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平臺，網頁遊戲。
鄒仁聽到這倆關鍵詞，順勢問道：“這不就是螢火營地麼？你們公司的專案是借鑑螢火營地？”
小李聽到這句話便漲紅了臉：“專案的事兒，能叫借鑑麼？”
緊接著又是一些“同型別遊戲”“創意無罪”等，讓人聽不懂的話。
過了一會兒，小李便藉著時間太晚的理由，離開了餐廳。
啪嗒，嘶~
輕食店鋪外，孫偉點燃了一根煙，眉頭輕輕的皺起。
“我對金明公司裡除文經賦以外的十二名員工發了訊息，只有這個小李比較單純同意跟我會面，然而沒想到這個牆角也很硬。”
孫偉彈了彈菸灰道：“你看得出來吧，文經賦這個人基本上給公司的人都洗腦了一遍。”
鄒仁點了點頭道：“從他的過往經歷來看，這就是他的風格，先是組織一個團隊，磨滅同伴中個性，轉化成集體思想，然後等到成功之後，再把這群人給踢到一遍，自己獨享所有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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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的很到位。”孫偉難得的誇讚了一聲，隨後好奇的問道：“哎，這個想法是你自己領悟到的麼？”
“這東西還用得著領悟？”鄒仁不屑的說道：“飯圈不都是這種模式，只不過他們創造不出什麼成果，反而種下不少惡果，引的普通人已經把飯圈看的比水軍還差，只是苦了一些追星的正常人，被一群老鼠壞鍋湯。”
孫偉沉吟兩秒道：“看來我已經跟時代脫節了，飯圈、明星，簡直我的浪費生命，你說有那閒工夫看點正版小說多好。”
“算了，不聊這個了。”鄒仁揮手扇了扇面前的煙味，道：“現在你有什麼想法麼？”
孫偉沉默的抽著煙，眉頭微微皺起。
雖然他並不想承認，但是他此時也深感無力。
這種被洗腦的員工挖起來是最費力氣了。
而且這些人大多都是烏合之眾，屬於不夠理智成熟的職工。
以往他都不會接這一單，容易影響自己的職業素養。
只是這次是十萬塊錢的機會，他怎會輕言放棄。
孫偉丟掉菸蒂，嘆了一口氣道：“今天就這樣吧，我回去再想想咋整。”
鄒仁笑了笑道：“不要把問題想得複雜了，你的癥結不過是錢的問題。”
“這難道不是個問題？”孫偉瞥了他一眼，語氣不屑道：“你也能看出來，文經賦準備抄襲螢火營地這個專案，而螢火營地賺錢的程度你也清楚，現在這些員工幻想著自己能賺大錢，跟賭徒一個性質，你要砸錢那得砸多少才能讓他們回頭？”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鄒仁不以為然的說道：“陳總已經說了，他的目標是虧錢，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麼？”
孫偉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愣：“陳總這是在裝逼？”
“驚了！你怎麼可以這麼看陳總！”
鄒仁震驚的說道：“陳總可是個深不可測的人，他怎麼會做裝逼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
“他說自己的目標虧錢，是透過幽默的方式告訴我們，放手大膽的去工作，不要擔心錢的問題！”
孫偉眼皮子一跳，淡淡道：“我怎麼突然覺得，你有點想飯圈的頭目呢？”
“算了，跟你說再多你也不懂。”鄒仁擺了擺手道：“你晚上回去做一筆挖人的預算，節後我們正式開工。”
“得嘞，你是人事部總監，您說了算。”
孫偉不在糾結，在挖人這一塊，鄒仁的實力的確在他之上。
加上鄒仁是陳總的手下，這次工作也完全是他的主導，自己不過幫忙罷了。
兩人聊了幾句，便各回各家了。
翌日，陳默來到了秦依的家中。
初次來到秦依的家裡之後，陳默就有種落差感。
這是一棟複式結構的公寓，下方客廳上方臥室，獨立衛浴和廚房，還有陽臺小花園，空餘出來的活動面積能夠擺放一張雙人床。
並且裝修精緻，傢俱嶄新，更像一個小小的家。
“你，一畢業就住在這種房間裡了？”陳默忍不住的出聲問了一句。
“對啊，怎麼了？看你好像很奇怪的樣子？”秦依換上粉紅色的兔耳朵拖鞋，一臉單純的問道。
“不奇怪，呵呵，第一次進女孩家而已。”
陳默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心裡面卻是酸溜溜的。
這種房間月租少說7000起步，而他以前的房租只有2500。
在江海市市區2500塊能租到什麼樣的房子？
面積不到20平，廚房挨著洗衣機挨著廁所，對面就是床和電腦桌，活動空間只能鋪下一個瑜伽墊。
跟秦依的居住條件相比，那個房子可以用豬圈來形容。
陳默現在有錢了，便換了一套距離公司比較近，月租5000的房子。
每次回到家裡面，陳默發現自己能在房間跑兩步，都感覺自己挺幸福。
可是秦依呢？打畢業一開始，她都能在自己的客廳打滾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都是剛畢業就打拼的人，可這打拼體驗的差距也太大了。
“對了，你快來看看這個東西。”秦依拿出兩個VR眼鏡道：“昨天我們品如男裝VR線上店鋪已經開啟了，快帶上咱倆一起去逛街呀。”
陳默聽到這個之後，心裡的開心頓時消失無蹤了。
昨晚他得知秦依讓他來自己家一趟，他興奮的沒睡著，大半夜的就下樓買好了準備措施。
結果呢？又是逛街！有完沒完了！
陳默心裡略微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聽秦依的帶上了VR眼鏡。
當即空無一人的愛情海購物公園商場就出現在他的面前，面前還展示著請選擇虛擬形象的介面。
“你等一下啊，我給你發個連線申請，這樣咱倆就能一起逛街了。”
“嗯，好。”
過了一會兒，秦依和陳默共同出現在一個商場裡。
陳默的虛擬形象是休閒裝的陽光男孩，還算中規中矩。
秦依的虛擬形象則是2B小姐姐，100%真實還原。
於是，陳默沒控制自己的目光，向下撇了撇，操控VR手套伸出手去。
然而正當陳默心跳加速的時候，穿模了。
陳默微微一愣，然後不死心的蹲下身子抬頭看，結果他剛蹲下一半，虛擬形象動作就卡住了。
UI界面顯示，他只有戰力和蹲下兩種姿勢選擇。
“草，垃圾遊戲！毀我青春！”
陳默心裡破口大罵，一度想把合同上的VR線上店鋪專案給劃掉！
“嗯？你幹嘛呢，人物鬼畜了？”此時，秦依操控角色扭過頭來面向陳默。
“沒有，第一次用VR，感覺挺新鮮。”陳默連忙轉移話題道：“走，看看咱們的店鋪去，對了，咱們怎麼去啊。”
“我是隊長你等著啊，我們這就過去。”
陳默只看到秦依的虛擬景色低頭愣了一會兒，緊接著眼前的視覺一變，兩人就來到了愛情海購物商場的頂樓。
陳默一看這情況，感覺不妙。
出門逛街，他不樂意的時候，秦依也拽不動他。
現在線上購物，秦依想去哪就去哪。
這不完犢子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