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亮透過腕錶，給宇文昭雪回覆。
雙方約好，三個小時後，也就是天藍星晚上七點，在組織裡見面，進行第二次捶打。
很快，這堂精神系的大課結束。
羅亮在相關理論知識上，學到了一些東西。
羅亮心滿意足，期待著晚上幫昭雪捶打。
走出教學樓，下臺階時。
羅亮接到一個電話，是堂妹羅妃萱打來的。
“阿亮哥，【凝玉露】居然是你們家的產品……”
羅妃萱的聲音，充滿驚喜，雀躍。
在升學宴時，羅妃萱就知道，羅江公司是羅亮家的。
她本身愛美打扮，無意間關注到【凝玉露】這款讓上流社會和明星圈追捧的頂奢產品，居然出自堂哥的家公司。
“行，我做主送你兩瓶【凝玉露】，不要在學校裡招搖。”
羅亮爽快的道。
畢竟是親堂妹，女孩子愛美，送兩瓶自家產品，算不得什麼大事，只要別拿著自家名頭去外面招惹是非。
“謝謝哥。”
電話另一端羅妃萱，興奮的尖叫。
“對了堂哥，今天是【凝玉露】官方專賣店鋪貨的時間，我學校裡認識幾個大豪門的千金想買，可是根本買不到。”
羅妃萱小心翼翼，央求道。
“你能不能稍微給一點貨源，平價都可以，我幫同學代購。”
“代購？”
羅亮第一反應，羅妃萱想以此攀交學院裡一些大富貴家庭的學生，滿足虛榮，結交人脈，踏足上流社會。
“現在外面的黃牛，一瓶【凝玉露】炒到二十多萬。哥，你與其便宜黃牛，還不如讓我賺點外快。”
羅妃萱坦然說出自己的心思。
以她的家庭和消費習慣，在天藍三大院校之一的天藍，手頭比較拮据。
二十多萬？
黃牛價直接翻了三倍？
羅亮暗自驚訝，估計今天的第二批量產鋪貨，又被爭搶一空。
【凝玉露】如此緊俏，稀缺，自然給了黃牛牟利的空間。
很多富豪和明星，願意花大價格爭購【凝玉露】。
不單是產品本身效果，能搞到【凝玉露】，是社會能量和影響力的體現。
有些富豪爭購，是想送禮討好上流權貴，或者俘獲美女芳心。
“這不可能！接下來羅江公司肯定會設法打擊，限制黃牛……”
羅亮斷然拒絕。
要打擊，限制黃牛，首先自家公司和親戚這邊，肯定要嚴厲杜絕，否則就是一個笑話
“哥，你不要生氣，我就是想想……”
羅妃萱沒有強求，一副乖巧，委屈的語氣。
“那就好。記住，不要在學校裡高調招搖。”
羅亮告誡了一句，掛掉電話。
反正他答應送了堂妹兩瓶【凝玉露】，如果堂妹缺錢，可以高價賣掉，羅亮自認為夠意思了。
羅亮剛掛掉電話。
前面臺階處，一個嬌俏少女悶哼一聲，腳步扭到。
女孩身體失去平衡，一不小心，撞到他身上。
“你沒事吧？”
羅亮扶住了少女。
“嘶！我腳扭到了。”
女孩回身，露出一張精緻漂亮的容顏，眉間有一絲痛楚。
一雙漂亮紫瞳，迷離如幻，讓人情不自禁的沉迷。
羅亮見到紫瞳女孩，感覺很眼熟，剛才上課時，好像聽人說，是來自黎明超能學院的交流生。
“這位同學，我不是本校生，不知道醫務室在哪，你能不能送我過去。”
穆阿紫嬌柔無助的樣子。
她在羅亮扶持下，倩軀彎曲半蹲，痛苦的捂著扭傷的一隻腳，紫瞳裡滲出一絲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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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亮剛掛掉電話，沒有搞清現狀，被女孩撞到。
他沒什麼怨言，畢竟紫瞳女孩挺漂亮，看起來不像故意。
羅亮幫她檢查了下，腳筋確實被扭到，做不得假，打消了他心頭的一絲自戀。
“醫務室有點遠。如果你不介意，我會一點推拿手法，應該可以就地解決。”
羅亮提出一個折中方案。
他今天比較忙，騰不出多少時間。
晚上要幫昭雪推拿。估計還將應對一些朋友對【凝玉露】的請求，以及和母親商議，怎麼打擊限制黃牛行為。
