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藏威的心裡已經被對燕藏鋒的嫉妒之情籠罩了。
完全已經失了智。
待他離開之後,丞相晏溪輕聲說道:“四公子這次虧大了。”
他們這些老臣和燕藏鋒的關係不錯,畢竟都有著一起拉屎的戰友情誼。
“哦?”燕藏鋒一愣:“此話怎講?”
“那是一座毒鹽山。”
晏溪解釋道。
“是啊,是毒鹽山。”範梁也有些看不過眼了,解釋道:“這座鹽山發現很多年了,但是因為這是毒鹽,所以根本就無法開採。”
“這場戰鬥,即使是四公子贏了,也虧的很啊。”
聽這些大臣們一說,燕藏鋒反而眼睛更亮了。
毒鹽山對別人來說是個難題,對他來說卻不是啊。
雖然過程可能會麻煩了一點,但是不代表這個問題不能夠解決。
“虧?”燕藏鋒嘿嘿一笑:“我燕某人絕對不幹虧本的事情!”
“毒鹽山還不虧?”
“四公子你……”
楚河剛要勸說一番燕藏鋒,但是腦子裡一道靈光照亮了他的腦海。
他印象裡面的燕藏鋒,總是能夠化不可能為可能,做出一些常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說他不會吃虧,那就是說明……
“你有辦法將毒鹽之中的毒性消除?!!”
楚河登時激動的跳了起來,死死的抓住燕藏鋒的領口,不停地搖晃著。
眼神之中的激動與喜悅難以抑制。
“什麼?!!”
群臣震驚。
就連燕王喜都震驚的站了起來。
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失望的看著燕藏鋒。
鹽鐵,這是一個國家的兩大支柱。
而鹽運之重,更是重於泰山。
如果燕藏鋒真的能夠將毒鹽變成了能夠使用的鹽,那對於燕國的國力提升將會是空前的。
“應該可以吧。”
燕藏鋒訕訕一笑。
看著這群狀若瘋魔了似的大臣們,燕藏鋒完全不敢說自己能夠弄出鹽來了。
他本來還想著藉著鹽的事情,好好的撈一票呢。
但是看這群老家夥的樣子,肯定是不會允許自己發財啊。
“什麼叫應該可以!”楚河頓時吹胡子瞪眼。
這老家夥活了幾十載了,至今沒有半點老年人的沉穩,還是一直像個孩子一樣。
“你這老家夥,就是沉不住氣。”
晏溪倒是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模樣。
“四公子既然說了能行,那就是肯定可以!”
“你什麼時候見四公子說過大話?”
“算你老家夥說得有點道理,老夫我不和你反駁!”楚河傲嬌的一歪頭,不去看他。
倒是燕藏鋒有些傻眼了。
你們對我這麼有信心呢嗎?
我自己都沒把握,你們就這麼有信心?
“我說,兩位你老大人,別給本公子戴高帽啊。”
燕藏鋒兩眼翻白,無語的說:“你們這麼一搞,萬一我弄不出來,那我豈不是下不來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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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不會做不出來的。”楚河笑眯眯的看著燕藏鋒,說:“不然你也不會說出口,更不會在被人坑了一把之後還無動於衷。”
聽見楚河的話,燕王喜十分贊同的點點頭,說道:
“沒錯,這小子的心眼比針還小,從來不報隔夜仇。”
“你這樣不好。”燕藏鋒氣憤的看向了燕王喜:“你就是這麼看待你兒子的?”
“太令我失望了!”
燕藏鋒伸手就把燕王喜桌子上的雞湯端了過來,咕嘎咕嘎幾口就給幹光了。
打了個飽嗝,扯過桌案上那整潔的金色桌布就抹了抹嘴。
“味道一般啊,火候有點差。”
燕藏鋒說著,又打了個飽嗝。
店內頓時鴉雀無聲。
群臣看著燕藏鋒,只感覺這位四公子實在是膽大包天啊。
就連王上的東西,他也敢搶?
“逆子!!”
燕王喜登時暴怒!
心中壓抑的怒火爆發而出,他也顧不上什麼威嚴了,直接脫下了自己的靴子,照著燕藏鋒的頭就砸了過去。
“臥槽!”
燕藏鋒瞬間就跳了起來,朝著殿外就跑了出去。
“混賬,逆子,你給寡人站住!!”
燕王喜緊追不放,一邊怒罵著一邊追了出去。
“嗖”的一下,一隻明黃色的靴子就朝著燕藏鋒砸了過來。
燕藏鋒本能的抬手抓住,戰場上養成的防備冷箭的習慣很難改。
但是接住之後,燕藏鋒就後悔了。
一股濃郁的味道撲面而來。
“嘔!”
燕藏鋒頓時乾嘔了起來。
“靠,老頭子你多久沒洗腳了,燻死我了!”
“嘔!”
燕藏鋒強忍著嘔吐的感覺,奮力將燕王喜的靴子扔了回去,落到了晏溪的桌案上。
“嘔!”
那濃郁的味道撲面而來。
剛剛喝完了雞湯的晏溪哪裡頂得住?
只見晏溪強忍著自己的胃,臉漲得通紅,腮幫子鼓起來就像是一隻倉鼠一樣。
“老家夥,你怎麼了?”楚河好奇的走過來。
不成想,楚河剛剛走過來,晏溪徹底頂不住了。
“噗!!”
一片黃色的液體從晏溪的口中飛濺而出,噴了楚河一臉。
那酸臭的味道瞬間瀰漫了整個朝露殿。
“嘔!”
“我不行了嘔!!”
眾大臣在那味道的勾引下,本就吃的非常撐,這種味道的勾引下根本就頂不住。
結果,這些大臣們剛剛喝下去的雞湯,全部吐了出來。
一時間,朝露殿到處都是大臣們的嘔吐物,酸臭味兒蔓延出去了老遠。
燕王喜的來說呢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情,掩面而走。
而這一幕,燕藏鋒是看不到了。
因為他已經離開了朝露殿,直奔宣華宮而去了。
在朝露殿這麼一作一鬧,轉眼間天都亮了。
宣華夫人在燕藏鋒的宣傳教育下,一直都秉承著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再加上武將出身的她,還有些強身健體的功夫,時時演練之下,那身體竟然越發的輕健起來。
宣華宮。
宣華夫人坐在桌邊,一隻手支著腦袋,呼吸聲極其輕微的打著鼾。
“噓!”
侍女輕聲示意讓其他下人慢慢退出去。
她安靜地站在宣華夫人的身邊,有些心疼的看著她。
她是隨著宣華夫人陪嫁過來的人,也是宣華夫人在這冰冷的深宮之中僅有的幾個體己人了。
“希望老天爺保佑四公子平安無事的歸來啊!”
她默默在心中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