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豐出去，李瀚嘆了口氣，道：“11億，唉，天價啊，就算是把我的全部身家押上去，也不值這個錢啊。”
李延海聽後心中冷笑，心裡說古董豈是誰想玩就能玩的，沒有足夠的資金支援玩個屁啊，就像這幅《江邨雨意》圖，就算你再怎麼想要，可是沒錢也是白扯。
儘管他心裡看不起李瀚，但表面上還是誠懇地說道：“老李啊，這事也怪不得你啊，都是最初那人不講信用，哦對了，這幅話的最初擁有著是誰啊？”
李瀚剛要回答，劉豐推門進來，臉色很不好看。
他走到李延海耳邊低聲說道：“魏久不給面子，說給多少錢都不賣。”
李延海眉頭緊皺，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道：“好，我知道了，我們走吧。”
說著他站起來，根本沒跟李瀚打招呼，帶領著陳華東他們三個直接離開。
不一會，對講機裡再次傳來門口保安的聲音：“李總，他們開車離開了。”
“好。”李瀚回了一句，掏出手機撥通魏久的電話，說道：“魏老，我這邊的表演結束了，可能接下來要到你那裡了。”
“哼！他們不來最好，只要是來了，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就這麼輕易地得手，呵呵，放心吧，我早就想好該怎麼做了。”魏老爽朗地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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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瀚說道：“魏老，你那邊可小心一點，他帶著陳華東、劉豐和史欣立呢。”
“你是擔心他們看出端倪？”
“嗯，自從劉濤那小子說這幅畫是贗品後，我的心就一直懸著，陳華東且不談，這劉豐和史欣立可不簡單呢。”
“這個你就放心吧，我找了人鑑定過了，都說是真品，還有啊，我甚至連碳14都驗證過了，沒有絲毫問題。”
李瀚聽後這才稍稍放心。
陳華東開著車，前面十字路口紅燈亮了，他緩緩停車。
“李老板，這事你不覺得蹊蹺嗎？”陳華東問道。
“蹊蹺，當然蹊蹺，一天之內轉手這麼多次，這在鳧縣古董界還是從未有過的情況，但細細想想這事又能說的通。”李延海說道。
後座上的劉豐輕咳一聲，說道：“其實這種情況在國外倒是出現過，一幅達·芬奇的畫作，兩個小時內轉手了六次，價格更是從最初的3000美元直接飆升到最後的20億美元。”
“嗯，這件事我也聽說過，好像就是那幅《莉妲和天鵝》，只可惜啊，現在再也沒人知道那幅畫到底在哪兒了。”史欣立嘆息道。
綠燈了，陳華東踩下油門，緩緩啟動車子。
“不過好在這次，我們至少知道《江邨雨意》在魏久手中。”陳華東道。
李延海道：“陳華東，待會你就留在車裡，不要跟我們進去了。”
“李老板，這怎麼行啊，我怕那幅畫……”
“你怕那幅畫最終被我買下是不是？”李延海生氣地問道。
陳華東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去了能幫忙鑑定一二。”
“鑑定？陳華東，有劉先生和史先生在我還用的到你鑑定嗎？再說了你怎麼不動動腦子，這幅畫已經轉了好幾手了，早有不下10個人鑑定過了，難道你以為魏久是傻子嗎？”李延海氣壞了，剛才在李瀚那裡他就強忍著沒發作，可誰知這陳華東根本不識趣，他直接發火怒罵，陳華東這才閉嘴。
20分鐘後，陳華東緩緩把車停在鳧縣賓館停車場。
李延海和劉豐、史欣立三人下車。
當魏老看到他們三個，臉色頓時沉下來，從鼻子裡冷哼一聲，他瞥了李延海一眼，轉而衝劉豐問道：“我在電話裡給你說的很清楚了，你們還來幹什麼？”
劉豐笑著說道：“咳，魏老啊，我是把你的意思告訴李老板了，可是李老板對那幅畫太喜歡了，無論我怎麼勸他就是不同意，非得讓我們和老史陪著來見你，俗話說君子成人之美，魏老，再怎麼說你也得給個機會談談啊。”
魏老走到椅子上坐下，很隨意地說道：“談不談的都沒意義，我不打算出手。”
見魏老並未讓座，劉豐便主動讓二人坐下，李延海說道：“魏老，您是收藏界的前輩，我一直很敬佩您，當然我也知道吳石仙這幅《江邨雨意》的收藏價值有多高，我準備出12億從您手裡買下這幅畫，您老就成全我這份心意吧。”
“12億？你當我是要飯的？我魏久差你那1個億嗎？”
“這……哎呀魏老，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您也知道我就是個做古董生意的，開一家小店，根本沒那麼多資金啊，我全部身家蒐羅起來也就12億，為的就是這幅畫，您就不能成全我嗎？”
魏老擺擺手，道：“李延海，這麼說吧，咱們在商言商，且不說我根本不打算出手，就算是我打算出手，那麼你也出不起價格。”
李延海裝作很為難的樣子，最後咬咬牙，道：“那麼魏老，您就報個價吧。”
滴滴滴……
此時魏老桌上的電話響起，他接起來說道：“喂，我姓魏。”
“魏先生，我是香港景程皇家拍賣行的徐智力，您可以叫我小徐，是這樣的，我得知您手裡有一幅吳石仙的《江邨雨意》圖，不知您是否願意交給我們拍賣行來拍賣呢？拍賣底價我可以給您定到20億港幣。”電話裡，一個操著濃重香港口音的年輕男子說道。
或許是對方的聲音很大，雖然魏老並沒按擴音，但是電話裡對方說話的內容李延海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20億！
港幣！
而且是拍賣底價！
這簡直是瘋了！
比瘋狂的石頭還要瘋狂啊！
但是沒辦法，正如魏久說的那樣，在商言商，價高者得，這是市場規律。
李延海感到肉疼，他已經多次在腦海中思索，想要動用自己私下裡的某些力量，可是一想到坐在他面前的是魏久，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鳧縣，還沒有人敢在哪個方面動魏久。
李延海掏出手機，在微信上給朱貴春發了條訊息：能準備多少？
很快朱貴春回訊息過來：15億。
李延海的心徹底放下，把手機裝回包裡，待魏老放下電話，他直接開口說道：“魏老，我出27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