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包間內，一片靜默。
蒲總剛剛的態度，顯然讓趙斯有些湖塗。
按道理來說...就算是不認可他們的方桉，也不該如此激動。
看蒲總臉色通紅的樣子，像是有人從他家偷了幾個億一樣......
有這麼誇張嗎？
不接受就不接受，吼辣麼大聲幹嘛！
冷靜了片刻後，趙斯繼續說道：“蒲總，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您這麼激動，但...啟點是帶著善意來的，希望您和您的團隊可以仔細考慮一下。”
趙斯多年的本能中覺得...這裡面肯定有隱情。
他沒有拿到關於蒲傑的關鍵性資料，這個事情...很難推動。
兩人又簡單聊了幾句，蒲總堅持不會接受一分錢入股，頭鐵很。
趙斯也沒堅持，跟蒲總握手後離開餐廳。
餐廳外。
趙斯跟助手說道：“給我收集蒲傑開公司以來所有的資料，個人的作息習慣、公司的決策、平時的喜好...多多益善，再找幾個從多魚公司離職的員工，我要跟他們聊一聊......”
這次的拜訪，只是一次試探，看一看蒲傑這個人的態度和底線在哪裡。
作為老牌投資收購經理人，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只要是人，就有弱點，蒲傑也不是聖人，他...必然有所求，只要找出他究竟想要什麼，我們就能把這個合作談成。”
助理連忙稱：“是的趙總。”
“去吧。”
助手走後，趙斯自己在周圍找了個咖啡廳，拿出膝上型電腦，開始記錄剛剛的談話。
“1、蒲總的思路清晰，對於如何做好一個企業很有見地，不是只看眼前利益的鼠目寸光之輩。”
“2、個人的志向遠大，隱隱有朝首富看齊的心態。”
“3、對接受別人的錢有些牴觸，不吃嗟來之食的精神很突出，疑似...有金錢潔癖。”
“4、......”
他一條條梳理，腦海中構思出來一個頭腦強襲、志向遠大有獨特精神潔癖一個商業梟雄形象。
趙斯滿意地看著自己的筆記：“嗯...形象立體多了，這才是真實的蒲傑。”
他來之前，對於蒲傑的資料瞭解並不多，因為...這個老闆沒有在公開場合發言過，自己的社交媒體賬號也沒有什麼記錄，大多只能從他的商業操作中管中窺豹，略知一二。
做完以後，趙斯微信響動。
“RBQ童童發來一條訊息。”
“大叔，你還在忙嗎？人家要睡覺了哦~~愛你。”
趙斯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回到：“先別睡，把*子和嫩*拍給我再睡。”（填空題）
咖啡館柔和的射燈照射下，西裝革履的趙斯更加斯文了。
對啊，誰都有弱點。
...
第二天。
蒲總回想著昨晚趙斯說的話...越想越氣！
“可惡啊，不僅公司的人要給我掙錢，啟點居然給我送錢，內憂外患！還有沒有好了！”
氣抖冷！
不過，他仔細想了想...啟點的這次造訪也很合理。
畢竟眾山小說目前的規模已經起來了，尤其是最近的一波大流量，已經別人扣上了文化輸出的帽子。
就跟華為一樣，言必談愛國情懷。
這手機能不好賣！？
所以只要眾山小說不作死，接下來的道路...很好走，以後未嘗不能和行業老大啟點掰一掰手腕。
啟點這個時候出手，把眾山小說收於麾下，自然是百利無一害。
而被拒絕以後，啟點背後的企鵝也想要入股眾山小說，到時候成為大股東，兩邊都是好兄弟了，資源也能整合在一起，更好的佔領網文市場。
就跟軍訓的教官一樣，上來直接對著一群新兵喊：“有誰覺得能打過我的，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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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個強壯無比的新兵站了起來。
教官一把把他拽到身邊：“好樣的！以後你就是班長了，現在...有誰覺得能打過我們倆的，站出來！”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教官的老大地位得到了保護，強壯的新兵得到了班長的位置，雙贏。
這其實是一個道理。
蒲總想明白以後，無奈地搖搖頭：“這可不能賺錢啊...馬上就要完成虧損了，能讓啟點這個逼給我攪黃？”
笑死！
根本不可能要一分錢！
蒲總能有今天的一切...全靠自己努力！不允許別人來摘他勝利的果實。
蒲總看了一眼日曆，今天是5號了。
公司財務賬單結算清的日子，蒲總系統裡面的錢這幾天一直在來回轉動。
“齊助理，下午下班前，把咱們公司的財務報告拿過來，我要對賬。”
“好的蒲總。”
今天，就是定生死的時候了！
能薅系統多少羊毛...今天基本就能見分曉。
當然，8號凌晨系統準時結算，蒲總還有2天的時間把多餘的錢突擊花一下，他又想到了一些新策略，保證能比之前花的要更勐。
這筆錢花好了，也能薅一筆。
就在蒲總蓄勢待發的時候，齊助理說道：“蒲總，剛剛明輝資本的人打電話，談起了投資我們眾山小說的事情，希望找個時間和您見一面......”
蒲總：“......”
giao啊！
看到眾山小說火了，資本們都聞著味來了，想要分一杯羹。
蒲總大手一揮：“直接回絕！我們自己有錢！”
我賠自己的錢都賠不光，還要你們給錢？
你們那是給我錢嘛！你們是來拆我四合院的！
齊助理掛了電話不一會，又來了個電話。
齊助理：“蒲總，香江那邊的上市專業團隊聯絡我們，問我們需不需要他們幫忙運作上市。”
蒲總：“......”
臥槽！
這特麼的什麼鬼！
我的撲街公司都要上市了？？？
蒲總也沒想到，居然還有專業團隊來文他們這個事情。
這豈不是意味著......眾山小說已成氣候？
至少也有上市的潛力！
蒲總一臉不可置信，這特麼的玩大了啊！
作為公司唯一的股東，他要是上市了...以後我命由天不由我了！
公司的財產，根本就不受自己把控了！
股票漲個2塊錢，他一個週期白忙活！
“不行！絕對不行！我們多魚公司...永不上市！”
這個資本遊戲，蒲總絕對不能踏入，他這個人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只想掙幾億，當個普普通通的小康家庭就行。
今天，多家資本都朝多魚公司伸出了橄欖枝。
蒲總拒絕了多次後，終於...多魚公司清算完了賬單，拿出了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