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犯我者,死!”
北小川的聲音鏗鏘有力,每字每句都攝人心魄,幾乎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不由得身體一顫,背脊升起陣陣涼風,就連我人也不例外。
因為眼前的少年實在太恐怖了,那滿身的鮮血加上那逼人的殺氣,讓人不敢把他當做一個少年,而是不由自主的將他當成了一個魔鬼,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你是誰?”張嫣然率先呼喊道。而所有人也都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儘管從服飾上,可以看出北小川是楊府的核心弟子,儘管從那天鏡上可以看出,北小川的是楊府的核心弟子。
可是北小川此刻渾身上下滿是鮮血,連面容都無法看清,人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而他剛剛又自稱是我人,自然讓人不知所措。
因為他們都不知道,我人什麼時候出現這麼一個少年,我人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核心弟子,就連我人自己也不知道。
“我,北小川!”北小川冷冷的回道。
“什麼?北小川?”
“是你!!!!”
然而北小川此話一出,更是在人群之中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北小川這個名字,早就在多日前,響徹靠山的百里之內,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
可是據人們所知,北小川只有十五歲,並且當初也只是靈武六重,怎麼可能成為核心弟子,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便擊殺掉靈武八重的高手?
儘管不敢相信,可是仔細打量一番後,人們驚愕的發現,無論是那身材,還是那輪廓,與北小川還真是極為相似。
尤其是最主要的一點,北小川的確是楊府的弟子,並且若是我出現一位核心弟子,也唯有北小川最有希望。
“竟是你這小鬼,就是你將我“徒弟”的腰給打斷的?”張嫣然惡狠狠的質問道。
“是他技不如人,打斷他的腰算是仁慈。”北小川不以為然。
“你!!!”張嫣然憤怒不已,說話間便要出手。
可還不待他出手,便被身旁的楊府人和馬家掌門阻攔,並且凝重的對其道:
“你難道沒看到他手中拿的是什麼嗎?那可是天鏡!!”
“天鏡又如何,此子害的我孫臥床不起,至今還無法下床走路,說不定日後再也無法修武,我今日必要宰了他。”張嫣然憤怒的咆哮道。
“你瘋了?天鏡乃是楊府的標誌,擁有天鏡就等於受楊府保護,你敢動那北小川,日後莫說是你,就連我們兩家也要大禍臨頭。”
兩位掌門真的怕了,對於我他們並不懼怕,可是對於楊府他們卻不得不怕,雖然楊府在青州境內,不過是二等宗門,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那卻是真正的龐然大物。
不用說神仙居出大軍,只要隨便派出幾位內門長老,都可以輕易的滅了他們的家族,那是他們根本不敢招惹,更不敢得罪的。
“你們才是瘋了,如今我們還有回頭路麼?你也不看看,這我已經被我們弄成什麼樣子了。”
“如今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這北小川我們殺,也要得罪楊府,我們不殺,楊府同樣不會放過我們。”
“但若我們現在將這北小川殺了,楊府也不會那麼快收到訊息,我們還可以卷鋪蓋走人,若是不殺他,楊府很快便會派來人馬,殺得我們雞犬不留。”張嫣然凝重的說道。
而聽得此話,兩位掌門也是陷入了沉默,因為他們突然覺得,張嫣然說的很對,如今他們已經將我逼到這種田地,有了楊府這個靠山的我,怎麼會放過他們。
他們眼下的確已是走上了絕路,殺到底,還有一線希望,但是若是這個時候罷手,那就是死路一條。
