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陰柔,看上去皮笑肉不笑,偏偏又咧開嘴。
無論從哪個角度都讓人感到很欠揍。
武侯——甄夫人的肚子裡揣著您的娃沒有!
瞧瞧,說的是人話嗎?
張遼重重的噴出口濁氣。
好想……扇死這個死太監,為了解決那件事,沒看到被趕出來了嗎?
又在傷口上撒鹽!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要不是紫金帝皇瞳對張讓反饋出來的資訊變成了——【赤膽忠心。】
張遼還會認為這個死太監變著花招來耍人呢。
殊不知。
這段時日,張讓就像魔怔了一樣。
不打擊異己了。
不跟三公九卿掐架了。
不整天想著陰謀詭計了。
整日都在瘋狂的收集有壯陽功效的天材地寶。
忽然之間的轉變,就連漢靈帝都懷疑——這個閹人是不是那劣根重新長出來了。
以至於,淨身房一度磨刀霍霍。
裡面的聲音聽上去更加慘絕人寰。
“中常侍,本侯問你個問題。”
張遼忽然計上心頭,現在為了能把蔡琰這尊大神請出武侯府,病急亂投醫也無所謂了。
“武侯,人多眼雜,咋們這邊請。”
張讓捏著蘭花指,率先走到蔡府門前的大樹底下。
“武侯請說,咱家別的本事沒有,但陰謀詭計多,下三濫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只要您吩咐,咱家保證給您辦得妥妥的。”
“當然,上刀山下油鍋這種正義之事,咱家可不會做,咱家是壞人,只做壞的事。”
張遼滿臉黑線。
果然,這個死太監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中常侍,是這樣的……”於是,張遼把煩惱巴拉巴拉的給張讓說了一大堆。
“噢——”張讓張大了嘴巴,丹鳳眼不停的眨呀。
原來不是武侯不行。
而是甄夫人被霸佔了。
等等……
甄夫人被一個女的霸佔了,而且還是蔡琰那個大才女。
兩個絕世美女同室操戈!
怎麼感覺……
這種畫面如此辣眼睛。
張讓甩甩腦袋,說道:“武侯,咱家認為吧,蔡議郎把您趕出來,是好事。”
什麼鬼?
張遼冷眼斜視。
死太監,你莫不是敵人派來的臥底吧!
張讓乾咳一聲。
“武侯,其實吧,您根本不用把蔡大才女請出府,您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霸佔甄夫人,您也霸佔她呀!”
您……也霸佔她呀……
張遼當即被雷得不輕。
張讓還沉浸在自己的假想中,絲毫沒注意到張遼兇險的目光。
“有第一夫人,自然也要有第二夫人,多麼美妙的令人神往的生活啊。”
“嘎嘎嘎……就是辣麼豪橫!”
“要是咱家沒有練葵花寶典,要是咱家沒有揮刀自切……”
張讓咂咂嘴,小聲的說道:“武侯,您儘管對蔡大才女衝鋒陷陣,要是弄出了人命,咱家給您兜著。”
“只要您一聲令下,您指哪,咱家就給您打哪,就是蔡議郎那個冥頑不靈的老匹夫,咱家也能給您擼起袖子跟他幹架。”
“打他個半身不遂的,咱家絕對不含糊,咱家做事,從不怕誰。”
張讓擠眉弄眼,再次強調道:“武侯,有咱家兜著,您儘管對蔡大才女衝鋒陷陣,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行軍打仗嘛,自然多多益善。”
“當然,甄夫人也不能落下,必要的時候,可以一箭雙鵰。”
張讓摸著下巴,自戀中,“很好很強大,咱家的詭計就是多端,對了,回頭呀,咱家把那些天材地寶給您捎上。”
“每天熬上湯,喝個一鍋兩鍋的,戰鬥力絕對爆表。”
“打仗嘛,既要猛,也要糧草先行,齊頭並進。”
“啊啊啊……”
張遼失聲大吼,此次洛陽行,就是平生最大的錯誤。
被打了!
被趕出來了!
然後……又被權傾朝野的大太監教壞了一遍。
原本清澈的心靈也蒙上了一層泥垢。
“哎哎哎,武侯,您去哪?”張讓在後面連忙追趕。
張遼:“本侯……要去跳河,跳護城河,要讓那泱泱河水洗滌受到汙染的耳朵,要讓那泱泱河水沖刷受傷的心靈。”
“本侯,遇見你,很……沉重!”
嚯嚯!
張讓眼睛越發明亮。
要讓那泱泱河水洗滌受到汙染的耳朵,要讓那泱泱河水沖刷受傷的心靈。
“好詩!武侯——好文采呀!攻陷蔡大才女指日可待!”
對此,張遼無語望青天。
世風日下。
當真是人心不古。
你一個大太監,多少年無能了,整日盡搗鼓這些,還不如去青樓實戰一次來得實在。
張遼:“別跟著本侯,本侯想靜靜……住口,別問靜靜是誰,靜靜就是靜靜。”
張讓:“武侯,咱家沒問靜靜,也不想靜靜,咱家想開口,是通知您,奉聖上旨意,軍機商議。”
軍機商議?
張遼豁然變色。
“中常侍,你怎麼不早說?”
張讓老臉難得一紅,辯解道:“咱家,看到您頭上掛著的青菜葉,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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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
張遼揚起手又放下。
實在是……
對這種能霍亂宮廷的人才,下不了殺手。
現在東漢朝廷的烏煙瘴氣,還不夠。
各種牛頭鬼神還沒有跑出來跳舞。
張遼就指望張讓再添一把火。
張讓解釋道:“現在通知也不晚,咱家之前打算去冀州無極城通知您的,但不小心看您飛來洛陽了,便省事了。”
“究竟怎麼回事?”張遼臉色凝重。
“請武侯上車,咱家跟您邊走邊說。”
張讓的氣派車駕就在不遠處,幾十個侍從守護在那裡。
無人敢靠近。
就是想走這個方向的人,看見了也遠遠避開。
如避瘟疫!
張遼臉都綠了,坐一次張讓的車駕就夠了,還坐第二次?
裡面的胭脂粉香濃郁得讓人想吐。
張遼擺擺手,“本侯不坐了,走著進皇宮,你給本侯說說,又是哪個州哪個地方有軍情。”
張讓稍微落後半步,也不怕被人看見。
“武侯,太平道被您剿滅,但各地還有黃巾餘孽沒來得及肅清。”
“時隔一個月,太平道聖子——呂布發出了召集令。”
“張曼成、波才等沒死在廣宗之戰的十八路渠帥已經率眾聚齊在呂布的麾下。”
“打著‘滅武侯,打昏君,清逆臣,攻佔皇宮’的旗幟,五天之後,發動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