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牛闊海，燕藏鋒的眼神古怪。
“你……”
聽見燕藏鋒開口，牛闊海有些緊張，但是還是儘可能的露出笑容。
不能給武安君留下心胸狹隘的壞印象。
“你腦子沒有進水吧？”
牛闊海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硬住了。
這算是啥？
自己被當成癔症了？
看著牛闊海那僵硬住的表情，燕藏鋒略顯同情的看著他，輕聲說道：“沒事的，不用擔心。”
“不就是人傻了點嗎，沒什麼好值得自卑的。”
聽著燕藏鋒的話，牛闊海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感動，還是不該感動了。
這明顯就不是啥好話啊。
但是自己居然還有些感動是什麼鬼？
難道自己真的像武安君說的那樣，是個傻子？、
這一刻，牛闊海的心裡居然對自己產生了一點點的懷疑。
“武安君，在下是真的想要投效在公子麾下的！”
牛闊海撇開腦海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認真的看著燕藏鋒說道。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燕藏鋒看著牛闊海，眼神裡面帶著質疑。
牛闊海心中一酸，確實啊。
自己只是一個他眼中的逆賊，還是隸屬於與他有仇的勢力。
這種情況下，但凡是個正常人，沒有將他當場格殺，已經是走了狗屎運了。
又哪有人還會像牛闊海這麼大膽，居然直接明目張膽的說，想要投靠到對方的麾下呢？
這就是不怕別人把他當做心機不純的小人，直接翻臉把他砍死啊。
“不管公子相信與否，牛闊海今日就是這樣說了，只要公子願意收留，牛闊海願意為公子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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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闊海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索性就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但是令他有些失望的是，燕藏鋒似乎並沒有對他有任何挽留的樣子。
牛闊海心中有些失落。
他以為燕藏鋒會挽留一下自己的，沒成想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轉過身，拿起自己的開山劍背在身後。
邁開步子朝著小巷外面走去。
只是他的步伐，走的很慢。
他在等燕藏鋒回心轉意。
雖然燕藏鋒已經拒絕了他，但是牛闊海心中總是有種隱隱的奢望。
他希望燕藏鋒能夠出言留住他。
但是直到他走到了小巷口，也還是沒有聽見燕藏鋒挽留的聲音。
他心中的希望，這才徹底破滅。
不過也是，自己可是他的敵人。
沒有經過任何的瞭解，他怎麼可能會就這麼輕易的接納自己呢。
牛闊海就這麼離開了。
無名走到燕藏鋒的身邊，低聲問道：“就這麼放這傢伙離開？”
“那你還想要怎麼樣？”
燕藏鋒詫異的看著無名：“難道你還想要殺了他不成？”
沒想到，無名真的就那麼點了點頭。
燕藏鋒有些疑惑。
這倆人也沒仇啊，怎麼忽然起了這麼大的殺心啊？
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之前牛闊海說他要成為最強劍客的時候，無名那心神激盪的樣子，他頓時就明白了。
“好傢伙，你還挺記仇！”
燕藏鋒笑著說。
無名的臉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不關你事。”
“哎！”
燕藏鋒抬起手，拍了拍無名的肩膀，說：“這可能還真的就關我的事。”
無名沒有說話，只是扭頭看著燕藏鋒。
彷彿燕藏鋒要是不給他一個解釋，他就會這麼一直盯著他一樣。
“那家夥還有用處。”
燕藏鋒笑著說。
但是無名不為所動，這個理由不夠。
很明顯，他覺得這個人沒什麼用處。
“如果這傢伙是真的想要投靠我，那麼必然會明白一件事情。”
燕藏鋒的臉上帶起了略微有些陰險的笑容。
“投誠，是需要代價的。”
“一點禮物都沒帶，我憑什麼相信他是來投誠的？”
燕藏鋒說完，無名的視線就慢慢轉移開了。
他大致能夠理解燕藏鋒的意思了。
“小心陰溝裡翻船。”
或許是有些不甘心，無名只能動動嘴皮子來給自己出口惡氣。
但是燕藏鋒並不在意這些，依舊笑著說：“我覺得我不可能會陰溝裡翻船，因為該做的準備我都做了。”
“沒做的準備，我也準備做了。”
“準備？”無名一愣：“你做什麼準備了？”
“一會你就知道了。”
燕藏鋒故作神秘，不準備說出來。
無名也有著自己的驕傲，你不說就不說，我還不稀罕問呢。
兩個人順著牛闊海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牛闊海的步伐並不快，燕藏鋒走了一會兒就追上他了。
只不過，兩個人並不準備接近他，只是不遠不近的跟著，既不會被牛闊海發現，也不會被他甩掉。
“跟著這傢伙，說不定就能找到他們光復堂在這裡等駐地。”燕藏鋒看著無名，得意的說道。
“你怎麼就知道他會回去？”
無名依舊保持著冷淡的清醒。
看著燕藏鋒帶著懷疑的說：“他要是不回去，我們還在這裡一直跟蹤下去？”
但是燕藏鋒對這件事情並不擔心。
一邊跟上牛闊海的腳步，不讓他都是在自己的視線裡，一邊和無名說道：“若是沒有遇見咱們兩個，我還真不確定他會不會回去。”
“但是遇見了咱們兩個，那他十有八九是會回去的。”
“為什麼？”無名問。
“因為任務啊。”
燕藏鋒笑著說：“在這裡遇見了我們，說明等於提前暴露了他們的計劃。”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極為不利的。”
“儘管那家夥再三向我示好，但是他畢竟是光復堂的人。”
“怎麼都不可能在向我示好失敗之後，還不回去幫光復堂做事吧？”
聽著燕藏鋒的話，無名思考了一下。
燕藏鋒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
既然幫光復堂做事，那麼作為光復堂的下屬，在計劃暴露之後，他肯定是需要向上峰彙報，修改計劃的。
不然，等到燕藏鋒打破了光復堂的大門，到時候光復堂的所有人，包括他在內全都得死！
哪怕不是為了所謂的理想和忠誠，僅僅只是為了活命，牛闊海此時此刻、於情於理都應該回到光復堂，重新商議計劃。
這是必然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