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安沒想到,自己本來只是想要氣氣這幾個老家夥的。
可是卻暴露了自己的意圖,將已經殺出去的江泉,置於了危險之中。
“呵!”
但是梁博安沒有驚慌,而是冷笑一聲:“你們敢對燕藏鋒出手嗎?”
“燕藏鋒,我們是動不了。”
大長老幽幽的說:“但是區區一個小畜生,我們想要捏死他, 還是非常容易的。”
“是嗎?”
梁博安笑著看著大長老:“我覺得你們不敢!”
“畢竟,能夠毀滅你們的,又不止燕藏鋒一股力量。”
“聽說,西韓的人也快要到了啊。”
“到了那時候,你們,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呢……”
梁博安說完,正堂之中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大長老不說話了。
二長老和三長老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梁博安,你是真的想要不得好死!”
三長老的臉變得陰雨連綿,烏雲匯聚,彷彿隨時都會釋放出雷霆萬千。
看著素來都是一副和善面孔的三長老,竟然變了顏色,梁博安臉上的笑容更加的 瘋狂了。
自己在臨死之前,居然還能夠看見這些傢伙們的瘋狂。
值了!
多年的鬱結之氣頓時發洩出了一部分。
“我早就知道自己會不得好死了,這不用你說。”
梁博安說:“但是我覺得,你們用不了多久,就會下來陪我。”
“一想到這個,我就興奮的不能自已啊,哈哈哈!!”
梁博安的猖狂笑聲,終於是激怒了最平穩的大長老。
“將他帶下去,你們知道該怎麼做的。”
大長老的眼神前所未有的陰冷,就像是黑夜下的陰暗角落,充滿了吞噬人性的黑暗。
“是!”
一個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正堂,一隻手就將梁博安帶了出去。
梁博安甚至連放一句狠話都沒有來得及,就被那家夥帶走了。
“那個小畜生怎麼辦?”三長老問道。
“讓人去追吧。”
二長老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想了想說:“那個小畜生已經身負重傷,肯定跑不遠。”
“不過要注意一點。”
大長老補充道:“燕藏鋒的部隊,最近掃蕩的趨勢愈發的明顯了,也開始越發的肆無忌憚,在外面一定要避免與他們產生正面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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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燕藏鋒,我們早晚要讓他好看!”二長老滿臉憤怒的說。
“機會應該很快就要來了。”
大長老說:“等著吧,西韓的人快來了,南邊的蠻子也快要來了。”
“到時候,讓他們鬥個兩敗俱傷,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三長老的臉上露出了狐狸一樣的笑容。
“這寧川,依舊還是咱們的天下!”
二長老總結性發言。
“哈哈哈哈!!”
三人齊聲大笑。
…………
王都新鄭。
燕國王宮之中。
燕王喜正在朝露殿之中處理著日常的政務。
燕藏威和燕藏剛都在燕王喜的身邊侍奉左右,燕藏睿並不在,他對於政務之事,素來都是不熱衷的。
“西韓又開始有動作的。”
看完手中的加急文書,燕王喜嘆了一聲。
“哦?”
丞相楚河驚疑一聲:“西韓剛剛經歷了一場慘敗,絕不可能會這麼快就回覆了元氣,怎麼還會有軍事行動?”
“雖然我也很不想相信的,但是這就是真的。”
燕王喜直接將手中的文書扔給了楚河。
楚河也沒有在意燕王喜的態度,直接拿起文書,飛快的看了起來。
“居然真的開始行動了。”
楚河喃喃自語的說:“但是又不是大隊人馬的觸動,更多的是小股騎兵,化整為零的分批行動。”
“這樣,就能夠讓我們無從辨別他們的目的地。”
丞相晏溪冷哼道:“這幫西韓的傢伙,還真是夠狡猾的。”
“可不僅僅只是如此。”
御史大夫範梁接過來楚河手中的文書,看過了之後,滿臉嚴肅的說:“王上,我們需要分析一下他們的目標。”
“來人,取地圖來!”
燕王喜話不多說,直接讓人上地圖。
內侍們急忙將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巨大地圖抬了出來,平鋪在了朝露殿的地上。
眾人紛紛起身,走到了地圖的邊上。
最年輕的範梁當仁不讓的開始在地圖上面勾畫起來,將文書上那些提出來的西韓騎兵的行動路線,全部都在地圖上勾勒了出來。
他的動作很快,沒過一會兒便精確的將他們的路線全部都畫了出來。
“好混亂啊。”
燕藏威看著地圖上面的路線,眉頭緊皺著說:“這會不會是我們沒有些大驚小怪了?”
“也許這只是一次尋常的軍事調動?”
燕藏威提出來自己的猜想。
但是,只要是有燕藏威的地方,肯定就少不了來自燕藏剛的針對。
“大哥這是在質疑前線守將的眼光了?”燕藏剛笑著說:“沒想到,大哥被禁足這段時間,竟然還學會了軍陣之術。”
“恐怕如今,大哥的才能,已經不亞於四弟了吧。”
燕藏剛直接就明目張膽的給燕藏威上起了眼藥。
朝野上下誰不知道燕藏鋒的名頭,那可是實打實的戰績,用人頭堆出來的戰神之名。
至於燕藏威,有沒有這個本事先暫且另說著,就算是上戰場,以燕藏剛對他的瞭解,恐怕這傢伙一定會用各種理由給推掉。
而面對燕藏剛的明嘲暗諷,燕藏威這脾氣自然也不會慣著他。
自己可是長公子,怎麼能在這種場面上丟了面子呢。
“四弟那可是戰場上的打出來的名聲,我這是閉門造車,自然是不好與之相比。”
燕藏威說著,但是卻並沒有丟失了自己的面子。
而是很巧妙的將自己的弱勢歸結到了自己沒有經歷過戰爭上面,並不對他正面回應強與弱的問題。
“相比之下,好像二弟你才是對軍事一竅不通的人吧?”
“所以我也沒有發表意見啊。”燕藏剛兩手一攤:“我選擇相信前關守將的經驗之談和判斷啊。”
這傢伙更是個狡猾的傢伙。
看著兩個人在那裡嘴皮子爭鋒,其餘的人很是明智的閉口不言。
王上的家事,人家自己都沒有多說什麼,當臣子的就更不能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