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聽說了嗎?有小道消息傳出,聖上打算食言。”
這天,洛陽的酒樓茶坊,食客竟然開始議論起來。
“這位仁兄,今天的酒錢,我趙日天包場,有什麼驚天大內幕,儘管道來。”
“你們還不知道吧,那位風采無雙的鎮北將軍,不能封王了。”
“哦,為何?他不是活捉了張角嗎?”
“廣宗之戰前,聖上曾言,活捉張角者,封一字王。”
“現在,你莫不是開玩笑吧?”
“不,他說的是真的,我有親戚在朝中為官,可以作證。”
“諸如參加廣宗之戰的董卓、袁紹、曹操、劉焉、孫堅等人,都已經擬定好被封伯爵,四等爵。”
“唯獨鎮北將軍的詔書被壓下來。”
“三公九卿,甚至聖上,只願意給鎮北將軍封侯爵。”
“你們不知道朝廷的爵位制吧?我今天就為大家科普一下。”
“一等爵——王,封地州。”
“二等爵——公,封地國。”
“三等爵——侯,封地郡。”
“四等爵——伯,封地縣。”
“五等爵——子,封地村。”
“那麼,朝廷的袞袞諸公打算封鎮北將軍什麼尊號?”
“武侯!”
砰——
一名食客憤怒的站起來,義憤填膺。
“荒唐,漢靈帝真是昏君,鎮北將軍領兵在外,打生打死,竟然說食言就食言,這不是要逼他造反嗎?”
“噓!慎言。”
“我怕個球,早就看不慣朝廷了,年年賦稅徭役加重,要是鎮北將軍舉旗,老子第一個響應。”
“別說了。”
“你們看,鎮北將軍來洛陽了。”
“哪裡哪裡?”
張遼還不知道,洛陽早已經留下他的傳說。
他只帶趙雲和許褚進城,負責保護他的黑甲衛則是留在洛陽外的驛站等候。
“請問,您就是鎮北將軍吧?”
張遼一行人還沒走出多遠,就有一位小廝拿著一張畫像迎上來。
“你是?”
“鎮北將軍,我家大人有請。”
“你家大人?”張遼更加迷糊,好像,他在洛陽不認識什麼交情過命的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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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見過的,當朝中常侍。”
小廝越發恭敬,耐心的解釋道:“大人為了等您,故意推辭上朝,現在已經在府邸等候您多時。”
同時,小廝在心裡也很震驚。
他家大人何許人也?
權傾朝野!
從未對哪個人熱情過。
現在卻再三叮囑他這位下人,不要怠慢眼前這位鎮北將軍。
簡直太陽從西邊出來。
“張讓!”張遼直呼名字。
那位大太監?
莫不是也想做東道主,請他一睹洛陽青樓的風采?
“請帶路。”
張遼已經發現,四周漸漸出現了很多百姓,似乎在圍觀他,對他竊竊私語。
這種被當成猴子圍觀的感覺可不好。
……
張讓的府邸很大,也非常氣派。
此時,兩人坐在大廳裡,張遼輕輕吹一口茶水,“中常侍大人,不知叫小子過來,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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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還真懷疑張讓別有用心。
“嘎嘎嘎……”張讓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
“少年郎,不要那麼見外,按年紀,你可以叫我一聲‘張爺爺’。”
噗——
張遼一口茶水噴出來。
曾……爺爺?!
老陰貨!
更過分了啊!
又想拿別人當孫子。
“大人,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張遼鄭重道。
看著張讓那張陰柔的白臉,真想一個茶杯招呼過去。
這位的愛好那麼獨特?
只要姓張的,都想認人家做孫子。
豈有此理。
“咳咳咳……”張讓老臉一紅,擺擺手。
“朝中諸公不允許你封王。”說完,張讓定定的看過去,想看看張遼有什麼反應。
然而,張遼自始至終都很平靜。
“意料之中,沒什麼意外的。”
張讓:“你就一點都不怨恨?”
張遼奇怪的問道:“為什麼要恨?打掉太平道的老巢,活捉張角,我本來就不是衝著漢靈帝的許諾。”
他是衝著王者爭霸系統的功勳啊。
那才是實打實的好處。
只有打仗,王者爭霸系統才會結算功勳。
只有功勳,他的武道才能無止境的突破下去。
只有功勳,他才能羽翼豐滿,兵強馬壯。
至於漢靈帝的一官半職,只不過是順帶的。
況且,現在他的名望,經過氣運金龍的宣告,已經天下盡知。
是王還是侯。
沒什麼區別。
“你能有此心性,咱家沒有看錯你。”張讓捏著個蘭花指,尖細的說道:“其實,在現階段,封王對於你來講,只有弊沒有利。”
“一旦封王,開創歷史先河,你將處在風尖浪口,無處不在的暗殺將伴隨著你。”
“我懂。”
張遼實在納悶,這位大太監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為什麼跟他說這些?
你不是漢靈帝那邊的豬隊友嗎?
現在反而跟他推心置腹。
有毛病吧!
老鐵!
“這幾天,宗正劉焉勸諫推行州牧制,聖上也採納了,詔令很快就會宣告天下。”
“咱家建議,你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張遼內心一動,很快又平靜下來,繼續等待下文。
張讓很滿意張遼的姿態。
泰山崩而面不改色。
在這個年紀能做到這步,簡直堪稱妖孽。
“你應該知道,太平道老巢雖然被你覆滅,但各州還有餘孽在活動,聖上採納劉焉的建議,就是有這方面的考慮。”
張遼目光閃動。
一州設一牧,震懾宵小,肅清黃巾餘孽。
與歷史何其的相似。
張讓說得口乾舌燥,一杯茶被他喝盡。
像開導晚輩一樣繼續給張遼說道:“你崛起於冀州,又肅清了冀州許多城池,封王已經不可能了,你完全可以爭取這個。”
冀州牧!
嘶——
張遼這次是被震驚。
他還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卻有人主動替他想了。
“大人,請賜教!”張遼心動,朝張讓恭敬的作揖。
“無非就是賣官買官的流程。”張讓丟出了個重磅炸彈。
這方面,
這位主可是行家。
行家一出手,果然不一樣!
張遼的困惑豁然開朗。
張讓搖搖手指,“其他大大小小的官職,可以經咱家的手,但,這個不行,這個是把持在聖上的手中,所以,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