“推拿？那有勞同學了。”
穆阿紫略微一怔，點頭答應了。
羅亮很乾脆，蹲下身，伸手在女孩象牙白般的腳裸處，輕輕揉捏起來。
“這個混蛋，是故意佔我便宜？”
穆阿紫強忍心頭的抗拒，噁心。
她知道，這個看似溫和，俊朗的少年，有著一顆歹毒，陰險的心靈。
對方不僅害死爺爺，還可能是綁架自家，導致父母折磨而死的元兇。
此刻。
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竟然肌膚相觸，揉捏她的腳裸。
穆阿紫心裡不提多憋屈難受。
但是，穆阿紫只能強忍著，擔心錯失這次接近仇敵的大好機會。
按照穆阿紫原本的計劃，讓羅亮送自己去醫務室，最多攙扶下，透過這個過程認識，成為朋友。
可沒想到，羅亮提出給她就地“推拿”，實在是無恥。
“我靠，這貨運氣太好了吧。”
羅亮幫穆阿紫揉捏腿部的一幕，落到周圍男生的眼中，一個個羨慕嫉妒，扼腕嘆息。
這種好事，為什麼沒有被自己撞上？
被這麼多人關注，穆阿紫內心羞愧恥辱，感覺對不起父母爺爺，還有大學裡確認關係不久的男朋友。
十幾秒後。
嗯？
穆阿紫發現，腳裸處的扭傷痛楚，逐漸消除。
羅亮在推拿的過程中，注入了微弱的真氣，配合自身武道造詣和平日捶打的經驗，解決這點小扭傷，自然不在話下。
“好了，你現在應該可以自己走路了。”
羅亮起身拍了下手，笑道。
穆阿紫有些驚訝，她的腳步扭傷，是事先造成的，是為力求真實，以免被羅亮發現。
倒沒想到，羅亮有點真本事，快速解決了自己的扭傷。
這麼說，羅亮不是故意佔自己便宜，確實是好心幫助自己？
“原來是她，雷蛇的孫女……”
這時，羅亮目光爍爍，經過回憶，想起了穆阿紫的身份。
當初在魯修陽石殿。
貪婪要挾雷蛇，曾放過一段投影影片。
羅亮沒有親臨現場，是小松鼠轉述的畫面，那時也沒細看，畢竟影片投影裡有許多人。
如果不是這雙紫瞳，羅亮未必能認出穆阿紫。
“謝謝，學長太厲害了。”
穆阿紫站起身，表達感激。
“學長怎稱呼，我叫穆阿紫，是‘黎明’過來的交流生。”
穆阿紫自我介紹，大方伸出手。
“我叫羅亮，戰武系大一學生。”
羅亮笑容溫和，跟她握了下手。
“大一，原來羅同學比我要低一屆啊。”
穆阿紫俏皮一笑，吐了下舌頭。
“羅同學，我們可以加一個好友嗎？今天的事改天感謝你。”
穆阿紫一臉期盼的道。
“好。”
羅亮答應，跟女孩加了好友。
得知穆阿紫身份後，羅亮心裡有些猜測，穆阿紫可能是來查爺爺的死因，有意接近自己，又或者有被的目的。
對於這個女孩的遭遇，羅亮有些同情，至少是無辜者。
剛才捏腳，握手，羅亮都沒有刻意佔便宜。
羅亮並不知道，穆阿紫看到斷章取義的一段影片，把爺爺，父母的雙亡歸咎在他身上。
當然，雷蛇的死，確實跟他不能完全脫掉干係，至少算間接兇手。
穆阿紫這邊，同樣有資訊誤差。
她不知道，羅亮在石殿裡，見過她被綁架的影片的一幕，認出了自己。
雙方都有資訊誤差，
羅亮和穆阿紫，各懷心思的加了好友。
……
晚上七點，羅亮已經回到家中。
不出所料，此前兩個小時，表哥江楓，駱小倩等人來諮詢【凝玉露】的事。
羅亮一一應對了，或贈送少許，或承諾每月幾瓶的配額。
關於黃牛的炒作高價。
羅亮和江漫琴商議過，在產品大火，供不應求的情況下，不可能完全杜絕。
羅江公司也將採取一些措施。
首先，從公司內部的員工開始著手，從內部杜絕給黃牛輸送產品的源頭。
其次，除了每人限購一瓶，採取一些優先訂購政策，提高門檻。
譬如社會信用度高的優質客戶，同等情況下優先購買。這種使用者往往社會財富和地位高，不太可能去當黃牛。
那些信用度低的客戶，要麼經濟條件差，要麼是一些老賴，基本買不到產品。
這些措施，至少能一定程度遏制黃牛，讓更多符合需求的客戶買到產品。
處理完這些事。
羅亮意識觸及令牌印記，進入組織空間。
