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這話說的很自然,但是在劉濤聽來,卻隱隱透著恐嚇,可又不得不說這是事實,畢竟李延海其人他雖然沒見過,但是多少也聽說過一些,特別是在彭康寧的九五天子鏡上,李延海多次派周政和陳華東威脅他,其人行事風格可見一斑,特別是今天的集會上,陳華東所表現出來的氣勢,更讓他堅信這李延海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多次壞了陳華東的好事,也就等於斷了李延海的財路,李延海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他的。
而現在自己勢單力薄,細細想來自己認識的人也就是趙波,可趙波又是一個本分的生意人,是絕對不願意惹上李延海那種人,思來想去自己現在必須靠一棵大樹,先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想清楚這些,劉濤笑起來,衝魏老微微鞠躬道:“多謝魏老照拂,劉濤定當銘記於心,只是小子我還年輕,需要向魏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期望魏老以後能夠不吝賜教。”
這話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
“哈哈哈……”魏老大笑著,抬手摸摸他的頭,道:“好,好,後生可畏啊!”
“恭喜魏老。”李總趕緊陪著笑臉說道。
魏老點點頭,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說道:“好了劉濤,你先回去吧,等有時間了,我叫上幾個老哥們,咱們再聚聚。”
劉濤答應著,跟魏老和李總告別,然後上了車。
“劉濤,你現在去哪兒?去店裡還是回家?”
“哦,我回家吧。”接著,他說了自己家的地址。
彭康寧答應著,想了一下說道:“這麼晚了,你回去的話恐怕會吵醒家人,要不去我那裡吧,我一個人住。”
劉濤苦笑兩聲,道:“這麼晚,就不打擾你了,我們家就我一個人,沒事的。”
“嗯,那好吧。”
見劉濤似乎不願意說話,彭康寧也就沒再開口。
眼見前面就是劉濤家小區了,彭康寧問道:“叔叔阿姨是在外地上班嗎?還是說出去旅遊了?”
劉濤突然間很生氣,他瞪了彭康寧一眼,突然說道:“就在前面停吧,我下車!”
“這,小濤,還沒到呢,我送你到小區門口吧。”
“不用了,我說靠邊停車!”
彭康寧無奈,只好不再堅持,把車緩緩靠邊停下。劉濤下了車,反手“彭”的一聲重重關上車門,連招呼也沒打,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車裡,彭康寧一陣無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兒得罪他了。
輕嘆一口氣,他調轉車頭開車回家。
鳧縣只是一個四線小城,夜生活很蕭條,特別是現在已經是深秋,這個時候街上別說是行人了,就連車都很少能看到一輛,顯得十分孤寂。
想著剛才彭康寧說的那些話,劉濤心中就很煩亂,自己連媽媽的長相都記不清了,而爸爸的事情到現在還沒個說法,在上一世,爸爸就是這樣在裡面一直關著,他以一個少年的身份到處找親戚朋友求助,可那個時候大家避之唯恐不及,誰還願意幫他啊,就那樣爸爸被判了10年徒刑。
這一世,他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再次發生了。
他堅信爸爸是無辜的,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第二天一早,劉濤剛剛起來,突然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他答應著過去開門,只見趙麗正站在門口,手裡拎著一個食品袋。
劉濤一愣,“你怎麼來了?”
“怎麼了,我就不能來嗎?你昨天一晚上沒回去,也沒給訊息,我爸媽擔心壞了,這不一大早的讓我過來看看。”趙麗話音裡帶著一抹委屈,抬手推開他,大步走進來,把食品袋放在桌上,“給你帶了早晨,趁熱吃吧。”
“哎,好,謝謝。”劉濤說著,去洗手間趕緊洗刷。
待劉濤出來,趙麗問道:“昨晚你去哪兒了?”
“昨晚你和趙叔不是知道嘛,我跟著彭康寧出去了啊,直到深夜才結束,我看很晚了怕打擾到你們,就直接回這裡了。”說著,劉濤拿起一個包子塞進嘴裡,把腮幫子撐的很大。
他真是餓壞了,昨晚原本想吃點宵夜的,可是回來後才發現冰箱裡什麼都沒有,廚房裡放的兩包泡麵不知什麼時候也被老鼠捷足先登了。
空了一夜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現在看到熱騰騰的包子,那就像是狼看到肉一樣,什麼都不顧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趙麗看他那吃相,沒好氣地說道:“哎,哎,哎,慢點吃,沒人給你搶。”
“嗯嗯嗯。”劉濤嘴裡嗚嗚的答應著,這剛咽下去,又把一個包子塞進嘴裡。
愣了許久,趙麗低頭問道:“上次你說,你想好報考哪所大學了?是哪一家啊?能告訴我嗎?”
劉濤頓時停下咀嚼的動作,包子就那麼塞在嘴裡,看著趙麗。
看他這古怪的樣子,趙麗“噗嗤”笑出聲來,說道:“哎呀,你怎麼了,快點咽下去。”
“哦。”劉濤答應著,也顧不得嚼就那麼咽下去,噎的他眼睛都泛白了。
“哈哈哈……”趙麗大笑著,道:“我就是問問你準別報考哪所學校而已,你至於反應這麼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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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濤尷尬地笑笑,說道:“你想好報考哪所大學了嗎?”
“我……還沒有,這不是來問你嗎?”
“哦,我想報考……”
話沒說完,突然趙麗包裡的BP機響了,她掏出來看了一遍,衝劉濤說道:“得,快點吃吧,爸讓我們趕緊去店裡,說有人找你。”
“找我?什麼人啊?”
“我也不知道,爸沒說,哎呀快點走吧。”趙麗說著,把最後一個包子拿起來塞到劉濤嘴裡,拉著他朝外跑去。
古韻齋。
魏老坐在椅子上,身後站著一個和他長相略有相似的年輕人。
徐波倒了一杯上好的明前茶,雙手端著遞過去,恭敬地說道:“魏老,這是今年的明前茶,您嚐嚐。”
魏老接過來,把茶杯放在鼻子下面輕輕聞了聞,又抿了一口,微微點頭道:“嗯,是好茶,不過要說是明前茶倒是有些過了,不過雖不是明前,但是也是上品了,不錯。”
趙波尷尬地笑笑,沒想到魏老竟然對茶也那麼精通,他的臉都紅了。
“魏老啊,不知您找劉濤有什麼事啊?是不是這小子惹了什麼禍,讓您老生氣了?如果是他惹了禍還請你告訴我,我一定替他向您老賠罪,該怎麼賠償就怎麼賠償!只是小濤他還是個孩子,求您別為難他好嗎?”趙波看著魏老,話音裡充滿了哀求。
魏老看著趙波,微微一怔,道:“哦?怎麼這麼說啊?這劉濤和你是什麼關係啊?”
“唉——劉濤是我戰友的兒子,前段時間我那戰友因為受人陷害被抓走了,現在還關在看守所呢,臨走前他委託我照顧好小濤,你說這要是小濤出了什麼事,我對不起他啊!”
魏老聽後,問道:“劉濤的爸爸叫什麼名字?”
“他叫劉安民。”
魏老轉頭衝身後的年輕人說道:“文昊,給江局打個電話問明什麼情況,就說是我老頭子說的,這件事情要他們一定仔細查清楚,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允許他們放過一個壞人!”
“是,爺爺!”魏文昊答應著,出門去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