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陪察團的一員?”佛丁疑惑的問。
瓦莉婭點了點頭,她那雙泛著紫氣的眸子轉了轉,“克里斯汀也是!”
“見鬼,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佛丁狡辯,“海潮之神在上,我真的不喜歡克里斯汀。”
“雖然她長的漂亮,腿又白又長,會跳舞畫畫,還能吟詩頌歌。”
佛丁不著痕跡地瞥了瓦莉婭一眼,“胸還大。”
瓦莉婭深吸口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她額頭的青筋抖了抖,幾次想要脫口而出的話都被她壓了下來。
“首先!”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是那該死的狂浪之神的使徒,是海潮的死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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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我的胸…我的胸不算小!”
“好好好。”佛丁迅速擺手,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舉手投降。
他很早就知道一個道理,男人是永遠打不贏女人的,無論是在嘴上還是在床上。
“為什麼你要加入陪察團?還要把我也一起拖進去呢。”
“…因為王都除了那位給拉斐爾授勳的王族外,還會有很多坐落王都但在東郡有管轄的貴族會一同前來,這是拓寬商路的好機會。”
“王都的土地寸土寸金,物品和種類也是最為全面的。”
瓦莉婭看到佛丁終於有了一絲興趣,趁熱打鐵的問道,“你就沒有想要拓寬的商線?我可是知道拉維斯特家族除了與佈雷澤城還有北部阿爾的貿易外又開拓了與斯圖爾特城的商貿。”
“你擁有物品的種類足以支撐你向貴族丟擲橄欖枝了。”
“有的!”佛丁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最近正巧有個大計劃,我想王都的貴族一定會喜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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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瓦莉婭雙目放光,涉及到貿易,她的積極性也被調動了起來。
否則她也不會在直到拉斐爾另有企圖的前提下答應他的邀請,並且帶上佛丁這麼個狗腿子。
“對,我要蓋一所妓院,巨大的,華麗的妓院!”
“不僅是布裡科夫,我要在除了斯圖爾特的所有東郡城市都開上一個,給那些窮困的女孩一個避風的港灣,給那些嚮往生活的平民女孩一個溫暖的家!”
瓦莉婭的嘴角肉眼可見的抽動了一下,她突然失聲了。
佛丁的積極性被充分調動了起來,他充分意識到了這其中的商機。
“所以,他們什麼時候來?”佛丁急切的問,“那個牛逼哄哄王族,什麼時候才能來布裡科夫?”
“下月…月初。”
瓦莉婭的話語磕磕絆絆,她有些搞不清佛丁的腦迴路。
她開始質疑自己的信仰之力,雖然眼前這個血氣方剛的傢伙活真的不錯,但他的腦子真的是自然的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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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佛丁雙手請拍。
他打算在與蒂芙尼的書信中再多增加一些細節,他要把蝸居在斯圖爾特城中的寶藏復制到整個東郡,構建一個巨大的…粉色帝國!
“你怎麼了?”
佛丁經過短暫的暢享後,樂呵呵的回過神,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他看向瓦莉婭有些呆滯的目光,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告訴你,佛丁。”
瓦莉婭猶豫了很久,終於憋出了一句話,她的語氣有些低落。
佛丁豎起耳朵沒有言語,他可以看清人的面部變化,隱隱約約的直到瓦莉婭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有些重要。
瓦莉婭抬起手,伸出手指在空中塗抹。
純白的源力依附在她的指尖,一個細密的源力模型構建在她的右手前方,幾個遊離的銘文串圍繞在白色光球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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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信仰之力,是名為森林夥伴的靈紋白浣,傳說中它是依附於森林的神祇,可以感知到所有生命的善惡,和他們對於自然的親和度。”
她輕輕伸出手指,指尖在佛丁的眉心一點。
一枚白色的源力印記出現在佛丁的眉心,它若隱若現,如同呼吸一般。
“我並不是一個濫交的人…佛丁,你是被自然選擇的孩子。”
瓦莉婭坐在書桌前微微正身,上午的眼光從東側的窗圍照進書房,將瓦莉婭的面部整個籠罩進陰影中。
看不真切,可莫名其妙的,佛丁感覺她臉紅了。
“我見識過太多偽善的人,也看過太多純惡的傢伙,他們的身上帶著如同黑泥一般的光暈,在我面前像是露出獠牙的餓狼。”
佛丁聽的十分細心,臉不改色,但心情卻在不斷變化。
如果一個人可以明確的知道眼前的傢伙是否虛與委蛇,知道他是否包藏禍心的話,佛丁不知道她活的通不通透,但她一定活的很累。
有些事情需要看得明白,但有些事你要裝作看不明白,如果你沒辦法欺騙自己,那你的日子真的會比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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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莉婭喚醒佛丁眉心的銘文後,輕輕的用指尖撫摸著他的眉頭,動作輕柔。
“我在你身上新增了自然印記,這是白浣使徒本源之力的選擇。”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然會選擇你,但你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傢伙…”
瓦莉婭輕咬嘴唇,停住了言語。
事實上,她經過在提亞斯王國的遊歷,甚至遠遊到擁有最為親近自然的貧瘠之地斯特萊姆,但那些擁有森林之力的使徒們對自然的親和度只有淡淡的金色。
可佛丁這個傢伙…瓦莉婭原本見過這個滿腦子只有歌劇和克里斯汀的傻小子,他身上的心思極為通透,自然對他視若無物。
在佛丁覺醒名為“紫淵巨涎”的信仰之力後,再次見他的時候他體表閃爍著耀眼的赤金色。
那濃郁的幾乎像是烈日的源力氣息將瓦莉婭深深吸引,瓦莉婭在他身上種下了自然印記,自然而然的得到了源力反饋。
她的源力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飆升!
“你是想說,這是自然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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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丁指了指眉心的印記,松了一口氣。
他原本提著的心莫名其妙的落了地,畢竟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之後,渣男的道德底線便順應前者向下邁步。
得知瓦莉婭與他發生關係的理由後,他甚至心情更舒暢了些,先前見到她的那份扭捏都逐漸開始消退。
“不是的…佛丁。”
瓦莉婭輕輕站起身,向左側微微轉頭,白光照亮了她的右眼,清澈的目光中帶著幾分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羞澀。
“一開始我是想將自然的種子種在你身上,就像是白浣對於森林那樣。”
“它們互相依存,相互惠助,共同成長。”
“我一開始也以為種子種下之後一切都結束了。”瓦莉婭的右手撐在桌沿上,她的一半臀部靠在書桌旁微微打顫。
似乎接下來要說的話掏空了她的力氣,讓她站都站不穩了。
“但我回來以後滿腦子都是你的身影,佛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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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莉婭輕聲說著,她的語氣十分輕柔。
女人站在窗前,藉著日光輕輕的打量眼前的傢伙,這個長著一頭茂盛的棕色捲髮,眨著琥珀色的眸子,鑲著可愛雀斑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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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其實過的不好,佛丁。”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哭腔,右手支撐著身體的她將左手緊緊扣在身後,手指緊緊的握住,像是一隻失魂落魄的小熊。
“我想你了…”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