赤龍帝國頻道。
“前輩。”
宇文昭雪欠身行禮，淺藍星眸閃動。
她身著一襲古典風的宮裝長裙，勾勒出高挑完美的身姿，顯出一種高貴，神聖，端莊的氣質。
一瞬間，羅亮有種面對星空貴族，直面某位高貴公主的錯覺。
相比上次清涼元氣的時尚少女風，宇文昭雪這次一身復古風的宮裝長裙，要保守一些，遮掩住了腿部，手腕等區域的肌膚。
羅亮猜測，昭雪是這麼穿，是避免捶打中，雙方肌膚相貼的情況。
他暗自吐槽，人與人之間，還有沒有一點基本信任？
“來了，去訓練室吧。”
羅亮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也沒放在心上。
捶打的目的，又不是佔便宜，而是透過這種方式遞進關係。
訓練室裡。
這次換上田園風的戶外場景，讓人心情更愉悅，容易放鬆下來。
“前輩，我這身裝扮合身嗎？”
宇文昭雪唇線微抿。
這次見面後，她一直在注意羅亮的反應，沒看出任何異常。
因為羅亮上次說自己“臉盲”，所以宇文昭雪這次沒有問漂亮與否。
而是問合身不。
羅亮認真看了幾眼，心中一笑。當一個女子多次向男子詢問穿著問題，是一個不錯的訊號。
有一句話，女為悅己者容。
“合身到完美。”
羅亮淡笑答覆，頓了下。
宇文昭雪淺笑優雅，心裡稍微有點失望。
“不過，這種看似無可挑剔的完美，反而略顯虛假，有點格格不入，神不合形。”
羅亮沉吟道。
他身為御靈師，靈心感應超凡，察覺到宇文昭雪嚮往星空廣闊的自由之心，與這一身典雅莊穆的宮裝，相互間並不協調。
而且，羅亮也意識到，宇文昭雪真正想要的回答，肯定不是普通的漂亮，完美。現實裡的她，絕不缺這種讚美。
“是嗎？”
宇文昭雪沒再說什麼，但臉上梨渦綻放明顯，淺藍眼波流轉，流露一抹璀璨明亮。
對羅亮這個評價，她很滿意，有種心靈共鳴的知己感。
因為，她不喜愛宮裡的裝束，不管如何華麗，奢貴，總有種古板和束縛，讓人覺得壓抑。
羅亮的回答不隨大流，一擊正中她的心坎，似乎能閱讀她的內心。
隨後。
如同上次一般。
羅亮從上到下，為宇文昭雪捶打，從雪白肩頸，玉背，到優美線條的柳腰，秀腿。
即便隔著一層宮裝輕紗，羅感到一種冰肌玉膚的滑嫩。
尤其是宇文昭雪的雙腿，不僅長，腿形很好看，纖秀如玉，雪白如嫩藕，有一米多長。
這次雖然穿著長裙，但紗裙間那種若隱若現的朦朧腿影，捶打的觸感，依然美妙。
“嗯哼……”
隨著不斷捶打，宇文昭雪感到碎骨般的痛楚，黛眉緊凝，身軀輕顫。
宇文昭雪身上滲出一些香汗，沒有正常的汗漬氣味，有種清幽深邃的氣息。
這種氣味不算特別香。
卻有一種星空般的味道，高貴，典雅，雋永，讓人回味。
“昭雪身上這種氣息，還真夠獨特，跟一般女孩不同。”
羅亮心中暗道。
班級實踐活動時，羅亮給董夢瑤送點心，就是因為這種獨特氣味，差一點就翻車。
直到某一刻。
啪！
隨著羅亮一拳擊。
宇文昭雪全身骨骼肌肉劇痛到極致，一聲嬌哼，聲音清越婉轉，有種星空天籟的神秘空幽，好似來自某位高貴女神。
下一刻。
宇文昭雪嬌軀一軟，站立不穩。
這次她有準備，倒不像上次那邊要癱倒。
“你沒事吧。”
羅亮微微一笑，沒有去摟抱。
而是伸出手，牽住宇文昭雪的纖纖素手。
宇文昭雪第一時間並未掙扎。
一方面她渾身劇痛，站立不穩，沒想那麼多。
另一方面，隨著之前的鋪墊，她對羅亮有好感，對那種男女間的曖昧，異樣感，已有適應，至少不抗拒。
宇文昭雪俏顏紅潤，流淌著香汗，此刻更是顯出一抹嫣紅。
羅亮牽著她的手，沒有鬆開的意思。
宇文昭雪心跳如鹿，難免臉薄羞澀，有點掙扎的意思。
但羅亮發現這種掙扎，並不強烈堅決，便自信的沒有鬆開。
宇文昭雪沒再掙扎，一雙瑰麗星淚的淺藍眸子，凝視面前的的少年，羞澀中有一份大膽，認真。
羅亮沒有迴避，這是關鍵的一步，氣勢絕對不能慫。
這一刻。
二人四目相對，雙手緊握。
一種泉水叮咚，風和日麗的微妙感，在心頭升起，一切是那麼美好，舒心。
