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當初在啟神殿和一起突然被襲殺，隕落，自斬重傷而潰逃，那時的根本不知道下手襲殺他的是誰，只以為是刀翼族。
這訊息壓得各族群強者隨後一天都浪費了，根本不敢去啟神殿。
等新的一波啟神殿尋寶潮流開啟，還被無數強者嘲諷懷疑，搞的自己族群內都不是沒有懷疑他的。
不過，當時不清楚，現在誰還能不清楚？那下手的絕對是蘇恆了，那時期主要是絕大部分強者，都以為蘇恆失陷深海，不可能那麼快迴歸才懷疑在演戲誤導眾強的。
後續的事情，坐實了蘇恆也在啟神殿附近的事實，出手襲殺的是蘇恆，也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就算這樣，都忍不住壓下了私人仇怨，想主動向人族認慫，投誠當走狗了。
就像掀起新思潮的、壎所言的那樣，投誠人族無底線跪舔，很羞恥，很丟臉，但能大機率為族群保留火種，不至於族滅啊，再繼續對抗下去，盤山族徹底消失成為歷史中一個符號，絕對不遠了。
生存還是毀滅？這個命題太大了。
啟神殿一戰，帶出來的意義太大了，那是人族打通霸主之路的一戰。
在的言辭下，其他11位盤山族老祖都紛紛神色震動，色變的厲害，可好幾道身影張張嘴，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啟神殿一戰前，靈紋族內就有沉洲、沉淙等神通境在靈紋族掀起這樣的新思潮，引發了無數族人的排斥，打壓，但卻從沒有誰去阻止或誅殺沉洲、沉淙他們，高層都是明白人，講事實擺道理，蘇恆都那麼妖孽了，你繼續強硬對抗頑固不化，真的想滅族麼？
這牽扯的不是某個強者個體的生死，而是一族生死。
沉默了好久，新晉升不久的災變老祖袞才開口道，“煉神海一役，我族精英星主只逃出來個位數，現在也都晉升災變了，雖然族內還有一千多星主，二百多能靠武技秘法撕裂虛空的，但後者也只是掌握12級精通、13級入門的單字山傳承，精英都談不上。”
“不計算蘇恆和崇禎，人族內新晉升的二三十位精英，也能靠實力橫掃我們普通星主境了，不計算蘇恆，崇禎若靠著批次的飛仙液、御乾晶等資源至寶，悟道幾次，修為實力也有新的提升吧？”
人族朱、丁文啟、許橋溪等新晉精英們，可以靠大蘑菇，五帝殺拳或滅神經等，一打多，橫掃盤山族星主了。
崇禎若悟道提升幾次，原本實力只是和聿、相當，現在估計也能壓的住這兩位了。
“說來說去，還是三族太霸道，給了人族那麼多資源酬謝，卻封鎖對其他族群的出售渠道，數百滴啊，每一種資源至寶，都是需要飛仙峰等寶地數千年累積！！”
盤山族現在面對的局勢，拋開蘇恆這個特例，都無法比肩人族了。
袞的話也再次讓眾災變沉默，大家都聽得出來，袞沒有直接回應的話，可意義在明顯不過了。
這是傾向於轉投人族的。
又過了幾十息，另一個老祖才啪的一聲摔了手中的空間靈盞，“該死，我聽說，這幾個月主動投靠人族的星夜族、追陽族、金濤族等等，可都購買到了極陽遁、陰光遁、洞明功、命運轉輪等最頂尖的武技秘法的。”
“在以往，三族鎮壓聯盟下別說大日輪、命運轉輪這類最頂尖強大的搏殺術，會限制著不對我們出售，不止限制功法典籍也限制對應的資源。”
“就連光速遁術，感知範圍能翻倍的頂級功法也紛紛限制著，而投靠人族的那群傢伙，卻可以輕易購買到，怪不得他們這麼盡心盡力，去調集族內大部分靈木師、煉器師乃至煉丹師，全部去為人族服務了，跟著人族才有希望，而不是以往那樣時時被鎮壓封鎖。”
“若三族不限制光速飛遁術，感知術法等等，以往的我們在煉神海，就不至於見了蘇恆有光速遁法，就只能放棄撤離，現在只為了一個希望，我們若聽三族的去打壓人族，怕不是會被星夜族等聯手針對，真是可笑！”
同樣沒有直接回應的投降派言論，不過他的話，更刺激的諸位災變默默不語。
可不是麼，若不是以往三大霸主的限制，他們至於淪落到今天這一步？若當初莩、有光速遁術，怎麼可能在煉神海時，一見蘇恆光速飛遁就放棄了追殺？
若莩和有光速遁術，當初在北大陸被時匈發現，也不至於輕鬆被抓俘。
三大霸主這樣的老大，對於小弟崛起方面打壓限制的很熟練，以往沒有對比，大族準大族就沒有傷害，有了對比……人族敞亮的放開最頂尖功法的限制，轉投人族自然也成了大族準大族心下的希望，光明路了。
不是大族準大族主動調集大量靈木師去催熟人族所需各種寶藥和其他資源，人族哪能膨脹的這麼快這麼效率？
聽到這裡，聿無奈了，聿都無奈的發現，在座雖然是目前盤山族的所有頂樑柱了，可眾多頂樑柱裡，八成已經全是投降派了，第一排大部分都是投降派，這還怎麼玩？
伸手揉了揉大腿，聿悲傷的開口，“我大致懂諸位的意思了，現在關鍵是，就算我們想投誠，背棄三族的暗示向人族投降，無底線跪舔，他們願意收我們麼？”
“……”
眾災變又一次無言以對，幾個呼吸後就失笑道，“其實，不試試怎麼就知道沒希望呢，以往、壎等小輩主導新思潮，一力在勸說向人族投降，不如派他們去大明城試試風向？”
“還有，我們以前是欺壓的人族很慘，有不少人族強者因為我們的指使壓迫，死於非命，不過現在咱們族內也死傷這麼多，算是平了吧？若人族不滿意，那再交出一批曾經壓迫過人族的元兇，讓他們處置就是了。”
“我們盤山族舉族數億生靈，真正親自欺壓過人族的，總歸是少數，以前密謀主導奴役人族的幾位，也早就死翹翹了……”
盤山族舉族數億人口，真正動手或背後謀劃欺壓人族的，在總數量裡的確是少數，這是因為以前人族體量太小了。
總共才幾百萬人口，又能引出多少盤山族去親自欺壓剝削？就算把以往那群犯過罪的全交出去被處死，也只是舉族百分之一，百分之二的體量，或者還不足百分之一呢。
再如暗中謀劃誅殺崇禎，奴役整個人族的幕後黑手老祖之流，早就死了好不好？拋開這些，只要願意放下仇恨，放下恥辱感什麼的，、袞之類新晉災變，和蘇恆，和人族，都沒什麼直接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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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投降派能這麼多的主要原因。
、袞之流真的是明白人，拋開莩等災變的隕落，拋開精英星主的損傷，其實他們這一生，沒打壓過人族也沒和人族有其他仇啊，好不容易才成就災變境，憑什麼因為族群內一小撮強者的以往惡事，讓我們去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