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徐朝涵只覺得頭疼欲裂，也不知道最後喝了多少，在沙發上就睡著了，虧著空調開得充足，好險沒感冒。
周維清也喝了不少，到現在還沒起床，看著一下自己身上蓋著的被子，徐朝涵苦笑一聲。
這身體素質還真垃圾啊，幾瓶啤酒造這德行。
洗臉刷牙，然後去晨跑，一個多小時結束後，徐朝涵才在樓下早點攤買了一些小籠包和豆漿。
今天天氣很不錯，陽光正媚，殘雪漸融，反而越發的寒冷。
回到公寓的時候，周維清已經起床了，穿著一身睡衣，毫無形象可言，一頭秀髮亂糟糟的像個雞窩，見到徐朝涵拎著早點回家，還睡眼忪醒的周維清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早啊。”
“早什麼早，太陽曬屁股了。”
徐朝涵放下早點，然後揉了揉太陽穴。
“昨天我喝了多少，怎麼什麼都記不清了？”
“你才喝了7瓶啤酒，要不是我攔著，你還要打電話要酒。”
周維清嘴裡塞著牙刷，毫不避諱的在徐朝涵面前刷牙。
倆人認識不久，但是關係卻已經熟悉到可以在彼此之間暴露缺點了。
這種感覺很不錯。
“是嗎？我沒印象了——”
徐朝涵老臉一紅，看著滿地的酒瓶和桌子上的剩菜，收拾好桌子，這才準備好早餐。
“你知不知道，昨天你直播間都要爆炸了——線上人數破了整整六萬多，剛剛我看了一下，你開直播的訊息都登上了熱點榜。”
周維清想起昨晚的那一幕還有些亢奮，一首歌曲，一支鋼琴曲，直播時間也不長，但是效果爆炸到極點。
“現在全抖樂都是你昨晚直播的內容，我刷了一會兒，就已經聽到了好幾首你那首歌的翻唱了——”
“翻唱，有版權費嗎？”
徐朝涵聞言卻是沒太在意，能讓他記憶深刻的自然都是大浪淘沙留下來的經典，能出頭很正常，他的關注點倒是讓周維清有些啞然。
“這個就不好界定了，翻唱用於商業用途自然是侵權，但是抖樂都是普通用戶消遣的地方，你要真打官司肯定能贏，但是收集證據，計算損失和最後的賠償，肯定得不償失，是以娛樂圈很少有歌手這樣做，頂多就是發個警告而已。”
“我隨便問問。”
看著周維清那副擔心的神色，徐朝涵笑了笑，然後說道。
聽聞她這樣說，徐朝涵拿出手機，然後開啟抖樂。
點開熱點榜，排名第七的赫然是‘暴躁徐哥’首次開播的訊息。
點了進去，盡是一些昨天晚上直播的片段。
徐朝涵的臉遮的嚴嚴實實的，倒是讓他松了口氣，他就是擔心不小心直播的時候露出容貌，再被炒作一番，那事情就大條了。
不過回看了一眼直播回放，徐朝涵老臉通紅。
太放浪形骸了。
手舞足蹈引吭高歌，簡直就跟個瘋子一樣。
不過或許是網路的原因，幾乎沒有網友指摘這些，反而紛紛留言。
“太爽了，這個月花唄還完，我也要這麼唱歌！”
“好大氣的一首歌，越聽越有味道，讓人心胸開闊。”
“好羨慕啊，我上次這樣手舞足蹈好像還是上小學的時候，成年了，這麼開心的時候反而很少了——”
一首歌曲，共鳴感滿滿。
但是也有不少網友不過癮，想要聽錄音棚版的。
徐朝涵笑了笑，然後開啟後臺，從資料夾當中選擇了一個小視頻。
不再新增文案。
只有曲名。
《愛江山更愛美人》
上傳。
“這抖樂快成咱家的了，這才短短幾天，幾乎每次都上熱點榜——”
周維清看著徐朝涵操作，那雙美眸當中帶著滿滿的開心，有些自得的說道。
“得，別膨脹了——”
徐朝涵看著周維清那副崇拜的模樣，心裡也很爽，但是表面兒上還是表現出一副不在乎的神情。
“今天還要去錄歌嗎？”
周維清這幾天光悶在家裡都快悶出病來了，昨天剛有了一筆收入，不消費一把，真的有些不舒服。
