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剛剛韓生帶著的那幾個‘朋友’也擠在人群裡，望著牛文舉的目光裡充滿了幸災樂禍，尤其那個女的，低胸裝都看出來葡萄了。
“誒，你去找佟綰，就說他上次給我看的那個證拿來，就是他說殺人不償命的那個，另外……”
牛文舉忽的想起來佟綰給自己看過一個證件，貌似和這個一樣。
當年佟國兄弟父母雙亡，佟國照顧弟弟，結果弟弟發高燒後燒到了四十度，雖然給救過來了，但是佟綰好幾年時間順著嘴角流涎，被村裡認為成了傻子。
最終村長力排眾議給辦了個證，和牛文舉手裡的這個一模一樣。
好在後來佟綰被一個江湖郎中開了一副藥給治好了，但是證件卻沒改過來，畢竟誰也不相信一個精神病能夠治好。
鄧斌那邊聽完牛文舉的訴說撒丫子往豆腐坊跑，鞋都跑掉了，不到十分鐘，光著膀子流著哈喇子的佟綰回來了，手裡還拿著半張餅，邊走邊吃。
嘴裡流出來的東西褲子上都是，身後遠遠地的鄧斌跟著。
“哥，哥，咱家來親戚了在哪呢？我失散多年的叔叔來了在哪呢……”
隔著老遠佟綰那邊大聲喊道，屋內韓生和片警都愣住了，牛文舉知道是佟綰到了，作勢捂了一下臉。
“警官你們快走，我家也有一個精神病的弟弟，從小胎帶來的那種，犯起病來哄不好的那種，等下傷到你們……”
臉上做出痛苦的表情，牛文舉作勢推走片警，片警嘴巴張的老大，暗道以後找機會得調走，這條街沒法管了。
結果還沒等片警反應，人群潮水一樣往兩邊分開，佟綰連滾帶爬跑進區裡，手裡的餅掉在地上，順手佟綰就撿起來了，放在嘴裡就吃。
“嘿嘿，哥，咱家親戚呢……誒？我認識你，你是我爹，爹，給壓歲錢……”
望著牛文舉佟綰發出滲人的笑聲，摸頭正好看到韓生，那叫一個不生分，對著韓生就磕頭，這下韓生也愣住了，因為這種事還是第一次見，心裡咯噔一下。
這麼多年裝瘋賣傻還第一次見到這種真傻的，尤其看到佟綰那邊曬得發黑的皮膚，顯然長時間不穿衣服，再看看身上佈滿的傷疤。
保不齊這就是一個真的精神病，內心裡反覆權衡把葉長保的祖宗問候個遍，心道你特麼到時早說啊。
這套東西在道上不允許用在特殊人家，不然自己還怎麼混？
“爹，給壓歲錢，這是你的口袋吧，我要錢……”
韓生那邊還沒反應過來，佟綰碩大的身形已經壓了上來，直接把韓生撲倒在地。
“滾，你個傻逼……”
“爹，你咋記得我的小名，我要壓歲錢，我哥不給我吃的……”
佟綰足足比韓生高了一頭還多，身體曬乾了最少有二百斤，撲通一聲就把韓生壓在地下了。
還沒等韓生反應，佟綰那邊就把手伸進了韓生的口袋，其實佟綰也知道韓生沒錢，韓生那邊掙扎，佟綰順勢一用力，韓生的褲子就被撕開了，順便把褲頭都給扒下來了。
“這個褲頭裡有錢，我知道爹你往這裡藏錢，錢來……”
拿著韓生帶拉鎖的褲頭，佟綰那叫一個不嫌乎，三下五除二就給撕開了，屁股底下韓生祖宗都罵出來了。
五百塊錢被佟綰從褲頭裡面掏了出來，而且親了一口，看熱鬧的人感覺一陣反胃趕忙往四下躲開。
“你個大傻逼滾開，精神病滾……”
一直以來韓生都是用這種事噁心別人，頭一次被人這麼噁心，韓生都快哭了，目光在人群裡尋找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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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幾個人看到周圍有片警根本不敢動，此時鄧斌已經把佟綰的證件交到了片警的手裡，片警直接翻了白眼。
“散了散了，精神病打架有什麼好看的，哪個還想看都把身份證拿出來……”
“唰！”
人群瞬間散開，坐車的都跑了，學生一個不敢留下，只剩下韓生的幾個同夥。
“這幾個人和這個精神病一起來騙吃的，我認識，他們是一夥的，這幫人肯定不是精神病，警官抓他們！”
望著人群裡藏著的幾個人，鄧斌嘴巴張開成O型，也反過味來了。
“給我蹲下！”
片警對精神病很無奈，但是藉助精神病招搖撞騙的人卻對付起來遊刃有餘，有兩個人還想跑路，被片警抱著大腿直接摔到。
那兩個女人為了逃跑直接把內衣撕開了，鄧冰抓一把面湖就給湖上了。
“警官他們偷我家的白麵，抓他們……”
五個正常人掙扎著被帶上了警車，店鋪外面只剩下兩個精神病攀親戚，佟綰一個勁管韓生叫爹，韓生怎麼多都躲不開，瞅著冷子佟綰還給韓生大嘴巴，此時韓生的臉都腫了。
伴著警車要關上車門，韓生徹底慌了。
“爹，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來了，我給你錢，飯錢我給你，是葉長保僱我來的！牛師傅，我不知道你家情況這樣，不然不敢壞了道上的規矩……”
真的片警走了，韓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畢竟佟綰看上去和真的精神病一樣，真惹不起，現在韓生都豁出去了。
再看牛文舉那鎮定自若的樣子，韓生就害怕。
印象中這種情況韓生只經歷過兩次，結果都非常痛苦！一次韓生被人打斷了肋骨，另外一次韓生清空了家產，女朋友讓人家睡了，還讓人家割下去一塊肉才被放走，現在韓生都不敢想那件事。
早知道今天會發生這種情況，韓生一定早早地的來這邊探查一下，但是話說回來誰能夠預見到這麼一個小破店能夠有牛文舉這樣的吃生米的人？
“撲通！”
韓生剛說完，在人群中正在看熱鬧的葉西林直接摔倒，此情此情正好被佟綰看到，佟綰條件反射的衝著葉西林笑了一下，葉西林連蒼井空都忘了是誰，屁滾尿流往學校裡跑。
“就你也配當精神病？給我帶句話給葉長保，我會慢慢收拾他！”
聽到葉長保這個名字，牛文舉眼睛裡少有的出現陰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心寒或者說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