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機場沸騰了！
原本的安靜場面，一下子被打破。
“那邊怎麼了？”
“不知道，過去看看......媽呀~是周浪！”
“臥槽！今天也太幸運了吧~竟然看到我浪哥！”
空曠敞亮的候機大廳裡，有一處地方已經被人群擠得密密麻麻。
那烏泱烏泱的一大團，被圍在中間的正是周浪！
無數人激動的喊話互相交錯，根本聽不清什麼是什麼，遠處還不停有人被訊息吸引，紛紛往這邊聚集。
周浪一臉無奈，被熱情的群眾圍在中間，完全是寸步難行。
至於隨行的夏羽等人，反而被擠到了最外面，扒拉著人群一臉著急。
“大家不要擠！不要擠！”
“讓一讓啊~”
眾人又哪裡肯聽，七嘴八舌地跟周浪說話，不少人都舉起了手機。
“老鐵們，看看我今天碰見誰了？浪哥啊~”
某小主播直接現場開始直播，觀眾人數Duang地一下，突破了他人生的最高紀錄。
“浪哥，我是漢尼拔蘿蔔！你的老粉絲啊~”有個小夥子看著周浪，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
“你受委屈了浪哥！他們有沒有打你？”一位小姐姐捏吧捏吧周浪胳膊。
“朗朗乾坤，沉冤得雪！沉冤得雪啊~”
“有沒有什麼話要對全國人民講？”
“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不可以詳細跟大家說說。”
“今後有什麼打算？”
......
周浪空有一身本領，面對熱情洶湧的人潮，卻毫無施展之地。
至於各種亂七八糟的問題，又哪裡答得上來。
人越來越多，燕京機場的這個通道處，直接造成了交通堵塞。
與此同時，大廳外面也有一撥人正在往這邊走來。
“讓一讓讓一讓！”
“不要擋路！”
十幾個帶著黑墨鏡的安保人員，正手拉著手，護住中間一位酷冷帥靚的男子。
遇見前面有不開眼的，不管男女老少，統統扒拉開去，彷彿前面的道路專為他而設一般。
這倒罷了。
在這些安保人員的外圍，更是圍著一群雞嘹雞嘹的女人，手裡舉著各種顏色的牌位，一邊跟著走一邊不時發出尖叫。
至於她們的眼睛，更是只有一個痴迷的焦點。
“啊~~~哥哥好帥！”
“哥哥加油！你是最棒的，我們永遠愛你！”
“哥哥也太努力了，竟然親自來機場坐飛機！”
“哥哥好辛苦！”
“守護全世界最棒的哥哥！”
這些還算能說得出話的，剩餘的相當一部分，卻是一臉狂熱，緊緊盯著男子，彷彿那裡是宇宙的中心。
她們的嘴裡，基本只能重複兩個簡單的字：
“哥哥...哥哥！...哥哥....”
就這一群人呼啦啦的也往候機廳走來了。
...
嗯！
周浪突然眉頭微皺。
靈圖幕布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星體。
虛空中，整個候機廳大部分的星體都聚集到了自己周圍，形成一個密集的意識體星團，遠處的星辰顯得十分寥落。
一有反常，立刻吸引他的注意。
有一個奇怪的小星團，正在往這邊快速靠近。
小星團的中間，有顆星辰異常碩大，隱隱發出紅光，邊上百十來顆星辰同樣閃爍著興奮地紅光，簇擁在它周圍。
最令周浪感到吃驚的是，其中大概有二三十個小星辰，竟然和主星之間有連結！
誰？！
什麼人竟然有如此本事，可以控制這麼多的意識體？！
他一下子疑竇叢生，再也顧不上眼前的熱鬧，把頭轉向小星團行進的方向。
那裡，正是候機廳大門。
呯！
大門被用力推開，一群黑衣人面無表情，把一位面無表情的帥哥護在中間，全部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啊~~哦！哥哥！你最——”
聲音戛然而止，兩撥人看對了眼，一下子安靜了幾秒。
面無表情的帥哥看著裡面的情景面色微變。
怎麼回事？
竟然還有比我更流量的明星在場？！
帥哥看向人群中心的周浪，試圖認出這個搶了他風頭的人是誰。
從來只有他造成交通堵塞，給別人造成不便...
沒想到今天，自己的排場竟然被別人給比了下去！
一時間，面無表情的黑衣人也為難了。
這還要不要繼續走？
走不過去啊~
繞道的話，又不是頂級流量的風格。
幸好這時候機場的工作人員紛紛趕來，將堵在通道上的人群疏散開，準備把周浪帶向特殊的休息室。
黑衣人的團體得以繼續前行。
兩人交錯而過，那男人側頭看了一眼，有一絲複雜難明的意味。
他已經認出了周浪。
哼！
譁眾取寵的傢伙！
總有一天，我會讓世人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英雄！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男人帶著他的粉絲團體旁若無人一嘯而過。
周浪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他感應到了對方的些許敵意，卻不知這敵意從何而來。
“那人是誰？”周浪邊走邊轉頭問夏羽。
“我也不知道...”夏羽聳聳肩，“肯定是某當紅明星...小梁，查一下。”
這年頭流量明星也跟韭菜似的，每年都被資本碰出來，榨幹後又繼續捧新的，有些愛豆除了自己的粉絲，圈外沒幾個人認識。
不過以這位的排場來看，明顯算是當紅的。
只不過周浪和夏羽對這些圈子毫不關心，所以才一無所知。
幸好他等人過去之後才問，不然會被那些圍著的粉絲咬都說不定：“你竟然不認識我家哥哥！你還是人嗎？”
“查到了局長，這人叫肖藝南，算是目前最火的頂級流量，經常有負面新聞纏身，但是由於擁有無數狂熱粉絲，商業價值巨大，所以......”
小梁把肖藝南的情況大致介紹了一遍。
周浪聽了心中瞭然。
怪不得！
透過靈圖幕布，他發現一個事情：對方的意識體外圍，也有一層神念！
只不過這些神念跟自己相比十分稀少，只有薄薄的一層。
而且顏色也不同，散發著紅色的光芒。
剛才離得近了，他才發現，這個肖藝南和他周圍二十多個星體的連結，並不是自己想像的精神控制，而是一種傳送通道。
那些狂熱的女粉絲，正透過這種方式，被他不停抽取神念。
這些連結有粗有細，顯示出不同的狂熱程度。
至於沒有建立連結的，也不時有神念貢獻給他，長此以往，恐怕建立通道也是遲早的事。
從某種程度上，說肖藝南控制了這些粉絲，其實也並不為過。
跟自己收穫神念的自願貢獻不同，肖藝南的這種模式，明顯有種危險的強制抽取意味。
有幾個跟他聯絡緊密的粉絲，意識體結構明顯出現散亂和不穩定的跡象。
真就流量造神唄？
長久下去......
此人號稱粉絲幾千萬，雖然肯定有相當部分是假粉，影響力也絕對不容小覷。
周浪有些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