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曼走後,醫院裡只剩下張野一個人了。
李大壯此時還在手術室當中。
李大壯出生在一個單親家庭,他父親原本是一個軍人,在一次維和任務當中,他們遭受到了恐怖分子的襲擊,李大壯的父親為了拯救自己的戰友,犧牲在了那次襲擊當中。
那個時候李大壯只有八歲。
從小,李大壯就將其父親當成了偶像,雖然人有些憨直,但是是那種疾惡如仇的人,所以今天在看到劉廣才等人的時候,他才會那麼直接說他們就是混混。
李大壯的父親犧牲後,他母親就南下去了深市打工去了,每年才回來一次,現在李大壯就跟著他奶奶生活。並沒有立即就告訴老人,而是給李大壯的母親打了個電話,在聽到李大壯的訊息後,李明顯嚇了一跳,在電話裡都哭了,說她立馬趕回來。母
在李母沒有趕回來之前,只能是張野守著他了。
下午五點的時候,李大壯被從手術室當中推了出來。
看著躺在床上的李大壯,張野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因為自己,李大壯也不會遭此無妄之災。
“野子,我是不是很沒有用啊。”
看著張野那低落的樣子,李大壯說道。
張野搖了搖頭說道:“怎麼會呢,要不是因為你,可能今天躺在這裡的就是我了。”
李大壯嘿嘿一笑道:“那這算不算是我救了你一命。”
張野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你沒有告訴我奶吧。”李大壯問道。
“沒有,不過我告訴你媽了,你媽明天可能就回來了。”
李大壯低下頭沒有說話了,顯然心情有些低沉,他雖然看起來憨直,平日裡做事也沒頭沒腦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是個傻子,相反他十分懂事,他知道母親這麼多年的辛苦。
這麼多年來,李大壯也從來沒有讓他母親擔心過,為了貼補家用,以往寒暑假的時候,他都會出去做一些暑期工。
所以在聽到張野說告訴了他母親的時候,李大壯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來,他不怕母親罵他,只是怕母親替她擔憂。
此時此刻,張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人一時相看無言。
過了一會兒,突然有一個人走到了這個病房當中。
這是一個頭頂微禿的中年人,一身得體的衣服,讓這個人一看就是一個十分有素質的人。
“你是張野同學吧?”
在看到張野的時候,禿頂中年男人明顯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說道。
張野點了點頭。
“那你能不能先出來一下,我們老闆有事情找你。”中年男人說道。
“你們老闆?是誰?”張野問道。
“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張野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大壯,李大壯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去忙自己的事情。
張野跟著中年男人走出了病房,兩個人來到醫院廣場的涼亭裡,涼亭裡站著一個很高的中年男人。
雖然人到中年,但是這個中年男人卻給人一種十分年輕的感覺,而且他身上有一種氣勢,那種常年身居高位的氣勢。
“老闆,他來了。”禿頂男人恭敬地說道。
涼亭當中的中年男人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張野。
“你就是張野?”
張野點了點頭。
“你好,我叫李望山,很高興認識你。”
李望山並沒有因為張野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而對張野又絲毫的不敬之色,他就像是在面對一個朋友一樣面對張野。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張野有些受寵若驚,作為海州市的風雲人物,李望山的大名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我也是李曼曼的父親。”李望山說道。
張野點了點頭,他知道李望山,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是李曼曼的父親。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就好了,我來此是想請你幫一個忙的。”李望山說道。
“李叔叔你請說。”
“離曼曼遠一點,我只有曼曼這樣一個女兒,你也知道他是我們海州李家人,未來基友可能是我們海州李家的掌舵人,你跟她是永遠不可能的。”李望山說道。
張野一下子愣住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認為自己在和李曼曼談戀愛?或者說他在認為是自己將李曼曼給騙到這裡來了,讓後來警告自己了?
張野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了。
先不說他跟李曼曼究竟有沒有在談戀愛,這件事情自始至終,他都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而且李曼曼之所以出現在這裡,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在李曼曼出現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抱歉,李叔叔,這件事情恕我不能答應你,因為這件事情根本和你想象的不一樣。”張野說道。
李望山淡淡一笑,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這裡是一百萬,只要你離開曼曼這些就都是你的,曼曼現在還年輕,什麼事情都不懂,等過一段時間,她懂事了,她就會發現,你跟她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到時候你們還是沒有可能的。”
李望山的意思很簡單,在他看來,張野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騙了李曼曼,而他騙李曼曼的唯一目的就是錢而已。
張野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居高臨下俯視他人的人,很顯然李望山就是這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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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野抬著頭,看著李望山,目光沒有絲毫避讓。
“看在你是李曼曼的父親的份上,我叫你一聲李叔叔,但是有件事情你必須要搞清楚,我和您女兒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甚至說,在此之前,我都不認識您女兒,我與她之間,並沒有你所想的那種關係,當然如果你非要往那方面去想我也沒有什麼辦法。雖然我只是一個中學生,但是我也是有尊嚴的,如果您再這麼侮辱我的話,恐怕我也會做出侮辱你人格的事情。”
說著張野轉身就走,灑脫無比。
看著張野離開,李望山並沒有什麼憤怒之色,他依舊是一臉平淡,在商場打拼這麼多年,他早就練就了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了。
“這小子有點意思哈。”李望山淡淡說道。
“老闆,你有沒有覺得他特別像一個人。”李望山身邊的禿頂男人說道。
“你是說漠北張家的那位?”李望山說道。
禿頂男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