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無忌。
小仙女提出的幾個問題讓顧憐一陣難堪。她決定等張澈此行回來，再告訴小仙女答案。
索性小仙女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追問了幾遍也就放棄了。
不過雖然乾媽沒說，但她當時的感覺就像是坐過山車，心裡七上八下的，又驚又刺激，甚至還有點‘虛浮’，彷彿漫步雲端，咳咳。
“乾媽，你平時怎麼練習演技的？”小仙女承認自己演技不夠好，不懂得將自己的情緒收斂，所以輕易就讓人看穿了心事，而且經常會被戲耍，就像剛才那個討厭鬼在車上戲耍自己一樣，但凡自己有點演技，至於這樣被討厭鬼戲耍嗎？
這跟演技有什麼關係？？
？？？
小仙女的腦迴路果然清奇。
終於回到正題了，顧憐心中莫名松了口氣。
“多看多學少說話。”
“無內鬼，可講偏方。”小仙女認為乾媽是不好意思說呢。
顧憐演技好，其實也不是與生俱來的，更不是天賦，而是從小酸甜苦辣的經歷，和顧長青相依為命的她，有時候為了溫飽，嚐盡了世間百態，也見到了各種各樣的人，好人，壞人，小人，假好人等等，說實話……這種經歷不要也罷，更不值一提。
“那平時心情不好的時候有什麼特別的放鬆方式嗎？”
心情不好？指的是被黑的後遺症嗎？顧憐嘆氣，即使她偷稅漏稅的事件解決了，新聞發佈會都開了好幾次了，始終還是有人抓著不放，不分青紅皂白的不停在網上帶節奏，彷彿她是千古罪人一樣，導致顧憐到現在都還沒有復工，哪怕《復仇都市》上映在即，她也沒辦法參加宣傳，甚至顧長青安排了幾個公益性的活動讓她參加，皆都反響平平。
似乎偷稅漏稅成了她一輩子的汙點。
“看書、聽音樂、跑步。”平時在家裡，閒下來顧憐都會看看書或者聽音樂跑步解壓。
“乾媽，從解壓的方式來看，我們幾乎如出一轍。”小仙女有些自豪，你看，我和影后其實是一樣一樣的。
“是吧。”
“最近流行的幾首歌不錯聽，什麼後來啊，小幸運啊，勇氣啊。”小仙女假裝不經意地道。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這三首歌是近期除了非人類張澈發表的歌曲外最火的幾首歌，不過全部和張澈有關係，因為都是張澈寫的。
張澈寫給誰的？
蕭芷櫻。
怎麼會是她？
張澈什麼時候寫給蕭芷櫻的？
為什麼這次的創作水平這麼差呢？
根本就不好聽。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
什麼跟什麼。
“還行吧。”顧憐敷衍地道。
“乾爹和蕭芷櫻關係應該很好吧，乾爹偏偏給她寫歌，也不給我寫張專輯，我上次自己寫了一首歌《愛的供養》，他讓我離遠一點，怕被燻到，幾個意思？”燻到？到底什麼意思？
“是啊，患難見真情，蕭芷櫻幫了你乾爹不少，你乾爹有情有義，禮尚往來有恩報恩不是很正常嗎？至於你……我建議還是好好研究演技，不要被其他不重要的事情分了心。”
還記得，當初因為私生飯，顧憐在張澈和蕭芷櫻的公寓內整整待了一宿，那個時候張澈沒有避諱過自己，和蕭芷櫻通話的時候聲音還很大聲。
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沒錯，因為她的過失，屬於她的東西暫時被人搶走了，不過現在總算物歸原主了。
小仙女臉色一僵，不重要的事情？乾媽的意思是說，她唱歌還是算了吧？是這個意思嗎？
“好了，你去休息吧，我要去看書了。”
顧憐不太想和小仙女聊天了。
“嗯嗯。”奇怪，乾媽怎麼一點兒反應也沒有？看她的樣子，根本就沒放心上，所以她這次挑撥離間失敗了？小仙女有點沮喪。
她還打算將蕭芷櫻和張澈在辦公室幹壞事的事情和盤托出呢。
這個混蛋，虧得乾媽這麼信任他。
乾媽，沒關係，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你，我也不會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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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顧長青，我也要發專輯。”
顧憐面若寒霜地看著顧長青。
“小憐，現在我不是很方便。”顧長青縮了縮脖子，哪個混蛋又惹小憐不高興了？活膩了是嗎？小糊塗把爸爸的刀拿來，有人欺負你姑姑了。
“行或不行，誰管你方便不方便。”顧憐沒有耐心了。
“答應你之前，我有個事和你說一下……”顧長青實在難為情，老實說，小憐要真有那方面的天賦，哪怕就一內內，他早就讓小憐發專輯了。
老實說真的是一內內都沒有呀。唱個浪漫的小情歌，跟念Rap一樣，這點倒是和張澈一模一樣，都喜歡唱跳Rap。
“你說。”顧憐眼神不善。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最近為什麼不針對張澈了嗎？”顧長青決定向小憐坦白，除了讓小憐打消發專輯的想法，還有就是張澈現在炙手可熱，得讓小憐抓緊時間和張澈更進一步，千萬別讓人搶先一步。
是啊。
顧憐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最近顧長青確實好像沒有再詆譭張澈了。
怕不是顧長青轉性了？難道是有原因的？
說說看。
“因為他……”
顧長青將那天老常告訴他的事兒，沒有任何添油加醋也沒有任何煽風點火，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顧憐。
告訴了顧憐，張澈為什麼會寫下《逆鱗》這首歌。
告訴了顧憐，張澈是如何幫時代娛樂，幫顧憐擋下了來自其他資本家的威脅。
告訴了顧憐，以後他只是哥哥和姐夫，不再插手她和張澈的感情。什麼績優股鳳凰男富二代，呸，哪有我家狗東西……呃，妹夫張澈好。
還有，張澈身邊不三不四的女孩子太多了，顧長青擔心狗東西才二十一歲有什麼定力，可能拒絕不了這些誘惑。再加上小憐又這性子，也不愛計較，天高任鳥飛，早晚得出事。
“真的嗎？”剛才還面無表情殺氣騰騰的顧憐，此時面露微笑，眼神裡盡是溫柔婉約。
“以我和張澈之前的過節，我應該不至於為他說話吧？”顧長青翻了翻白眼，他還不至於搬弄是非，更不可能說違心話。
“嗯。”
“所以我們不發專輯了吧？”顧長青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發，為什麼不發？就唱《愛的供養》。”
愛的供養？
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