了獲得它的力量，最後付出了一張臉。”魘火婆婆帶點嘆息地摸了摸自己的骷髏臉。
“……”劉長生頓時被這種代價嚇著了。
要付出一張臉作為代價？
這個不能接受。
絕對不能。
我要頂著一張骷髏臉，還怎麼跟瞳恩小姐姐約會？
到時候，即使擁有巨大的力量，即使是天下第一強又如何？這輩子恐怕只能跟左右手結婚了。
魘火婆婆或許看出了劉長生的恐懼。
樂了。
她擺了擺手，“它的詛咒有很多種，不一定是剝奪人面。我身在人面教，臉對於人面教來說其實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既是力量又是榮耀，所以它才會用力量交換的方式奪走我的臉。你並不是我們人面教的成員，其實大可不必有這層擔憂。”
劉長生一聽。
更是嚇尿。
什麼？
剝奪最重要的東西？
我最重要的東西的確不是臉，而是……
如果它被剝奪了，我連跟左右手結婚的機會都沒有了，到時候生不如死。
此時此刻。
劉長生心裡響起一首歌：我要這鐵棒有何用，我有這變化又如何！
想到這，劉長生不由打個冷戰。
打咩~
哭泣面具這種詛咒寶物萬萬要不得。
我絕對不會因為貪圖一點點力量喪失了自己男人的尊嚴。
“差不多到了，下車吧。”魘火婆婆一看劉長生的樣子就知道他在害怕什麼，到底是年輕人，不知道力量才是世間第一真理，要不是哭泣面具我已經用不了了，你想要我還不想送給你呢。
不一會。
軌道車在茫茫荒野停了下來。
劉長生跟著魘火婆婆後面，快步下車。
當他腳踏實地。
整個世界瞬間變樣了。
軌道車不翼而飛，而且周圍的世界也不再是什麼荒野。
劉長生驚訝地打量著周圍環境，驚訝地發現自己位於一片黑色大海邊緣的高大巖崖之下。
“這是哪？”劉長生忍不住看向魘火婆婆。
別的方面不說。
光是轉移空間這一點。
魘火婆婆的確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劉長生經歷了兩次空間變幻，一次是開吉普車送她，送到她所謂的家，回來發現峽谷，再後來變成了一個極其真實的夢。直到今天，劉長生也沒弄明白當時到底是在做夢，還是位於一個跟夢類似的空間之內。今天是第二次感受，自鋼鐵之城的軌道車上，直接轉移到距離鋼鐵之城不知多麼遙遠的大海邊，自己身為一個法師，卻沒有察覺到沒有半點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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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海死亡三角區的黑色魔崖，距離鋼鐵之城九百公里。”魘火婆婆頭也不回的向前走。
“這麼遠？”劉長生震驚。
“老了，走了好半天才走這麼點距離，要是年輕兩百歲，一分鐘時間足夠了。”魘火婆婆搖頭嘆息。
“魘火婆婆，您老裝逼這一塊的氣質拿捏得死死的，我得向您學習。”劉長生忍不住吐槽，你一邊聊天一邊神不知鬼不覺的轉移空間，沒聊幾分鐘已經將我一個大活人傳送到九百公里之外。
這份吊炸天的實力，再加上這種自我嫌棄的口吻。
老實說。
換個逼王來都沒你能裝。
魘火婆婆被劉長生的吐槽逗樂了。
全世界估計只有你個小屁孩，才敢在我面前說我的不是。
“想不想學？”魘火婆婆回頭看了劉長生一眼，你不要告訴你不心動。
“得了吧，我有自知之明。”劉長生當然想學，但他明白這種能力是魘火婆婆最得意的天賦，自己沒這方面天賦想學空間轉移，洗洗睡吧~
“你如果實在不想要哭泣面具，我可以把‘幻境躍遷’傳你一遍，至於能不能學會，看你的悟性了。”
“我要學會了，以我目前的魔能，最遠能躍遷多遠？”
劉長生一聽不由有點心動。
不敢奢求幾百公裡。
也不求幾十公裡。
甚至，連幾公裡的距離都不作任何的幻想……能躍遷幾百米已經心滿意足。
實在不行，幾十米的躍遷也可以收貨，畢竟飯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能有幾十米的開始，還要啥腳踏車？
魘火婆婆認真的想了想。
然後在劉長生滿懷期待的目光之下，給了一個答案：“大概1米左右吧，不會超過2米。”
咚~
劉長生倒地。
老天爺，你給我一個希望，為什麼要那麼殘酷立即滅了它？
只有1米多不超過2米的躍遷有個屁用，而且施展這個幻境躍遷需要全部魔能……我要有這條件，全力凝聚個元氣彈式的冰球它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