羅亮有種前世跟初戀第一次牽手的心動感。這種心動感，勝過先前跟董夢瑤和林清清的親近。
宇文昭雪內心的波動，比羅亮還要強烈得多。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姜昭雪神秘星空的眸子裡，彷彿湧動著一場絢麗宏大的伽瑪射線暴。
她纖手輕輕顫抖，心跳驟然加快，整顆心田被那種異樣的美妙感填滿，乃至有種輕微的窒息感。
三年前。
當那個剛有點友誼的年輕侍衛，從姜昭雪的世界裡消失。
她的生活被冰冷的宮牆環繞，再也不敢和年輕異性有過多接觸。
戀愛，男朋友這種詞彙，對於她是多麼陌生，遙遠。
甚至是一種不可企及的奢望。
如果不是組織的出現。
她或許會按部就班，在政治婚姻中，嫁給一個陌生人，陌生種族，生兒育女，按照既定的劇本，枯燥的過一生。
在十七八歲的美好年華，姜昭雪也如一個普通少女般，對浪漫的愛情，充滿嚮往。
這一刻，是冷月無聲給她帶來這種感覺。
她內心除了美好的情緒，還有種莫名的忐忑不安。
姜昭雪擔心此時的美好，會轉瞬即逝。
亦如一個夢幻泡影，一戳即破。亦如當年消失的侍衛。
“嗯？”
羅亮感覺宇文昭雪的手，忽然握緊了一些。
這證明，宇文昭雪內心願意接納他，對他有好感。
同時，羅亮覺察到宇文昭雪內心的擔憂不安，似乎對此時二者的執手，缺少安全感。
良久後，兩人鬆開手。
宇文昭雪忽然一笑，比以前任何一刻，都要動人心扉。
“前輩，你是不是好久前，就對我動機不純了。”
她輕嗔一聲，臉靨飄紅，似有質疑。
姜昭雪早就有感覺，羅亮可能對她有想法，只是不敢完全確定。
其實，這種似有似無的感覺，讓人猜測，又不能肯定，更具有懸念，能調動女孩好奇心，增加成功率。
羅亮：“我是個臉盲，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當然不會承認，至少不能口頭承認。
此時牽手，算是一隻腳踏入戀人的大門。
一旦承認，就可能陷入被動，往後在戀愛關係中，要把對方當公主伺候，變相成了舔-狗。
“前輩你這麼年輕，實力強橫，好像很懂女孩心。在現實裡應該不是單身的吧？”
宇文昭雪淺藍星眸，認真凝視他。
羅亮心裡一樂。
這是昭雪第一次問自己是否單身的問題。
可見昭雪對他有好感，並且有展開一段虛擬戀愛的心理準備。
他略顯自傲的道：
“在現實裡，我是一個萬人迷，喜歡我的女孩不要太多。可是高處不勝寒，身邊那些女孩的喜歡，不過是被我的才貌和家世吸引，無法達到心靈上的共鳴。”
宇文昭雪似笑非笑，對這個不正經的答覆，不置可否。
羅亮的這番自吹自擂，她半信半疑，其實感同身受，是自己現實裡的寫照。
兩人又相視片刻。
宇文昭雪面紅心跳，提出告辭，打算回去靜一靜。
臨別前。
“前輩，不管未來怎樣，謝謝你。”
宇文昭雪眸光燦若繁星，笑意有種欣然和真誠。
“為什麼要謝我？”
羅亮目送絕美的身影從視野裡消失，一時間沒想通。
回到現實。
羅亮思索片刻，身心一震。
驀然間。
他心裡那種即將成功撩妹的成就感，消散大半。
“宇文昭雪對我的用意，應該早有察覺。”
他終究低估了白富美的段位，低估了宇文昭雪的聰慧。
“她由於現實裡的家庭約束，心裡也期待，嚮往著浪漫的戀愛。而我透過組織，恰好闖入她的世界……”
也就是說。
羅亮能夠成功，一隻腳邁入戀人門檻。
他自己所謂的攻略，避免犯錯，各種方式推進關係，製造曖昧，只是部分原因。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宇文昭雪願意給他機會。
又或者說。
是少女本能的期待、好奇，進而下意識的默許。
羅亮心裡一句MMP。
這到底是誰撩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