“北兄弟,快跑,不要管我們。”感覺情況不妙,幸大聲呼喊起來。
“北兄弟快走,只有留住性命,才能為我我報仇!”與此同時,我掌門楚元霸也是大喊起來。
見狀,張嫣然三方勢力,都是做好了防範準備,想要防止北小川逃跑,尤其是三位掌門,更是將元武境的氣息散發而出,已是準備對北小川出手。
“踏”
可就在時,北小川不但沒有退卻,反而是向前踏出了一步,在那滿是鮮血的臉龐上,掀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道:“我說了,今日來犯我我者,死。”
“唰”話音剛落,一道疾風掀起,北小川已是消失不見。
“呃啊~”
而幾乎在北小川消失的同時,院內突然幾道慘叫傳來,定目觀望,只見數名我人已是身首異處,被北小川斬殺。
“唰”可就在人們發現這一情況之際,北小川已是再次消失,緊隨其後,又有幾名馬家人斃命。
“混賬,一起出手,宰了他。”
這一刻,張嫣然咆哮一聲,便對著北小川衝了過去,緊隨其後王家和馬甲的掌門,也是跟了上去。
這一刻,楚元霸,幸等我之人,皆是緊張不已,深深的為北小川捏了一把冷汗,因為沒有人覺得,只是靈武七重的北小川,能夠在三位元武境高手的手中逃脫。
雖說靈武與元武,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兩者之間的境界,可以說是天地之隔,那簡直就是無法逾越的鴻溝,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唰唰唰”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儘管三位掌門氣勢如虹,速度也是極快,力量更是極強,但卻根本就跟不上北小川的速度,每一次都是慢上一步。
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之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慘死在北小川手中,卻沒有任何辦法,因為北小川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到超出常理,根本無法捕捉。
而在這種情況下,不過是片刻的功夫,整個院子之內,除了我人外,許家,王家,馬家的之人,便只剩下三位,那便是三位掌門,至於其他人皆已斃命,並且都是死於斬首。
“混賬,我非要將你碎屍萬段不可。”看著那滿地的屍體,看著那一個個親人,就這樣死去,三位掌門憤怒到了極點。
“踏”可就在這時,北小川卻是突然止住了遊走的步伐,站在了楚元霸和幸的身前,將那冰冷的目光投向三位掌門,冷冷的道:
“輪到你們了!”
此刻的北小川,儼然變成了一個血人,渾身上下滿是血跡,但是卻沒有一滴血是他的,那全部都是敵人的血液。
血淋淋的北小川站在此處,多少顯得有些恐怖,尤其是那雙凌厲的眼睛,彷彿也被薰染成了血色一般,當真是殺紅了眼。
“好個狂妄的小子,今日不活剝了你,我枉為張嫣然。”
儘管此刻的北小川已經展現出,驚世駭俗的實力,但是早已暴怒到失去理智的張嫣然哪裡還顧得了這麼多。
他周身的空氣早已扭曲,層層元力不斷自體內溢位,那強大的威壓化作無形的颶風,席捲著周圍的一切,若不是北小川在抵抗,恐怕我的眾人都要被其威壓重創。
至於王家與馬家兩位掌門,也是同樣如此,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死在北小川手中,一個一個的倒在自己面前,他們的內心痛苦萬分。
尤其是,他們的家人還皆是被斬掉頭顱而死,一個個的連個全屍都沒有留下,這叫他們怎能承受。
“北小川,你給我納命來!”
楊府人率先出手,大手對著虛空一抓,元力便狂瀉而出,化作一道兩米高的透明巨手,對著北小川狠狠抓來。
此掌非同小可,雖說只是三段武技,但是由這位元武境的高手施展,由元力重新構造,那等威力簡直翻了數十倍不止。
“哼。”
可是就算如此恐怖的攻擊,北小川卻是面色不改絲毫不懼,運轉玄功抬手一記虛幻掌,竟將楊府人的武技硬生生的擊碎。
“踏踏踏....”
