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陸小鳳點頭，說道：“不入流的輕功咱就不說了，頂級輕功，分為草上飛、水上漂、踏雪無痕、踏水無波四個境界。江湖上的高手至少都是‘草上飛’層次，可以踩草葉、樹梢前行。而頂尖高手，大多可以踩水過河而不溼鞋，故曰‘水上漂’。”
李行聞言點頭。
也對，如果輕功不高，身法便不夠靈活，那如何成為高手？
跟內力一樣，這也是一個先決條件。
如同“武將四極”，可以某一項稍弱，但“絕世武將”基本上各方面都是“超一流”，沒有短板，否則便不是絕世。
典型的就是華佗。
境界三極圓滿比呂布還高，但戰鬥力的話，跟司馬懿都有的一拼。
“至於絕頂高手的標配‘踏雪無痕’，你看那邊地上，是不是有不少灰塵？”陸小鳳說著，向自己所指的地方走了過去。
一閃而過，速度奇快。
但不可思議的是：根本沒有腳步聲，並且灰塵上，還沒有留下腳印！
“踏雪無痕，過灰不沾塵？”李行眼界大開。
“切，誰不會？”司空摘星說著，走過去，又跳回來，接著又走過去，反覆橫跳，愣是沒有在灰塵上留下絲毫痕跡。
讓花滿樓“看”著，都大為驚奇。
反正，他是做不到落地完全沒有聲音。
“至於最高的‘踏水無波’，有人說那是更高境界，但也有人說只是‘踏雪無痕’境界的一個運用技巧，我不知曉哪個對。”陸小鳳又說：“但我在江湖上沒有見到過那種人，縱然是西門吹雪，也不過是跟我一樣的境界。葉孤城施展‘天外飛仙’的時候，也做不到‘踏水無波’！”
踩水，看似比踩灰塵容易，但水是流動的。
想要沒有波浪，太難太難。
“那招式呢？”李行詢問。
其實，他最好奇的，還是武學招式。
古龍世界什麼最讓人印象深刻？
不是故事，也不是江湖本身，而是那一門門神乎其神的武學：靈犀一指、小李飛刀、天外飛仙……如果說，金書“內力為本”，武功的至高便是內力的碾壓，那這個世界，就是技巧為本，追求招式的極致。
當然，一門武功，往往也與一個人掛鉤。
因此，陸小鳳、李尋歡、葉孤城、西門吹雪，那一個人物，也讓人無法忘懷。
“招式的話，那就多了，劃分同樣以‘太祖長拳’的階段為參考，分為初窺門徑、登堂入室、漸入佳境、爐火純青、登峰造極、出神入化六個層次，無論劍法還是拳，甚至暗器，‘出神入化’都是絕頂高手的標配。”陸小鳳說。
這個，倒跟三國世界沒什麼區別。
一樣的劃分。
“但是，絕頂之上，還有一個層次！”陸小鳳又說：“有一種人，已接近神的境界，因為他已無情！有一種劍法，是沒有人能夠看得到的，因為曾經有幸目睹的人都已入土！有一種寂寞，是無法描述的，因為它源自靈魂深處。”
說這話時，他腦中浮現出來的，是一個白衣勝雪的身影。
是他生平僅見，強到了不可思議境地的一位劍客，如此強大的人，江湖上往往幾十年都難出一個！
“這六大境界之上的境界，名為‘神境’，這個‘神’不是迷信，而是技已封神！”陸小鳳臉上都露出了嚮往的神色，說道：“武功超凡入聖，已非人力可及！”
花滿樓的臉上，也露出了憧憬。
但是下一刻，就聽司空摘星道：“對對，那種人就是變態，已經不是人了！”
原本的氣氛瞬間沒有了。
“我不知道‘神境’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境界，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觸及，但那絕對不是單純的招式，而是內力、輕功、招式，三者都到達極致之後，再由心境蛻變而出現的一種極致！”陸小鳳說：“無法言喻，無法想象。只能偶爾一窺，卻沒有任何人能夠駐足。就像世間沒有真正無敵的人一樣，哪怕強如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都只能無限接近。”
“超絕頂？”李行道。
這讓陸小鳳一愕。
“對，這麼形容，還真挺貼切。”
“就是有點不太拉風。”司空摘星說。
不過，拉風不拉風都跟他沒有關係。
他輕功不錯，但是劍法、拳法什麼的，就完全沒法看了，腿法都一般般。
因此這輩子，也只能是個“輕功絕頂”。
當然，他也不在意，因為真正讓他賴以自傲的，是“易容”跟“盜術”，在這兩方面，他也“接近神的境界”，也“寂寞如雪”。
接著，李行詢問三人有沒有那“大路貨”的“太祖長拳”，想要先學了研究一下。
結果，陸小鳳直接說：“學‘太祖長拳’那種垃圾幹什麼？如果你真有興趣學，乾脆學我陸小鳳開創的‘鳳舞九天’神功好了！集內力、輕功、招式於一體，不敢說多強，混個‘絕頂’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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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李行一怔，疑惑道：“你的獨門絕技，竟然願意外傳？”
自己跟陸小鳳可還不熟。
甚至剛認識，連朋友都算不上。
“有條件的。”陸小鳳說：“你得拿出一門同等級的‘武學’跟我交換，除此之外，還得滿足我一個好奇心！”
“什麼好奇心？”李行詢問。
聞言，陸小鳳立刻問：“那江湖傳言中的‘八陣圖’裡，縱然沒有神功和寶藏，應該也有一個秘密吧？能不能透露一下到底是什麼？”
原來，他也對那“八陣圖”產生了興趣。
不得不說，江湖人，真是閒的蛋疼。
“當然有。”李行也沒隱瞞，直接說：“那是西蜀丞相‘諸葛亮’窮畢生心血打造的至寶，擁有毀天滅地的威能，可敵千軍萬馬。但只有諸葛亮的血才能開啟，我親眼見識過其威力，不知道能否對付你口中的‘神境’高手，但鎮壓這個時代的江湖應該沒有問題！”
這番話，讓陸小鳳一怔，旁邊的花滿樓也一愣。
只有早就聽過的司空摘星見怪不怪，捂著腦袋說：“不管真假，反正我是賠不起了！”
自己真是腦子抽了，幹嘛非要偷那東西？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再回到那條官道上……好吧！還得偷！
“至於同級別武學，你看，這個算不算？”李行拿出華佗手寫的原本《五禽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