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已經連續五天沒來公司上班。
韓閬並沒有一遍遍的打電話去催芳姐,或者讓她給出答桉。
本質上這件事,是韓閬做得不對,他沒有權利去質問芳姐其他。
他覺得自己應該多給芳姐一些時間,讓她去深思熟慮。
這幾天,韓閬給芳姐打了兩個電話,芳姐沒接。
不過隨後她倒是給韓閬發了簡訊,說自己想要冷靜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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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韓閬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到電話的那一刻,韓閬感覺有些頭疼。
這打這個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小秋月。
一想起這個小丫頭,韓閬很無語。
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個女人多少還是有些克自己的。
想到這裡,韓閬難免又想起那個在臺上唱戲的女人。
一開始,韓閬還是對她勢在必得的。
甚至那個女人也是對自己丟擲了一些橄欖枝。
但是怎麼說呢?
後來因為發生了太多事情,韓閬也沒有那個心思。
隋夏眠後來也沒主動找自己,韓閬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好。”
韓閬接通電話,很客氣的說道。
“你啥意思啊?”
小秋月一開口就是很嗆人。
“什麼我啥意思?”
韓閬很無語。
不過考慮到這個女人一直都是這麼瘋瘋癲癲,韓閬也沒去多想。
要是因為這些言語,他就和小秋月生氣,那最好的辦法就是乾脆不要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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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只要和她交流,忍不住會被懟的肝疼。
“你怎麼後面不理我夏眠姐姐了?”
小秋月直接說道。
韓閬很無語!
那明明是她後面沒主動聯絡自己,斷了聯絡好吧?
再說了,你要是一個合格的拉皮條的人,敢不敢敬業一點。
這都過去多久的事情了,這會你小秋月才打這個電話過來。
這難得不是黃花菜都涼了麼?
做人能不能靠譜一點?
“秋月,這事你得問你夏眠姐姐呀。”
“是她沒聯絡我的。”
韓閬直接說道。
“你可拉到吧。”
“夏眠姐姐是不是跟你說過,給你機會。”
“但是你卻一直沒有聯絡她。”
“你這個大木頭。”
“夏眠姐姐一直很含蓄的,她都說那樣的話了。”
“你卻什麼都不做,難不成還的讓她求你?”
小秋月理直氣壯的說道。
韓閬無言以對。
話要是這麼說的話,也不是不無道理。
畢竟在主流價值觀裡,這種事情確實應該是男人更主動一點。
“你知不知道夏眠姐姐得了病,所以才會一直那麼多愁傷感,甚至很少願意笑一笑。”
小秋月又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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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閬無語,但是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自己確實曾經對她有過好感,或者說對隋夏眠一見鍾臉。
但是他主動過啊。
“就算是那樣,那你為啥不早跟我說。”
韓閬這會也直接說道。
“是她不讓我說的,她現在在滬城醫院。”
“估計時間不長了。”
“反正我是沒見過她對哪個男人上過心。”
“哼,我當初就是多此一舉。”
小秋月又說道。
“時間不長了?”
“什麼病?”
韓閬好奇的問道。
“反正就是一種罕見的病,她的工資在我們團算最高的。”
“但是都用在吃藥上了。”
“這次太嚴重了,才不得已去的醫院。”
“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去看看她吧。”
小秋月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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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閬感覺特別無語,這話說得。
自己是對隋夏眠表示過好感,但是怎麼說呢?
自己也沒太過去招惹她吧。
這就是沒良心了?
自己要是真的招惹她了,以他現在的這種處境,才是沒良心。
不過這些話,他都只能放在心裡。
不過不管咋樣,自己都應該去看看隋夏眠。
要是能幫她一把,倒也不是不行。
這小秋月說話,一直都不靠譜。
她說隋夏眠得了罕見的病,時日不長。
是不是真的,韓閬還真不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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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韓閬到了滬城一個醫院。
這是小秋月發給她的地址。
隋夏眠從小就是由外婆帶大的。
外婆前些年已經過世。
如今,她在這世上已經沒有了親人。
別看她看起來風光,但是有些心酸,還真是不為人所知。
韓閬買了一些水果到了醫院。
小秋月在醫院照顧著她。
看見韓閬過來,躺在病床上的隋夏眠很意外。
她起色不是很好。
隋夏眠看了看小秋月,大概知道了韓閬為什麼會過來。
“夏眠姐姐,我去買點東西。”
小秋月說道,然後就走出了病房。
“是秋月跟你說的吧。”
“這個丫頭,也真是的。”
隋夏眠笑著說道。
“你怎麼不跟我說?”
韓閬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關心的問道。
“你我本就是萍水相逢。”
“跟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我這個人用戲裡的話來說就是天煞孤星。”
“我爸媽生下我之後沒多久,就出事了。”
“後來差不多生活好了一些,外婆也過世了。”
“在團裡,我也經常會給大家帶來麻煩。”
“所以我應該是一個不吉祥的人。”
隋夏眠的臉上帶著一些苦澀的笑。
生活的太多遭遇,讓她明白了命運的無奈。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努力就可以改變的。
或許這就是命吧。
人一旦開始認命,就是承認了向現實妥協。
但是在生活中,又有幾個人能做到不向現實妥協呢?
聽到隋夏眠的這些言語,韓閬難免有些心酸。
這種心酸無關於他曾經對她的那份覬覦之心。
更多的是一種生命和生活的悲涼。
“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信這些。”
“你就是入戲太深了。”
韓閬微笑著說道。
“或許是吧。”
“不過都不重要了。”
隋夏眠接著又說道。
“你說我這輩子是不是白活了。”
“很多人都說我漂亮,但是我卻從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感覺?”
“自己唱了那麼多戲,每次都是那麼認真。”
“可是愛情是什麼,真沒有體會過。”
隋夏眠又接著說道。
“你好好養病,都還有機會的。”
韓閬安慰道。
隋夏眠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
那意思好像自己已經徹底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