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點垃圾都要收集好,順手帶走,不要破壞這裡的環境,這是祖國神聖的土地。”姜若憫鄭重提醒大家。
她想找個機會與劉覽商量下對策,奈何安喬總是不離左右,嘴裡一個勁兒的叫著鄉巴老,手裡還拿著吃的誘惑他。
石娟自然跟著安喬,一時間她無法開口。
碰巧還有兩個不省油的燈,此時拿著對講機又走了過來,看這個意思,都想與自己調一個單獨的頻道。
徐元受夠了林伏的搗亂,言語中多有譏諷,“林大少,聽說你在燕京是日夜歡歌,如今跑到這荒郊野外,能忍受得了寂寞麼。”
這是在諷刺林伏是個真正的酒色之徒,提醒姜若憫遠離他。
林伏自然不甘示弱。
“我是不是日夜歡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徐公子,出來玩還帶著兩個迷妹,你把小憫當成什麼人了。”
槍口指向安喬和石娟,此一計不可渭不毒,直接往徐元肺管子上戳。
還不算完,林伏將對講機放在地上,掐腰開口,“你把人家帶出來也就罷了,還把人家扔在半路上,若不是小憫好心,只怕那兩個小姑娘要喂狼幼。”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既罵他是個真正的花心男,又罵他是個負心漢,這才叫釜底抽薪。
姜若憫一句都沒聽進去,注意力全放在離自己十米遠近的劉覽身上,任憑他二人在這裡互相揭短爭吵。
只見安喬像只小母貓,圍繞著那只黑色衝鋒衣的男貓不停用尾巴撩撥,男貓不願說話,她便繼續糾纏,搞得男貓哭笑不得。
先前還是以言語撩撥,後來竟開始動手動腳,直接將姜若憫引了過來。
“小劉,打鬧沒關係,別傷了手裡箱子,耽擱了咱們正事,小心合同條款。”
她語氣輕鬆自然,並無半點居高臨下的意思,聽在劉覽耳朵裡,卻如河東獅吼一般。
皆因為從她眼睛裡看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那意思分明是不滿意到極點。
清秀男孩正色開口,“安姑娘你別鬧了,讓你徐元哥看見不好,他會誤會的,你去找他行不行。”
“我不去,我在這裡陪著你。”
“你陪著我幹嘛,我有正事。”
“你能有什麼正事,不就是給小憫姐姐提箱子麼,你就這麼缺錢啊。”她努努嘴,彷佛自己也能僱傭得起劉覽。
姜若憫雙手環在胸前,周圍氣壓變得很低。
安喬繼續開口,“小憫姐姐僱你花了多少錢,大不了我也僱你不就行了,多大點事啊。”
石娟靜靜看著這一切,手裡捧著麵包,慢慢咀嚼著。
劉覽掰開一塊白麵包,抹上藍莓果醬,輕輕遞給馬尾辮,“吃點東西,你開車很累。”
她接過來,目光還是不善;晶瑩剔透的玉牙狠狠咬下麵包,好似在咬某人。
看得某人不由自主打個激靈。
正在這時,徐元與林伏的爭吵聲越來越大,最後引來左侯與朱四祥。
左、朱二人原本不願露面,他們拋棄姜若憫的行為確實有些不地道,故而不敢過來搭話;如今害怕自家公子少爺吃虧,不得不過來解圍。
一個是軍中悍將,一個是鷹爪傳人。
各自護住自家公子少爺,目光炯炯,對視在一起。
周圍的風彷佛靜止住,不敢喘大氣。
劉覽個子高,手裡拿著一大袋麵包,也不抹果醬,就那麼抱著生啃,視線越過馬尾辮頭頂,觀看十米外的局勢。
左侯身材高大,手臂極長,只微微前伸,便好似能夠到林伏,這可觸怒了朱四祥的逆鱗;他絕不允許有人傷害他的少爺,這是他對林家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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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似凋爪的大手“蹭”,直接叼住猴子手腕,微加勁道;這下如果使上全力,核桃粗細的木棍都能被他生生捏斷,更何況人手。
左侯的履歷有過無數生死搏殺,豈能吃這個虧,只向前跨半步,用力一甩,想將對方的鷹爪甩出去。
卻不想未曾將對方甩動,手腕上的勁道還在,如附骨之蛆。
伸手就扣對方眼睛,他手臂極長,有臂展優勢,直奔朱四祥面門要害。
你擒住我的脈門,我扣瞎你一雙眼睛,大不了同歸於盡。
軍中悍將一出手,盡是以命換命的搏殺招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朱四祥見他狠辣,不由得心中大怒;慌忙間扭頭躲過,抬手來迎,“啪!”二人分別退後一步。
“死猴子,我特麼跟你鬧著玩,你跟我來真的;早看你不順眼,今天與你判命,看誰狠。”
“來就來,怕你不成。”
“砰!”的一聲,二人復又鬥在一起。
此番爭鬥與前番不同,方才是小打小鬧,看不出二人真實的本領。
如今這一動上手,二人一個好似上山的勐虎,一個宛若下海的蛟龍,舉手投足間踢打得塵沙盪漾,土雨翻飛,好不煞人。
徐元與林伏雙雙躲得老遠,不敢待在這二人打鬥範圍之內。
安喬早嚇得躲在劉覽身後,劉覽卻向前一大步,半個身子擋住姜若憫,生怕飛起的石子傷著她,倒是不影響他吃麵包。
左侯沒有學過功夫,姿勢並不好看,可若是以此便小看他,肯定要吃大虧;那種生死間磨練出來的搏殺技,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應付得了。
悍將的步伐不亂,目光炯炯。
朱四祥鷹爪門傳人,一雙凋爪,下過幾十年硬功夫,鷹爪力早練得出神入化,無人可敵;哪怕對方是軍中悍勇,將中魁元,也難抵自家鷹爪之力。
他心中有勝算,搶先出手,勐打勐攻,倚仗自家手上功夫強,就是要與對方鐵打鐵,硬碰硬。
左侯最拿手的,畢竟是槍術;搏殺技對他來說還屬次要。
十幾個照面過去,漸漸處於下風。
朱四祥一看如此,恨不得下一招便要他的命;管他是什麼身份,天塌下來,有林家頂著,自己今日斷不可留情。
猴子心中暗暗叫苦,此番沒帶著槍出來,倘若自己有槍在手,何必要吃這個大虧。
死老豬,你敢與我判命,我便不敢麼,今日我豁出去,與你同歸於盡,看你我誰是豪傑,誰是怕死的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