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出事了？”
“陳總咋了這是？！”
隨著方博裕這麼一吼，王胖子等一眾員工湧入辦公室。
正當眾人焦急之時，陳默臉色蒼白的抬起了頭，雙眼無神的樣子嚇了眾人一跳。
“陳總您沒事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方博裕急忙的出聲詢問。
“等等，我檢視一下”王胖子伸手就要扒陳默眼皮。
“我沒事，別碰我。”
陳默連忙戰術後仰，靠在椅背上大喘氣。
賺錢數量之多，讓他在十月的佈局付諸東流。
這種打擊讓陳默腦袋眩暈，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現在陳默緩過勁來，但臉色依然蒼白。
眾人本來松了一口氣，不過陳總的表現，依然讓他們不樂觀。
王胖子沉吟兩秒突然道：“兄弟，我懂了。”
陳默翻了翻白眼，差點又暈過去。
我這還沒搞迷之操作呢，你就又懂了？
感情你也進化2.0，我不說話你都能懂？！
王胖子環顧眾人，感慨道：“恐怕大家都不知道，陳總一直有熬夜的習慣，當然這不是重點，這年頭誰不是習慣性熬夜呢。”
“重點是陳總聽說魂火營地抄襲之後，他肯定熬夜思考對策，相比之下，每次熬夜，對陳總都是一次極大的傷害。”
“不是，不是這回事兒，我……”陳默當即反對，他必須要杜絕王胖子如今的強行解讀行為。
“不用質疑我，兄弟，我懂你！”
“……”
王胖子目光感動的看著陳默，原地開始自己的演講。
“環顧四周吧，大家哪個不是半吊子。”
“像我們這樣的人可能賺到幾百萬嗎？同事們？你們覺得可不可能？不可能嘛。”
“所以營火工作室有今日的成就，都依賴於陳總的戰略極其高明！”
“但陳總也是人不是神，他能做到這一點，靠的就是日思夜想，夜不能寐……”
“夠了夠了！”
陳默再也忍不了了，直接開口打斷，隨即不耐煩的揮手讓眾人離開，他現在只想靜靜。
“兄弟，您可一定要好好休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好了好了，我休息還不成麼。”
“陳總，您不用費心了，現在我們賺的錢只多不少。”
“那我可謝謝你啊！”
“陳總對自己人都這麼客氣，我覺得自己不如他。”
“是啊，陳總的人格魅力……”
一群人感慨著議論著離開了辦公室。
陳默臉色一陣青一陣紫。
他本以為虧本系統2.0之後，能夠大大方方的虧錢，足夠穩虧不賺，可是現實再次給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於是，陳默頓悟了一個道理。
商業專案的盈虧相關性，最大變數不是規則，而是破壞規則的人。
陳默腦海中對整件事情進行覆盤，他發現方博裕幹的事，和自己利用虧錢系統BUG行為，如出一轍。
“等一等！我好像發現了盲點！”
陳默眼神犀利的盯著空氣。
微博風向為何會變？
文經賦洗腦的員工怎麼會內部爆料？
即使爆料是真，水軍又怎麼會無動於衷？
血液上湧為大腦帶來了充沛的氧氣，此時陳默精神亢奮，立即進入微博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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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魂火營地上線至今，已經獲得了單天50萬的瀏覽量。”
“我們的廣告在昨日的點選量為10800次，有效點選5800次。”
“這只是開始，之後網站點選量會指數級增長，這個時候貴公司與我們合作，是價效比最高的投放。”
某寫字樓辦公室內，金明橫著筆記本，微笑著與一名中年男子侃侃而談。
一旁的年輕人，微微頷首道：“李總，投放這個網站是我們產品目前最好的選擇。”
李總點頭以示認可，問道：“好，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不知道貴公司的報價是多少？”
金明眼睛微微一亮，道：“按展示量收費，100元/cpm。”
100元/cpm，即為一千人瀏覽收費100元，換算下來一人瀏覽收費1毛錢。
舉個栗子，抖音開屏靜態200/。
以魂火營地體量對比抖音，100元算貴的，但從點擊率來看，魂火營地反殺抖音。
正如金明所說，這個價價效比不低了。
李總看向年輕人，後者沉思一會兒便點了點頭。
“嗯，那就按照這個價格來吧。”李總微笑著說道：“不知道貴公司的合同帶來了沒？現在我們就簽約，明天就開始專案投放吧。”
