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本色。
逛青樓怎麼了?
但你們偷偷摸摸的逛青樓,不叫上我,這就很可氣了!
於是,衛大公子對著文心遠做了一番千叮嚀萬囑咐的思想教育。
下次逛青樓,務必帶上我!
文心遠尷尬地陪著笑臉,一個勁兒地點頭說是是是。
若是有殿下帶頭前去,那他們就可以去得光明正大了吧?
畢竟,是以保護殿下的職責使命。
如此,甚好,甚好啊!
在他們交談之間,沐秋池和顧念二女佯裝充耳不聞的偷聽著。
當聽到衛央所說時,顧念莫名感到一陣來氣,啐道:“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性!”
“待得回頭,我非要告訴白霜姐姐不可!”
衛央轉頭看著少女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頓時感到有些無語。
這小丫頭,什麼時候變成陸傻妞兒的狗腿子了?
他伸手過去,直接掐住了顧念粉嘟嘟的腮幫,氣笑道:“小白眼狼,可別忘了是誰救得你了!”
“嘶,衛大哥,疼,疼……”
顧念那張粉嫩的俏臉被掐得愈發的紅了,發出一陣吃痛地求饒。
衛央於心不忍,鬆開了她,而後振振有詞地說道:“我若是去煙花之地,也並非是去尋花問柳,而是喝酒聽曲兒……”
話說到一半,他停頓了一下,旋即笑眯眯地看著沐秋池,道:“秋池姑娘,你說是吧?”
“……”
沐秋池投了一個白眼過去,沒好氣地道,“衛公子若是誠心聽曲,恐怕那些姑娘又得被你打擊的一無是處了。”
她回想與衛央初見之時,這傢伙就各種埋汰,說你這個也不會那個也不會,那你到底會什麼呀?
當時氣得她都想將手中那琵琶砸到這位衛公子的腦門上。
還真是一點兒不解風情啊!
在她想來,這若是換了別的姑娘,指定也得被氣死不可。
對此,衛央笑了笑,不置可否。
一旁,不明其意的少女,眨巴著眼睛,似是在詢問二者所說的意思。
只是他們二人,誰也沒去回答和解釋。
這時,衛央已將視線重新放到陸乘風身上,詢問道:“陸家主,這杏花樓不就是區區一處煙花之地嘛,何至於讓你如此惱怒?”
在這個世界,十五六歲的少年已然成年。
成年男子,去往青樓,算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難道就因為陸居仁是去青樓打架鬧事,才惹得這陸家主如此惱火?
應是不盡然。
陸乘風苦笑了一聲後,解釋說道:“衛公子有所不知。”
“我倒不是因為他去了青樓而懊惱,可若只是普通的青樓也就罷了。”
“但這杏花樓,卻一點兒都不普通啊,它乃刁家名下的產業……”
頓了頓,他又生怕衛央不知,繼續解釋說道,“衛公子大概還不知道吧?這邳邑縣除去我陸家,有兩大商賈之家,分別是刁、衛兩家,其中當以刁家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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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我陸家和衛家相並,也不足以與那刁家抗衡。”
“他要去刁家的地盤撒野,那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嘛?”
說著說著,他整張臉上掛滿了憂愁和苦悶。
衛央聽著,倒也明白了。
敢情這杏花樓,是刁家名下的產業,倒是難怪了。
“原來如此。”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將目光移到了那名年暮老人的包裹上,笑問道,“所以陸家主,這包裹裡所裝得都是銀子了?”
“衛公子說對了。”
陸乘風點了點頭,“這些銀子都是拿去為那逆子作賠償的,但卻不知道夠與不夠。”
衛央又問道:“那你為何不讓六王爺幫你出面?”
“……”
陸乘風沉默著不說話了。
衛央意識到自己問出了一個愚蠢的問題,自嘲地笑了笑,道:“也是,這裡是大梁境內,那南蠻六王爺出面,能管屁用!”
難不成還派人出去殺光殺盡?
那也太大動干戈了。
如此,這南蠻之人,怕是無法安心地藏匿於此了。
陸乘風雖然覺得此話對於南蠻六王爺很是無禮,但也深知是這個道理。
在他想來,這位衛公子能讓南蠻六王爺如此看重,必然也不是一般。
可是那又如何?
依舊是,強龍難壓地頭蛇啊!
更何況,在這方面,他們也沒有義務來幫助陸家!
陸乘風搖了搖頭,腦海中拋開了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而後眾人隨著領頭下人的步伐,拐過了一條巷子,總算來到了燈火明亮的杏花樓。
只不過那杏花樓的門口處,並沒有像往日一樣的絡繹不絕,反而顯得有些冷清。
大門半敞開著,有些許客人倉促的從裡面疾跑出來,神色還帶有幾分惶恐和慶幸。
出來之後,他們就在那兒議論了起來:“那陸家的小子,竟敢來杏花樓鬧事,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是啊是啊,現在裡頭大刑伺候,害得我等都沒法好好享樂了!真是晦氣啊!”
“那幾鞭子抽在身上,嘖嘖……看著都是揪心的疼,那小子今晚怕是只能躺著出來了!”
“躺著出來?呵呵,杏花樓的背後,那可是刁家,在刁家的地盤上撒野……你見過有幾個能活著出來的?”
“那也不好說,好歹也是陸家的小子……應該多多少少會留點情面吧?”
“陸家?在刁家面前,算個屁啊!”
……
正在幾人交談之間,一名身著青衫的清瘦中年男人已帶著一眾人走近了過來。
他整張臉陰沉的可怕,就像是被一種骯髒的陰霾所侵蝕了一般。
他注視著幾人,眸子之中閃爍著一抹寒芒,沉聲說道:“幾位,可是在談論我陸乘風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