只不過,北小川還是小看了元武境的高手,儘管他擋下了楊府人的武技,可是那強橫的元力漣漪,還是將北小川震退數步。
“小子,看你能否接得下,我這亂石拳。”
見北小川後退,三位掌門皆是大喜,馬家掌門趕忙出手,數拳擊出,道道元力凝成的拳頭,如同顆顆巨石一般,鋪天蓋地的湧現而出。
並且他所攻擊的方向,並不止是北小川一人,還有北小川身後的一干我人,他是想要趕盡殺絕。
北小川不言不語,雙腿呈馬步狀微微移開,而後身上的衣袍開始無風自動,眼眸中猛然出現兩道雷芒。
“滋啦啦。”
無數道粗壯的雷電,彷彿奔騰的雷蛇一般,自北小川體內湧現,相互交錯,飛舞奔騰之間,竟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雷牆,將那元力凝結而成的拳頭,全部抵擋下來。
“喝啊”
擋下攻擊之後,北小川又是怒喝一聲,那雷蛇便棄守為攻,如同暴怒的雷電蛟龍,帶著那刺耳的咆哮,耀眼的雷光,分別向三位掌門轟去。
“這種威勢,這種形態,是五段武技,那小子居然會五段武技。”
三位掌門神情大變,因為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北小川已經掌握五段武技,如果說四段武技對他們來說只能嚮往,那麼五段武技便只能奢望。
畢竟四段武技,要核心弟子才可修煉,而五段武技,就算可以修煉,但也要有絕對的領悟力才能練成。
就算他們如今已是元武境,但若給他們一本五段武技修煉,他們也未必能夠如此嫻熟的掌握,何況他們根本沒有機會修煉五段武技。
所以此時此刻,當他們看到北小川所施展的雷霆三式後,他們是又驚又氣,驚北小川如此年紀,便能夠掌握五段武技,氣乃是一種妒忌。
他們活了半輩子,卻連四段武技都沒有機會修煉,而北小川如此年紀,卻已修煉五段武技,這叫他們感覺非常的不公平。
可是天下間,又何來的公平,這本就是適者生存的世界,人吃人的年代。
“喝啊”
吃驚之餘,三位掌門也不怠慢,各自施展出自己拿手的武技,去對抗北小川的攻擊,儘管武技的段位上,他們遠不及北小川的五段武技厲害,可是他們的底蘊,他們的元力,卻彌補了這一切。
“轟轟轟”
陣陣轟鳴炸響,掀起道道能量漣漪,元力之中夾帶著道道雷電,席捲這院落之中,地上的石屑紛飛,周圍的建築粉碎,就連已經退避的我人,也是被衝擊得連連後退。
“好厲害,北兄弟竟然能夠以靈武七重的修為,獨擋三位元武一重的高手。”
此刻的楚元霸,似是忘卻了自己的傷勢,目不轉睛的盯著北小川與三位掌門的戰鬥,因為這種相差了足足一個境界,卻可以立於不敗之地的戰鬥,簡直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北小川好厲害。”
而除了楚元霸外,其他我人也同樣矚目著這一切,只不過望著眼前那震撼性的場面,那毀滅性的的攻擊,他們除了震驚,還帶有一種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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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整個我,包括楚元霸和幸在內,從來沒有一個人想到,在我遇到危難之際,擋在他們身前的會是這位少年。
這位從小被他們看不起,從小被他們辱罵,從小被他們欺壓,從小被他們歧視的少年。
可是儘管再難以想象,但是眼前擋在他們面前的,卻就是這個少年,他拋下了人們對他的偏見,拋下了自己所受過的屈辱,此刻正在以自己的性命,保護著整個家族。
當一個家族的存亡,交在一個人的手中之時,這並沒什麼,因為每個家族總有那麼一個人,是所有人的靈魂支柱。
可是當一個家族的存亡,交在一個曾被無數人唾棄的少年手中時,這就是真正震撼性的一幕,足以震懾到人們內心深處的一幕。
“北小川加油”
無論人們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但是此時此刻這句話,卻是每個我人心裡所吶喊的,因為眼下,他們我的存亡,的確握在北小川的手中。
他摸著嘴角,舔舐那最後一滴血,天鏡垂落手心。他注視前方,絲毫也不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