“當然，合同都在這裡，您看看。”金明連忙將合同遞了過去，嘴角上揚的弧度有掉了一桌的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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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宰到了肥羊。
她原計劃是以60元賣出，結果沒想到對方如此痛快。
這次商業洽談，足以算是她人生當中首次豪賺！
此時金明立即想到了文經賦的臉，內心充滿了不屑。
“七三分成？不可能！”
“合同在我這裡，錢也入我的賬戶，給你分多少我說了算。”
“賺錢打的就是一個資訊差，小赤佬這都不懂還跟我鬥，呵呵。”
金明彷彿看到文經賦笑的如同傻狗一樣，真是被賣了還替自己數錢。
幾分鐘後，李總看完合同開口道。
“合同很規範，沒有問題，那我們就簽約吧。”
“好的好的。”
金明連忙點頭哈腰的遞上簽字筆，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快意。
李總接過筆，開始在合同上挨個簽字。
金明速度則快了許多，從簽名到蓋章不過五秒鐘的時間。
接下來，金明努力保持微笑不變樣，靜靜的等待李總簽完合同，拿下這一大單。
正當李總簽完名，掏出公章準備蓋下的時候，旁邊的年輕人突然猛地將手機拍在了桌上。
“李總！等一等！”年輕人手指重重的指著手機螢幕，瞟了一眼金明道：“我覺得投放這塊，我們需要重新考慮一下了。”
金明臉色一僵，眼底閃過一絲憤怒，她保持微笑問道：“請問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李總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螢幕，眉頭逐漸皺起，他抬頭說道：“不好意思，這次的合同我們不籤了。”
金明眼睛逐漸睜大，有些結巴的問道：“為，為什麼？難道說貴公司覺得是，是價格問題？”
“不是。”
“那是因為您打算更換付費模式。”
“也不是。”
“那是。”
“這樣，我來給你演示一下。”
李總無奈的說了一句，然後拿起合同，當著金明的面，雙手猛的用力。
欻！
合同被粗暴的撕成兩半。
金明嘴角猛的一抽，這行為簡直是和王胖子一樣，是當面再打她的臉。
但金明不願意放棄，這一單她等的太久了。
“李總，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金女士我想你應該明白，你的網站是怎麼做成的。”
“抱歉李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有些話挑明了，大家面子上都過不去，就這樣，你請回去吧。”
李總表情嚴肅，堅定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屑。
金明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直觀的侮辱，她皺起眉頭問道：“李總，你肯定聽過買賣不成仁義在的說法，剛才我們就要簽約好合同，可你撕掉合同，實在是不合適，哪怕這單談不成，我也要一個解釋。”
李總沉默兩秒後，開口道：“呵呵。”
金明：“……”艹！
要不是金明是個女人，此時估計會拍案而起，指著李總的鼻子破口大罵。
“還扯什麼仁義，一個抄襲的網站有臉說這話？”年輕人不耐煩的說道：“這就是解釋，你也別想招給自己圓謊了，微博上面鐵證如山，連結我現在就發到你的手機上，自己看去吧。”
金明一愣，連忙開啟微信，點開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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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評第一條，陳總：金明老女人，害我之心不死！【狗頭】
轟隆！
金明看到微博內容之後如遭雷擊，整個人癱坐在了椅子上。
她的會議影片，她的聊天記錄，甚至是她的照片，應有盡有。
魂火營地抄襲螢火營地，鐵證如山！
這些內容金明看一眼便知道，是文經賦幹的好事。
他這麼幹必然受人指使，而這個人必然是整件事情的受益者。
剎那間，金明的腦海中冒出了陳默的身影。
嗡嗡嗡。
此時金明的手機打入了一道電話。
金明一看來電資訊，差點沒氣暈過去。
陳默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