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怎麼不一樣了，難道又帥了？”
“呸！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田蕊啐了一口。
“怎麼說呢，就是感覺以前的你吧，有種暮氣沉沉的感覺。你好像什麼都懂，什麼都能看明白，也會講很多大道理，但是吧，就是什麼都不想做，也很少會主動來找我，相反，都是我來主動找你。”
“帥氣的男人都是被動的。”
“要死啦你。”田蕊沒好氣的白了何遠一眼，然後歪著腦袋，仔細打量著何遠，“不過今天呢，跟以前好像不一樣，感覺……比以前更有朝氣了。”
“是嗎。”何遠笑了笑。
“精氣神比以前好多了。”田蕊肯定得點點頭。
“看不出來你還會看相。”
“感覺，都是感覺。”
“感覺這麼準，那你感覺我接下來要對你做什麼？”
何遠靠近了田蕊。
田蕊往後一縮，一臉“驚恐”。
“不要，不要啊，我還是個孩子，你不能對我下手！”
……
中午休息好後，何遠原本準備拿出投影儀，和田蕊看電影的。
可惜，田蕊下午要去上班。
兩人膩歪一會兒後，田蕊拒絕了何遠開車送她，自己到路邊趕公交。
臨上車的時候，何遠突然叫住田蕊：“如果我真的變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變了？”田蕊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
看著田蕊離去的背影，何遠心裡莫名的，有了絲空洞。
田蕊走後，何遠一下子又清閒下來。
搬了把椅子，放在庭院裡。
何遠手裡端著個茶杯，拉了張毯子，躺在椅子上曬太陽。
小家夥在腳邊玩耍，似乎對地上的草皮很感興趣，不停的撲騰，像是抓老鼠一樣。
草沒事兒，它自己倒是摔了個跟頭。
不過很快，它又從地上爬起來，甩甩頭，繼續撲騰草皮。
何遠就那麼看著，看著，發著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然，手機響了，何遠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一條簡訊。
何遠點開，掃了眼簡訊，表情漸漸凝固。
扭頭，看著煥然一新的宅子，很美，很漂亮。
每天養養花，種種草。
打理打理院子，再做一個晚餐。
這樣的日子，真的，真的，很悠閒啊。
可惜，如果自己沒有實力，再美好的東西，自己也不能守住。
何遠閉上眼，腦海中“咔嚓”一聲，彷彿響起一聲脆響。
再次睜開，何遠眼中多了一絲邪性。
“這樣啊，嗯，我懂了。”何遠低語。
看著手中的保溫杯，何遠隨手丟到一邊，起身拿出手機。
手機響起三聲，被對面接起。
“請問有什麼吩咐。”
電話裡響起一道沉悶的聲音。
“之前讓你拋售的房產，做好了嗎。”
“嗯，弄好了。北京的一共一百多套，我這邊打包了三十來套，都是高階樓盤。因為全部要現金，所以我做主，降價了十個多億，現在已經全部套現完畢。剩下的七十多套，以零散的方式退出離場，其餘一些院子分別掛在其他人名下，所有手續齊全，不會有人查上來。”
“記住，這些錢一部分套現成黃金，另一部分全部換成人民幣，不要美元。”
“是。”
正要結束通話電話，那邊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這麼多房產，真的就這樣賣掉了嗎？最近經濟形勢艱難，上面應該快頂不住了。要不了多久就會選擇放水，到時候大水漫灌，引來報復性反彈，可能會引發一波暴漲。我們這個時候選擇退出，會不會太虧了。”
何遠冷笑：“虧？永遠不要懷疑上面人的決心。歷史上，但凡他們想要打壓的東西，沒有一次是失敗了的，永遠不要抱僥幸心理。如果自己不懂，那就跟著懂的人走。老李說的好，永遠不要賺最後一個銅板，馬上要起風了，我要是不是退的早，現在也跟其他人一樣，被鎖死在裡面了。怎麼，你被套住了？”
“沒，沒有，託您的福，我也從裡面退出來了。”對面連忙道。
何遠也不說破，把事情交代清楚後，就掛掉電話，轉而撥打了另外一個號碼。
那些號碼彷彿印在他腦子裡一般，每一個都精準無誤。
一連好幾個電話，杭州，重慶，成都，廣州，深圳，南京……
一個又一個地方的資產，都被他在半年前售出。
那個時候正是房價暴漲的時候，很多地方的房子都是一房難求，要給掛號費，茶水費。而他卻是幾十套房子一起捆綁，打包銷售，光紙面上就虧損了幾十億，更不要說這半年來還漲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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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眼裡，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但何遠不管不顧，要求下面的人全部拋掉。
唯一的要求就是，要現金，而且只要現金。
現在，一筆又一筆的鉅額資金，分散在成千上百個賬戶之中。
他又吩咐下去，一部分資金換成黃金，另一部分資金存在國有四大銀行裡。
除此之外，股票也別他拋的差不多了，恰好躲過今年的熊市。這上面他投的不多，和房地產回收的資金相比，聊勝於無。
做完這些之後，何遠伸了個懶腰，喃喃自語：“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光幫你掃尾，太便宜你了。你說，我要不要再幫你做完一些事兒？”
腦海中傳來一絲異動，何遠無趣的撇撇嘴：“慌什麼，我又不會動他們。再說了，反正你最後也記不住，現在擔心有什麼用。”
“不過，這幾天的時間都是我的，我要做什麼，你管不著。”
“行行行，知道你是正經人，不會給你惹麻煩。”
“東西，我已經安排好了，但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想要拿著我的東西，去實現你想要的生活，那首先你得有守護它們的能力，否則它們對你來說只是毒藥。”
“說實話，我有點後悔，當初不應該把‘野心’和‘慾望’拿的這麼乾淨。本來想著你普通點，平凡點，不惹事兒就行，誰知道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我其實挺想知道，真的走到那一步的話，最後留下的那個人，到底是更像我，還是更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