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已經是‘聖武’層次了！”古三通說：“你以為‘聖武’真的是‘天地之橋’以上的境界？根本不是，那只是一種境界不變下的橫向發展，一種突破自我的‘破限’而已，並非境界的真正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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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李行一愣。
而江阿生，他就彷彿是在聽天書一樣，完全弄不懂。
這是，古三通又道：“早些年，武功分為後天、先天、天地之橋、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五個境界，五境之上，還有金丹、元神、仙武，三個傳說中的層次。但天地出現了變化，古法已經無法修行。於是後來，三豐祖師開創‘內家拳’一脈，將後天先天合併為了‘人世間’境界，而天地之橋跟三花、五氣，則被合併成了‘天地境’，在某一領域‘破限’，則為‘聖武’之境。”
他知道的東西，顯然比畫畫老人要多得多。
畢竟，那只是一個還在“天地境”打轉兒的人，而古三通，則是實實在在的“聖武”強者。
人間天花板的存在。
“通常來說，天地境圓滿，也就是聖武之下的極致，是內力三百年，但總有一些辦法，能夠突破到這個極致。”古三通說：“比如老豬玀，也就是鐵膽神侯朱無視，他用‘吸功大法’吸了至少上百個武林高手，功力已經到達了‘千年’之高，只有區區三百年功力的其他人，怎麼可能是他對手？”
“千年功力？”江阿生瞪眼。
就是李行，也十分吃驚。
如此內力，怕是都堪比帝釋天了吧？
當然，實際上還是大有差別，因為帝釋天的“武學修為”起底“元神”層次，甚至可能更高，招式境界，也在“超凡入聖”之上。
同樣年份的功力，可以發揮出十倍、百倍的威力。
但就算如此，朱無視的千年功力，也足夠驚人。
“除了內力上的突破，還有輕功、功法上的橫向突破，比如近些年江湖上名頭很大卻有無人見過的‘藏鏡人’，他應該就是輕功，或者說身法上破限，到達了能夠‘分身投影’的地步。”古三通又道：“而上官雲，則是藉助龍珠，擁有了跟朱無視類似的功力。”
這番話，讓李行一怔。
“你不是一直被困在這天牢裡嗎？怎麼還知曉江湖上發生的事情？”
古三通被關進天牢，好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吧？
那個時候藏鏡人怕是才出生沒幾年，上官雲應該也只是個江湖萌新，絕對還沒得到龍珠，他怎麼會知曉這兩人？
“喏，那些人知道。”古三通指了指天牢裡，被他吸乾的各大派高手說。
“好吧！”
“除此之外，其它一些特殊的武功，比如‘阿鼻道三刀’，也超過了‘天地境’，但又沒有到‘聖武’，只能說是半步聖武吧！”古三通又道。
總的來說，就是“聖武”有兩條路。
一個是功力突破三百年極限，到達“千年”層次。
而另一個，則是依靠武功的特性，發揮出更強的威力，比如“金剛不壞神功”。
它只是“五氣朝元”層次，但由於內力融合身軀化作了“金剛”，相當於修成了“體外金丹”，實力遠遠超過五氣朝元。
“這麼說，有點類似三國世界‘靈性器物’，是超出了世界本身的力量？”李行在心裡想。
這時，古三通又道：“你也算是‘聖武’。你的力量奇大無比，配合那‘身化水流’的能力，實力遠遠超過‘天地境’。”
雖然嘴硬，說自己是有內傷才輸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認，李行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
跟李行交戰，甚至有一種當年面對老豬玀時的感覺。
就算沒有內傷，怕也難贏。
“好吧！”李行點頭，沒有再多問，而是道：“今天我來這裡，主要目的其實不是找你比武，而是想要得到‘吸功大法’跟‘金剛不壞神功’。”
此話一出，古三通立刻就笑了。
點頭說：“好啊！你拜師我就教你。”
讓李行：“……”
“我能幫你修復暗傷！”
拜師是不可能的，反正古三通，還沒有資格做他師父。
但“吸功大法”跟“金剛不壞神功”，他一定要得到。
“不拜師免談！”古三通搖了搖頭，說：“這兩門武功又不是古法，就算能修復暗傷，我也沒幾年好活了，不在乎。”
說罷頓了一下，又道：“我現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找個傳人，打敗老豬玀。”
他轉頭看了看江阿生。
但很快又搖了搖頭，說：“臉都不是原裝的，你學了金剛不壞神功，也打不過老豬玀。”
江阿生：“？？？”
改頭換面，竟然也能被認出來？
他卻不知道，金剛不壞神功要掌控身軀的每一寸血肉，自然對人體相當瞭解，怎麼會看不出改變過的臉型？
李行也：“……”
臉是不是原裝的，跟能不能練好武功，那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絡嗎？
古三通不願意教，李行也不失望，笑著繼續說：“傳人算什麼？要是你的兒子能打敗朱無視，那才是有面兒！”
此話一出，古三通立刻黑了臉。
“我沒兒子。”
“你有！”李行笑笑，說：“你曾跟一個名叫‘素心’的女人成親，生下了一個兒子，取名‘是非’。不過，姓程，因為素心沉睡成了‘活死人’，是鄰居家一位程大娘將他養大。”
一瞬間，古三通變了臉色。
“當真？”
“是否當真，你自己去查，就能知道。”李行說：“現在，你是不是很想修復傷勢，出去找素心跟自己的兒子呢？”
聞言，古三通點頭，說：“先修復內傷。”
“好！”李行直接把一門“神照經”傳給了他。
古三通學會之後，立刻將“吸功大法”跟“金剛不壞神功”傳給了李行。
都是口口相傳，讓旁邊聽著的江阿生，感覺坐立不安。
聽見了兩位大老的神功，會不會被滅口呢？
但他顯然想多了，李行直接道：“武功本來就是用來交流的，神照經很有可能會讓你恢復本來面目，如果願意，你可以練。至於吸功大法跟金剛不壞神功，你想學也隨便，古三通要是找你麻煩，你找我。”
讓古三通：“……”
我就在這兒呢，你這麼說真的好嗎？
交換完成之後，李行帶著江阿生，準備離開天牢九層。
古三通有些尷尬地開口說：“那個，能不能幫個小忙，把那‘鐵膽神侯’請出去？不然他在那裡，我出不去。”
其實天牢根本困不住他。
之所以二十年沒出去，一個是以為素心死了，不想出去，而另一個原因，就是有刻著朱無視名號的“石碑”。
“不著急。”李行繼續離開，沒有回頭。
“舉手之勞啊！”
“可如果你兒子會過來，你還願意現在就離開嗎？”李行說。
讓古三通一怔。
然後道：“那不走了！”
他覺得以李行的武功，應該不至於騙自己。
就算兒子沒來，也沒什麼。
因為，還有狗洞可以鑽……雖然堂堂“不敗頑童”，鑽狗洞離開太丟人了，可跟素心以及兒子相比，一點兒尊嚴算什麼？
而另一邊，跟著李行一路走出去，江阿生整個人渾渾噩噩。
“前輩，我真的能練你們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