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利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彭康寧,突然笑起來:“呵,彭少是吧,你看我這就吃了幾口菜,喝了你一杯酒而已,犯不著給我再要錢吧?”說著,他走過來,從兜裡掏出100塊錢拍在桌上,“噥,這是100塊,我自己結賬。”
“李總,這個杯子髒了,感染了細菌,無法消毒,不能再用了。”彭康寧衝李瀚說道。
李瀚點頭道:“是,我明白,我立刻讓人銷燬。”
“也犯不著浪費你發飯店的人力和財力,這樣吧,既然是李公子弄髒的,就讓李公子自己來吧。”
一時間,大家都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李勝利重重地拍著桌子,怒吼道:“姓彭的,你什麼意思啊,我告訴你啊,別他媽給臉不要臉,我連我爹都……”
啪!
呼——
彭!
接連三聲響,再看李勝利,已經跌在不遠處的牆角處,渾身癱軟,無法動彈,臉上的皮膚因為疼痛不住地顫抖著。
“啊——”
李勝利這個時候才發出淒厲的慘叫。
嗖——
桌上那個酒杯突然凌空飛起,大家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酒杯徑直飛進李勝利嘴裡,把他的慘叫硬生生給堵了回去。
噗通!
李延海跪在彭康寧面前,大聲哀求道:“彭少!彭少!我求求您,求求您饒了勝利吧,我就這一個兒子啊!我求求您饒了他吧!我保證回家以後一定好好管教他,我求求您饒了他!”
“哼!”彭康寧冷哼一聲,不再看他。
李瀚說道:“彭少,要不就算了吧,別因為這事讓影響了咱們的心情,你說對吧小濤?”
劉濤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笑著說道:“是啊,彭……少,就算了吧。”
李勝利看著劉濤,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用力衝劉濤點著頭,應該是在求劉濤給他說說好話求求情。
彭康寧瞥了劉濤一眼,微微點頭,衝李延海說道:“小濤的面子,我給,至於你怎麼管教兒子那是你的事,沒必要向我彙報。”
李延海站起來,衝彭康寧和劉濤再次表示感謝,然後扶著李勝利離開了。
“彭少,這李延海父子太放肆了,您看要不要……”李瀚試探著問道。
彭康寧白了他一眼,“怎麼,狗咬你一口,你還要反過來咬它一口嗎?”
“咬他一口到不至於,畢竟我們是人,但是我們可以殺了狗吃狗肉啊,您說呢?”
“行了,不要再說了,繼續吃飯。”
……
晚上10點多,彭康寧開車送劉濤回家。
路上,二人都很沉悶,誰也沒開口說話。
劉濤總覺得彭康寧很神秘,在包廂裡的那會,他像個高高在上的王,可此刻開著車,又像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司機,根本無法和剛才的他對起來。他很想問清楚這一切,可是他深知彭康寧這樣的人,只要他不願意說的還是,問他反倒會讓他心生反感。
“小濤,你是不是感到我很神秘?”彭康寧突然開口問道。
劉濤一愣,沒想到他一開口,竟然問的這麼直接。
既然他沒拐彎抹角,自己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遂回答道:“是的,不過彭少,我……”
“什麼彭少不彭少的,不嫌棄的話,叫我聲哥吧。”
“彭哥,我沒有絲毫打探你隱私的意思,你是豪門富少也好,是普通的建築經理也罷,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朋友。”
彭康寧一笑,說道:“好,就衝你這句話,你夠資格做我彭康寧的兄弟。”
送劉濤到家後,彭康寧看著劉濤上了樓,這才開車回去。
第二天一早,劉濤還沒起床便接到李瀚打來的電話,他昨晚送給劉濤一部手機,順便把自己的號碼存在了裡面。他在電話裡說要請劉濤去吃早飯,順便有事想跟他商量。
半小時後,鳧縣飯店早餐廳。
李瀚和劉濤在角落裡的一張桌子上對面而坐。
“李總,這麼早叫我過來,什麼事啊這麼急?”劉濤吃了一口包子,問道。
“唉——”李瀚嘆了口氣,衝劉濤尷尬地笑笑,說道:“其實我是想向你道歉,昨晚的情況我也沒料到李延海父子會那麼做,惹的你心情也不好了吧,都怪我沒實現考慮到這些突發情況。”
劉濤愣了,瞪大眼睛問道:“就這事?”
“對,就這事。”李瀚答應著,表情十分嚴肅,他張了張嘴,有些為難地繼續說道:“當然,希望你在彭少那裡替我解釋一二,希望彭少千萬不要遷怒於我,我這個……唉!”
“最後這句才是你的本意吧?”
“是,是,小濤,你知道嗎?昨天你們走了之後我可是一夜沒睡,只要一想到得罪了彭少,我就……我就……”
劉濤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李總,彭少沒怪你,不過我倒是想問,這彭經理不就是鳧縣一建的一個工程經理嗎?怎麼你們都那麼怕他呢?”
李瀚聽了張大嘴巴,驚問道:“怎麼,你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不知道啊,我和他見過也沒幾面,只不過我們卻是好朋友。”
“哦。”李瀚答應著,眉毛抬了抬,說道:“是這樣啊,那麼既然彭少沒告訴你,就說明他還不想讓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既然如此,小濤,我也不能告訴你,你可別介意啊。”
劉濤心裡明白,點頭答應著。
但是提起昨晚的事情,他不禁又想到了李勝利父子倆,他總覺得李延海和李瀚兩個人根本不對付,可昨晚又偏偏坐在了一起,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呢?他看得出李瀚很反感李延海,遂問道:“李總,我感覺你和李延海之間是不是有矛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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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李瀚聽了,“啪”地一聲把快子放下,道:“豈止是矛盾,你知道嗎,李延海前些年害得我差點傾家蕩產!”
“哦?怎麼回事?”
“是這樣,前些年有一段時間我迷上了賭石,這個李延海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塊石頭,我也參與了,我當時帶著陳華東陪我去鑑定,當時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七八個人在場,陳華東親眼看了石頭之後,告訴我裡面必定能開出冰種,而且是滿種,我當時也是剛入行,就拿出所有家產買下了那塊石頭,可最後開出來卻發現只是表皮不到1釐米厚的那麼一點,其餘的全部是青石,唉——”說著,他嘆了口氣,苦笑兩聲,繼續說道:“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陳華東和李延海早就勾結在一起了,而且除了我之外的那些人都是李延海請去的託。”
“那後來呢?”
“後來,多虧了魏老幫了我一把,我才勉強維持住了這家飯店,從那天起我就發誓脫離賭石界,安心的經營飯店,這些年生意走上正軌,我才偶爾玩玩古董,至於賭石是再也不玩了。”
劉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著李延海和李勝利所做的事情,特別是李勝利,假如再給他兩年時間,恐怕上一世發生在自己家裡的事情會再次發生,現在正是一個契機,就一把把他父子倆清除了吧。
想到這兒,劉濤問道:“李總,想不想剷除掉這顆毒瘤?”
“嗯?你是說李延海?”
“對啊,他就是鳧縣古董界的一顆毒瘤。”
“我做夢都想啊,可是小濤,他可不是普通的生意人,他有自己的勢力,據說他手下養著十幾名保鏢呢,一個個都是從各大武校畢業生中選拔出來的,我們惹不起啊。”
劉濤心中已有計較,笑著說道:“李總,我們又不給他打架,既然他做的是古董生意,那麼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古董玩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