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尋欣喜之時，眼前的三隻天鵝卻突然將他圍了起來。
它們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新鮮的人類，可能從來沒見過罷！
凱莉擋在蘇尋面前，跟那些天鵝交談了一番。
整個交談過程看起來比較和諧，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
緊接著，凱莉便哈哈大笑起來。
那三隻天鵝看起來也是在嘎嘎大笑起來。
蘇尋忍不住問道：“凱莉，你們究竟在聊什麼？”
凱莉回頭哈哈大笑道：“叔叔，它們在笑你是撿破爛的。”
撿破爛倒是可以接受，這也沒啥好笑的。
就是這麼大的天鵝，嘖嘖，這要是放到21世紀，那羽絨服廠家豈不是發財了！
想是這麼想，但看凱莉和它們攀談那麼久，估計不可能只是聊那麼簡單吧。
算了，不管了。
看鵝絨收集得夠多，蘇尋乾脆也休閒地坐在凱迪頭上靜靜地欣賞這湖光山色。
要說這獸王淵的湖泊，是真的清澈見底，白天鵝倒影也是絕美。
忍不住讚歎道：“這要是在我那個時代，必定是打卡聖地！”
凱迪聽了，好奇問道：“叔叔，什麼叫打卡聖地呀？”
“這個……”蘇尋信口胡編道：“也是很多人都喜歡的地方，會過來將自己的肖像與山色都記錄下來。”
凱迪雖然沒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聽得出來蘇尋是在誇讚。
它嘿嘿一笑道：“叔叔，我們獸王淵的確有很多很美的地方，最主要可能還是因為人類無法到達吧。
說書的說過，人類是世上最聰明的動物，也是最貪婪的。
倘若這裡被人類主宰，不出百年可能就會肆意破壞。”
蘇尋本能地想辯解什麼，可一想，凱迪說的沒錯。
現在這個社會，百年可能破壞掉，但是如果是現代化社會，恐怕只是短短十幾年的功夫就會大變樣。
這麼一來，獸王淵還是不為人知比較好。
半妖人可以找到這個地方，彷彿也可以解釋得清。
但是……
蘇尋突然想到了什麼，而凱迪此時也嘆息了起來：“可惜呀，那些半妖人雖然還沒有闖入過獸王淵。
但看來它們已經知道了獸王淵的存在。
能不能闖入這裡，只是時間問題。”
“一定要阻止這一切！”蘇尋不禁感慨道：“玄靈大陸的淨土，不容這些半妖人的玷汙。凱迪，我答應你，只要我還記得這裡，就一定會想盡辦法阻止那些半妖人。”
凱迪笑笑說道：“叔叔你放心，我既然是青角獸獸王的繼承人，就一定會擔任起這份責任。將來打敗半妖人，永久封存它們的記憶。”
凱迪果然有王者之風，這讓蘇尋很是欣慰。
他撫摸著凱迪的大腦袋，說道：“凱迪，你一定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叔叔？”凱迪疑惑問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是什麼意思？”
……
“就是，一定要信守承若的意思。”蘇尋一時半會也不知道給他怎麼合理地解釋。
不過凱迪也不是那種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
它點點頭：“叔叔，我一定會的。只不過……”
它有些落寞地看著蘇尋道：“可惜了，叔叔，你出去以後肯定會失去對於這裡的一切記憶。你看不到那一天了。”
“其實，我不需要知道多美好的結果，但是我們可有一個約定。”蘇尋說道：“凱迪，就算我以後忘記了這裡的一切，我們可以有一個放天燈的約定。等晚上回去，我演示給你看。”
“天燈？”凱迪興奮道：“我對人類的很多東西，的確很好奇。”
突然一聲明朗的笑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凱莉跑過來脖子一撞凱迪。
她嬉笑道：“哥哥哥哥，快看，天鵝它們要開始跳舞了！”
“天鵝舞？”蘇尋倒是興奮了起來，完全忘記了剛剛凱莉那麼一撞自己差點就摔下去的事情。
凱迪則是看向遠方，那一群黑色天鵝與白色天鵝已經擺出了陣型。
它向蘇尋解釋道：“叔叔，看來這些天鵝現在要演繹一個天鵝故事了。”
“跳舞還能演繹出一個故事來？”蘇尋瞬間來了興趣：“那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
說完，對面的天鵝已經開始表演。
首先出場的是一隻頭上帶著很多個花環的黑天鵝。在散開的鵝群中肆意舞蹈。
那優雅的舞姿很快就吸引了好幾只黑天鵝。
凱迪解釋道：“這只公黑天鵝演繹的是一個風流成性的浪子鵝，它有著華麗的外表還有一身絕無僅有的捉魚本事。所以它可以吸引很多母天鵝。”
果然，那只黑天鵝已經吸引了那些母天鵝開始圍著它跳舞，時不時得撲閃著翅膀。
濺起的水花與它們優雅的動作融為一體，場景不要太美觀。
可很快，那幾隻母天鵝便打了起來，脖子懟脖子，翅膀打翅膀。
雖然動作優雅好看，但可想而知那些劇情是什麼。
凱迪繼續解釋道：“這是那幾隻母天鵝為了公天鵝打了起來，它們都想獲得公天鵝的寵愛。
但是天鵝族群也有著規矩，那就是必須是一夫一妻制。
所以公黑天鵝必須在它們之間選一隻。”
這時候，那幾隻母天鵝中有兩隻脖子被打歪了，還有一隻翅膀被折斷。
最慘的一隻直接被打死。
公天鵝圍著死去的那只母天鵝跳起了悲傷的舞蹈，彷彿在痛惜母天鵝的死。
但一轉頭，便帶著打贏了的那只母天鵝走了。
在其他幾隻母天鵝的失落之下，那只公的黑天鵝與母天鵝很快便陷入愛河，它們脖子交纏，嘴唇互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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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隻白天鵝飛了起來，在空中凹出一個半圓的造型。
凱迪解釋道：“這時候，已經是深夜，那只天鵝演繹的是一個月亮。母天鵝此時差不多要睡著了。”
果然，此時那只強悍一點的母黑天鵝已經歪著脖子睡去。
公黑天鵝卻悄悄跑出來私會了好幾只母天鵝。
看這公天鵝的德行，凱莉忍不住吐槽道：“雖然這天鵝舞看了很多次了，但是每看一次就想揍一次那只花心的黑天鵝，也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