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借個火！”
把一盒香菸揣在上衣口袋裡，牛文舉走向四輪車司機，對方微微一愣把菸頭遞了個過來。
“來一根吧師傅，你是本地人？”
牛文舉把菸頭還給對方的時候順手給對方遞了一根煙，男子趕忙接在手裡。
“可不，就指望給老闆打點工賺點菸錢，哥幾個你們稍微快著點，咱們菸酒錢都指望著這些小買賣呢？咱們農民沒啥大本事，見笑！”
抽了一根煙，男子臉上有了笑模樣，對著牛文舉態度好了很多。
“這煙有點辣，我不習慣，哥們我看你挺喜歡，給你吧！”
望著男子大口吞煙，牛文舉知道對方是個老煙槍，果然直接把紅塔山給對方放到手裡，男子立馬滿面堆笑。
男子吸了一口煙，看了一下海鷗手錶，再看看太陽。
“你們這麼整太慢了，我給你豁一下子都出來了，等會哈哥們！”
香菸揣在口袋裡，男子從工具箱裡拿出錘子，把自動犁的一個犁耙敲了幾下，接著啟動小四輪，順著牛文舉手下正在忙活的壟臺一路往前。
伴著塵土飛揚，所有小蔥都被翻出地面，一點破損都沒有。
“還愣著幹什麼？快點動手撿！”
見到程鐵柱那邊愣在那裡，牛文舉作勢要踢一腳，對方趕忙開始忙活。
就這樣，等到劉宇民和老京那邊從帳篷裡出來，牛文舉的一車蔥已經裝滿了，不光如此地也翻出了一半。
還有一些蔥正裸露在地面上，劉宇民眼睛都長巴了。
“牛文舉你真牛逼，到哪都能使喚人！”
對著牛文舉豎了一個大拇指，劉宇民發出由衷的佩服。
於是乎本來指望運輸一趟的買賣，牛文舉直接運輸了三趟，每一次都是滿載而歸，幸虧走的是底道，如果是高速肯定被查。
為了以後的合作，牛文舉和京老闆之間互留了聯繫方式，臨走的時候京老闆給牛文舉送了一瓶酒，希望牛文舉下次再來幫忙收拾土地。
“老闆，來根蔥，缺少蔥燒烤營養少一半！”
雖然白天很累了，晚上牛文舉的燒烤照開不誤，與每天不同的是，今天客人只要是要蔥，後廚那邊是一把起步。
至於幹豆腐卷那邊原本不捨得加蔬菜，今天格外多，尤其小蔥，顧客那邊吃辣了自然多喝酒，啤酒的銷量直線上升。
“這家老闆真幾把敞亮，就這麼做生意沒有做不大的，夜市那兩家摳摳搜搜的想要留住客人？味道還不行，為人不行，要蔥姜蒜的時候一瓣兩瓣那麼給，看看這是什麼量？”
望著服務員那邊送來鮮嫩的小蔥，食客紛紛對牛文舉的服務質量豎起大拇指，在東北吃燒烤這幾樣東西絕對不能缺，誰家給的多顧客自然留在誰家。
結賬的時候顧客自然不好意思再說什麼抹零去少，發票什麼的一概不要了。
也正是因為牛文舉小蔥給的充足，這一夜牛文舉幹豆腐賣了六個，從烤乾豆腐捲到幹豆腐卷大蔥，服務員賣力的進行推銷，後廚洗菜的把手都泡的發白了。
蘸醬菜，大蔥炒雞蛋，蔥花面……凡是能用到蔥得地方，牛文舉告訴手下無一例外都給加量。
量大養客，美味留客，牛文舉這裡都佔了。
連續多日的不限量控制，讓牛文舉的不知名燒烤店賓客盈門，一直到哈爾濱一場瓢潑大雨來臨，熙熙攘攘的食客這才變少。
“我討厭下雨，鬼天氣！”
望著外面的瓢潑大雨，鄧斌眼睛裡都是鬱悶。
冷天沒人幾乎沒人消費冷飲，即便是有也很少有人願意出門，送外賣的這個時候也不愛出門，這意味著今天的提成幾乎泡湯了。
因為下雨，店內除了避雨的就是門前行色匆匆趕著回家的乘客，偶爾有幾個人進來吃飯也只是吃一碗熱面，湯不限量的那種，主要為了暖和暖和，最多添一紮啤酒。
“別灰心了，佟綰，你帶人把苦布敞開，讓我們的蔥喝點水，說不定還能長高一截，正好我們穿串，等天氣好了客人就上門了！”
自古以來的買賣都是颳風一半，下雨全完！佟綰和幾個服務生披著塑料布把外面苦布開啟，豆大的雨滴敲打在蔬菜垛上面，不一會蔫吧的蔥葉全部支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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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如此上面的泥土也被雨水全部沖洗掉，順著路上的積水全部流走。
鄧冰和幾個來自農村的服務生看在眼裡，突發奇想，索性把所有蔬菜開啟，全部放在雨水下面淋著，沒等雨停下來，所有蔬菜就全部乾淨了。
“牛文舉，你特麼是周扒皮啊？大下雨天的讓人在外面給你幹活，要是我才不給你幹活呢……”
牛文舉正帶著眾人穿肉串的時候劉宇民進來，花屁股大褲頭格外引人注目，那小象位置儼然一個蠟筆小新。
“又跑騷去了劉宇民，連褲子都沒穿就被人攆出來了，丟人不？”
程鐵柱望著劉宇民一句好話都沒有，在明上號的時候劉宇民也沒少欺負程鐵柱，而且劉宇民說話難聽，現在程鐵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滾犢子，我願意，給你爹弄倆菜，今天下雨喝點！”
白了程鐵柱一眼，劉宇民大咧咧的坐下，自己接了一杯泡的藥酒，程鐵柱本來懶得搭理，牛文舉使了個眼色，對方這才極不情願的給對方撈了幾塊豆腐，兩根雞腿，另外抓了一把小蔥放在桌子上。
“特麼店是你家開的這麼摳呢？就給一塊肉？牛文舉你養活的玩意都和你一樣，摳搜的……”
望著小蝶裡面的滷味，劉宇民這個不待見，牛文舉示意對方自己去撈，想吃啥今天隨便。
好在劉宇民也不見外，邊擠兌程鐵柱邊卷幹豆腐，無聊至極直接開啟電視機，《再見阿郎》看了兩眼，直接把電視關了。
“老闆，借貴寶地避下雨！”
“進來吧……蔡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快進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牛文舉習慣性的抬一下頭，結果四目相對牛文舉立馬站了起來，在圍裙上擦了兩下手上的油水，朝著蔡國興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