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譚明陽看許久，確定對方不會幫忙開口，李紅軍只能硬著頭皮道：
“鄭，鄭哥，上次的事情我真沒別的意思。”
“你是譚哥的人，我清楚他不會坐視不管，只是白飛堅持要換，我......”
有些說不下去，雙手攤在空中扭動兩下，有些尷尬。
總不能說自己喜歡對方，最終沒堅持住原則。
鄭東山對那件事印象深刻，當時受到不小打擊。
當後來自己大放異彩，周家豪被警察帶走，鄭家重新回到眾人視線中。
這些問題都不算什麼，也就釋懷。
至於李紅軍出於什麼目的同意白飛換直播間，和自己已經沒有什麼關係。
昨天的報紙他也看過，對方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旭升頭上，確實有些過分。
和白飛相處過一段時間，鄭東山也不是傻子，有些瞭解對方性格。
在沒出事之前，白飛就一直不滿，覺得他們熱度低。
儘管沒有直白說出來，還是被他發現異常。
畢竟不是專業演員，做不到很好的隱藏情緒。
等鄭家的事情爆出來，她內心的焦躁表現的更明顯。
所以李紅軍說白飛堅持要換直播間，他信了八分。
看一眼譚明陽，疏離一笑：
“沒.....”
話還沒等說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三人看過去，當觸及葉弘的時候神情各異。
鄭東山是詫異，李紅軍則是扶額。
這個難纏的人又來了！
明明鄭東山都已經要答應，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只怕要多出不少麻煩。
葉弘是聽員工說看到鄭東山，加上之前自己看到李紅軍上來，頓時腦補出一場大戲。
怕好友受欺負，直接跑上來。
正好姚安沒再外面，直接推門闖進來。
當感受到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葉弘反應過來。
這是譚總辦公室！
動作僵硬轉頭看向譚明陽，觸及對方視線，頓時冒出冷汗。
‘咕咚’
吞口水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內格外清晰。
‘噠噠噠’
腳步聲傳來，姚安走回來。
看到他在門口，有些詫異：“你什麼時候來的？”
葉弘張張嘴想要解釋，對上譚明陽冷淡的視線，趕緊低下頭，到嘴的話換了一句：
“對不起譚總，我不應該硬闖。”
姚安站在他身後瞪大眼睛，一臉驚訝。
硬闖？
連譚總的辦公室都敢硬闖，膽子是真大！
想到自己剛才去別處閒逛，有些心虛的看向辦公室內。
對上譚明陽的視線，下意識抬手把身前的人推進去，然後利落關門。
葉弘：就你聰明，居然推我出來的擋雷。
面對三人的目光，摸摸鼻子解釋道：
“我聽說鄭東山來了，就上來看看。”
李紅軍翻白眼：什麼看看，是看看自己有沒有欺負他吧！
譚明陽‘嗯’一聲，就沒有在，開口。
其他三人都有些尷尬，鄭東山偷偷給葉弘打眼色。
‘你怎麼上來了？’
‘還不是怕你被欺負。’
‘我沒事，現在有事的是你。’
‘李紅軍和你提什麼要求都不要答應，那小子壞得很。’
......
兩人的眉眼官司譚明陽不在意，李紅軍看了一會覺得無奈，嘆口氣直白道：
“你不用擔心，我叫他過來只是想求他幫個忙。”
葉弘現在對他敵意很深，聽到這話幾乎沒過腦子就回懟一句：
“什麼忙？又要落井下石？”
李紅軍愣一下，尷尬的擠不出一絲笑。
鄭東山見他把氣氛弄成這樣，偷看一眼身邊的譚總。
見對方沒有反應，低聲道：
“不是，是澄清上次換直播間的事情。”
其實葉弘剛才說完就後悔了，聽到他的提醒，想到昨天的報紙。
憐憫的看一眼李紅軍，好不猶豫插刀：
“聽說李總喜歡白飛，這次是想讓鄭東山幫她說好話，還是幫旭升澄清？”
其中的嘲諷三人都聽得明白，李紅軍從額頭一路紅到脖子。
過一會，瞪著他咬牙道：“自然是幫公司澄清。”
葉弘得到滿意答案，老實在鄭東山身邊坐下。
“澄清的事情我會配合，需要做什麼直接說。”
鄭東山痛快答應，不過不是對著李紅軍而是對譚明陽。
後者點頭，思索片刻道：
“光發文澄清說服力不大，不如讓燙染去你那裡直播一次。”
“談談陶瓷方面的事情，就當宣傳。”
直播對陶瓷廠有好處，鄭東山自然不會拒絕。
而李紅軍更是積極配合，就怕鄭東山撂挑子。
旁邊葉弘有心想要在嘲諷兩句，結果剛要開口就接收到譚明陽一擊眼神警告，趕緊閉嘴。
“之前的事情李紅軍和我說過，是我同意的。”
葉弘皺眉，臉上帶著疑惑。
為這三人之間的關係，譚明陽繼續道：
“白飛是旭升的人，她堅持的事情公司只能尊重。”
“李總確實喜歡她，只是對方辜負了這份喜歡。”
想到白飛跳槽的事情，還有這次的新聞，鄭東山和葉弘眼神複雜看向李紅軍。
該說清楚的都已經說清楚，譚明陽把人都趕出去。
在三人起身的時候，幽聲道：
“葉弘明天交一份在年終總結給我。”
其他兩人都清楚這是變相罰寫檢討，幸災樂禍看過去。
葉弘也知道自己剛才舉動不對，痛快點頭答應。
大不了熬夜，總不能給老闆留下不好印象。
下午，譚明陽早早離開公司。
張家，這還是他第一次來。
張耀接到電話很快換好衣服下來，拽著他參觀一圈，兩人才去約定好的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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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的比較早，坐在包廂開始聊天。
李紅軍的事情鬧得最大，張耀自然也關心。
朋友受情傷已經很可憐，要是事業在受挫，那他可能要準備心理醫生送過去。
不知不覺中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五點。
包廂門被推開，季然跟著服務員進來。
見到兩人，笑著打招呼：
“譚先生，張耀，你們來的好早。”
張耀拍拍他的肩膀，笑問：“最近你們那裡忙不忙？”
旁邊譚明陽抬手示意他們坐下聊，對服務員比個手勢。
等包廂門關上，季然坐在椅子上笑道：
“還可以，前兩天更結束一個大案子，正好有幾天休息時間。”
說是休息，只要警局有需要，他們隨時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