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名的字真那麼好？”
藍家客廳，藍菲爾好奇的對著父親藍君問道。
“其實當時幾個評委各執己見。我個人覺得比你寫的好多了。但是有幾個老古董說個人色彩太濃重，所以僵持不下。”
“最後是主辦方的李總一錘定音的。”
藍君笑了笑說道。
“老藍，合著你這意思，你都沒給女兒投票了？”
藍菲爾的母親一邊給藍君泡茶，一邊笑著說道。
“藝術這個東西，應該實事求是，怎麼可以走關係呢。就算我投菲爾一票，還是需要主辦方定奪的。”
“而且人家李總，在鑑賞書畫這一塊，水平很高的。”
“還有，我的老師，很明顯就是偏袒菲爾，所以那個第一實至名歸。”
藍君接著自己老婆的話語說道。
藍菲爾不再說話。
她是相信老藍的水平的，也相信老藍的人品。
所以自己真的是輸了。
“怎麼，那小子你認識？”
藍君看女兒這表情，就對女兒問道。
“我們學校理科班的，上次月考語文考試140。”
藍菲爾也如實回答。
“你們學校現在倒是人才輩出啊。”
藍君笑了笑說道。
想當初，藍菲爾靠一中差了十來分，憑他家這個條件，花點錢走走關係，上一中又沒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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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藍菲爾死活說了一句，花錢不去，就要憑本事。
後來一中搬新縣城去了，藍父藍母就沒逼女兒了。
新縣城離他們家還有好多距離，要是真去那邊，藍菲爾就得住宿。
他們還真有些捨不得。
所以就隨她去。
………
禮拜六的晚上沒有晚自習，二中的高三基本實行單休政策。
禮拜天晚上需要上晚自習。
所以高三學子要是回家，基本上也就是禮拜天上午半天的時間，下午得往學校趕去。
韓閬從文化館那邊出來之後，就直接往自己的出租屋內走去。
不多會，她的廢物手機響了起來。
相比前世後來智能手機的發展迅勐，此時的手機在韓閬看來是真的特別雞肋。
芳姐的電話？
“你好，虞老師。”
韓閬接通電話，很客氣的說道。
“你家裡有什麼事情嗎？”
電話那頭芳姐很關切的問道。
韓閬竟然存了自己的號碼，芳姐倒是有些意外。
“其實是這樣的，我沒有回家，但是確實有些私事要處理，所以向老查請假了。你放心，絕對是正兒八經的私事。”
芳姐這麼關心自己，韓閬覺得不應該騙她。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家有什麼事情呢，現在高考最後階段，一定要好好努力，以你現在的成績，再堅持努力一把，還是有大好前途的。”
芳姐又笑了笑說道。
“謝謝虞老師。”
.......
“對了，那你現在在哪裡？”
電話那頭，芳姐又問道。
“在三元街這邊，準備回出租屋努力學習。”
......
“還沒吃飯吧，晚上來我公寓，今天我做的菜有點多，一個人吃不完。”
.....
“那就麻煩虞老師了。”
韓閬思考了一會，最終還是沒有拒絕。
這怎麼拒絕？
再說了，天天吃食堂，他真的吃膩了啊。
掛完電話，韓閬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芳姐為什麼要叫自己吃晚飯。
難不成是因為那天晚上自己幫了她一個小忙。
嗯？
春芳？春天的花？
算算日子，韓閬再搜尋記憶，瞬間懂了。
........
掛完芳姐的電話，韓閬的電話再次響起。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
韓閬禮貌性的接起了電話。
“你家裡出什麼事了嗎？你不是說禮拜天不回去的麼？還有剛才打你電話，怎麼佔線了？”
柳俏俏的聲音很有辨識度，哪怕隔著電話也很有辨識度。
但是一上來就三連問真的好麼？
“家裡沒什麼事，我自己有點私事。謝謝關心。”
雖然柳俏俏這會問得有點多，但是不管咋說，她都是出於好意。
所以韓閬還是禮貌性的回應。
“那你沒回去，明天來我家吃中飯吧，下午我們一起複習。”
“好了，我小姨叫我，我要忙了，就這麼說定了哈。”
還沒等韓閬回答，柳俏俏就直接掛了電話。
韓閬感覺很蛋疼，女人啊，真是麻煩。
罷了罷了，盛情難卻呀。
都是同窗好友，吃一頓飯，應該也沒什麼的吧。
.......
已是3月下旬，高考前壓抑的氣氛越來越濃重。
禮拜六的晚上，有些高三學子，如果沒回家，會館子，或者找點有益健康的解壓方式，來排解一下最後的壓抑高中生活。
多少年後，經歷過高考的人，偶爾總是會懷念一下那樣的一段日子，或許這就是高考帶給人的一種特殊經歷。
兜裡有20張百元鈔票，那是自己掙來的錢。
韓閬多少還是感覺小有成就感的。
........
芳姐的單身公寓在二中東北角的的一排平房的第二間，新老師資質低，只能分配這裡。
左右隔壁鄰居如今都買了房，房子都空著。
韓閬左手拎著一盒蛋糕，來到了芳姐的單身公寓門口，然後用右手敲了敲門。
“這是什麼？”
看著韓閬手上的一個蛋糕盒子。
虞春芳好奇的問道。
他怎麼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
“生日快樂，虞老師。”
韓閬將蛋糕放在桌子上，屋子裡菜香四溢。
繫著圍裙的芳姐，看上去還真有點賢妻良母的感覺。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生日？”
芳姐一邊解下圍裙，再一次好奇的問道。
“我可以說是我猜的嗎？”
韓閬微笑著回答道。
“我不信。”
芳姐從韓閬身上看不到稚嫩，韓閬身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成熟感。
這種成熟感，一度讓自己覺得韓閬應該比自己大。
看著韓閬拿來的蛋糕，芳姐內心不免又有一些感動。
她是外省來安省上學的，最後到懷縣二中來當老師。
這裡人生地不熟。
自從上大學以後，每一次過生日，她幾乎都是獨自一人。
有人給自己送蛋糕，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她還只是一個孩子。
可惜眼前的這個是自己的學生，要是他再大一點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