聞弦歌而知雅意。
徐朝涵想了想，確實這些日子太單調了。
後臺想要合作的私信都快塞爆了，不過這些徐朝涵一點兒也沒理會，現在他的熱度還太低，再等等。
等到粉絲體量足夠龐大的時候，才是真正變現的時候。
這點兒，他和那些剛剛有了些小名氣就開始帶貨發飄的網紅不一樣。
招牌立起來不容易，但是倒下去卻很輕鬆。
根基打的越穩，以後發展的空間越大。
“行吧。”
徐朝涵點了點頭。
“不過先說好，我兜裡沒錢啊。”
接下來的日子還得指望著周維清，徐朝涵一點兒也不客氣。
“知道啦，我去換身衣服補個妝。”
周維清很開心，簡簡單單吃了幾個包子就跑臥室去了。
嗡嗡——
擺在桌面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徐朝涵看了一眼，是老爸。
猶豫了一下，然後接通。
“涵涵，你往我卡里打了15萬5啊？我今天查了查銀行卡嚇了一大跳——”
老爸的聲音帶著一些擔憂，兒子不在身邊，突然打過來這麼大一筆錢，老人心裡自然提心吊膽。
“我剛剛簽了一份合同，這是我的酬勞，正兒八經的乾淨錢，你和我媽的養老金趕緊繳上吧，還差多少先問老二拿，等過些日子我還他。”
徐朝涵沉吟了一下，然後才用輕鬆的語氣說道。
“什麼合同給這麼多錢啊？涵涵，千萬得走正道兒啊，邪門歪道咱可不能碰——”
老爸依舊很擔心，在他的理念裡，這才幾天的功夫兒就掙到這麼大一筆錢，家裡種地買菜一年才能收幾個錢？
生怕這錢來路不乾淨。
“放心吧，我還沒結婚，怎麼可能做違法犯罪的事兒？這事兒我拎得清——”
徐朝涵開玩笑的說道。
“你記著就好——”
心裡頭一塊兒大石頭落了地。
徐爸還是很瞭解自己的兒子的，雖然這些年不在跟前兒，但是依照兒子的脾氣，也不會碰違法犯罪的事情。
說到結婚，徐爸突然想了起來。
“對了，你二姨有個外侄女，和你般上般下，前幾年一直在電子廠上班，這不今年回來了不打算出去了，你有空見見？”
徐朝涵聞言失笑。
“漂亮不？”
徐朝涵笑著逗老爺子，從前他聽到相親就頭疼，現在卻覺得蠻有意思。
周維清換了一身衣服，畫了一個淺淺的淡妝，然後從臥室走出來，正好聽到徐朝涵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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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之心騰的就升起來了。
俏臉兒上帶著濃濃的興奮表情，一下子就撲到徐朝涵身邊兒，側著耳朵聽徐爸介紹。
“俊的很，我看過照片了，就是稍微有些胖，不是挺胖，再說了，咱家什麼條件，你眼光也別太高了，差不多合適就行了——”
徐爸絮絮叨叨。
老人都是這個樣子。
徐朝涵卻覺得很有意思，看一旁的周維清憋著笑，突然伸手在周維清的胳肢窩抓了一把。
周維清嚇了一跳，沒忍住笑出聲來。
“我的事兒您別管了，那天心情好直接給您把兒媳婦領家裡去——”
徐爸聽到對面兒傳來的女孩兒笑聲，心裡頭一下子就亮堂了。
“來，跟我爸說句話。”
徐朝涵擠眉弄眼的把手機遞給周維清。
直接趕鴨子上架。
周維清傻眼的看著徐朝涵，奈何電話正在通話中，只得接過電話。
“徐——徐叔叔，你好。”
“哎，你好，你好——”
徐爸爽朗的笑容很有穿透力。
徐朝涵摸著下巴，有些意外。
這古板小老頭兒，也會有這麼開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