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琿圓沉默片刻之後,說道:
“在我眼中,魔宗和唐人並沒有任何的區別,就算天下人都知道了又如何?我唐國何懼與西陵一戰?我當你和小六子是我的家人,才會選擇見你,至於爭不爭的,這些話我希望你還是不要說了。
我可以答應你,不會對他出手,讓他們公平一戰,我們都不是當事人,沒有資格替宣威將軍府一百多條人命去原諒他,但有一點,如果夏侯和西陵耍陰招的話,我先前說的話全部作廢,西陵欠的債,總有一天我會親自去討回來。”
皇后夏天一臉感激的離開了,能夠讓李琿圓在這件事情上保持中立已經很難得了,最起碼,寧缺和夏侯公平一戰還有一線生機,要是李琿圓出手了,可就什麼都機會都沒有了。
夏天離開之後,葉紅魚出現在了旁邊,李琿圓說道:
“都聽到了?”
葉紅魚點了點頭,說道:
“你們唐國,真就敢和我們西陵開戰?你們真的不畏懼昊天嗎?”
“昊天?”
在這個被稱為昊天的世界裡,西陵的所有人在信奉昊天的同時,也在畏懼著昊天,這種畏懼,大多是源自於對昊天實力的畏懼。
恐懼源於未知。
但李琿圓可不怕。
昊天正在廚房給我們煮麵條呢,有什麼好怕的?當然這句話李琿圓是不敢說的,一旦說出來,怕是要出大事情。
“葉紅魚,我問你,你怕死嗎?”
葉紅魚點頭,隨即又搖頭,經歷幾次死裡逃生的她,對於生死,反倒是看開了很多,相比於死亡,她更害怕弱小。
“你連死都不怕,那你還怕什麼?害怕天道?害怕命運?還是害怕永夜?命運,真就無法抗爭嗎?”
葉紅魚沉默不語,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對方的問題,作為昊天的信徒道門的修士,此時的她,還不敢對天道不敬。
“說實話,若不是有夫子在,西陵早就對唐國動手了,我們能做的,只有自立自強。葉紅魚,不要以為西陵和月輪國出了幾個天才,就自以為唐國無人了,你還差得遠呢!”
“說起來,我一直都很好奇,你是如何在不惑境就擁有如此實力的?還是說,你用了什麼方法,瞞過了天書?據我所知,能夠瞞得過天書的,也只有傳說中的天書明字卷了,難道說,明字卷在書院?”
這番猜測,李琿圓都忍不住給她豎起了大拇指,歪打正著,李琿圓毫不在乎的說道:
“是又怎麼樣?你們有本事的話,就過來搶啊?看你們敢不敢?”
要不是天書先前留在了書院,李琿圓都敢當她的面開啟它。
葉紅魚也一時語塞,是啊,夫子和柯浩然先後幾次殺向桃山和知守觀,觀主現在還在被夫子的一根木棒攔在南海不敢上岸,青山蟻窟那幫破五境的強者早就被夫子嚇破膽了,哪裡還敢上門尋仇,別說一卷天書了,就算他把剩餘六卷都搶走了又如何?
“這個世界,還是要靠實力說話的。”
李琿圓的這一句話直接便激起了葉紅魚的戰意。
“說的有道理,不過我還是想再次領教一下書院四先生的高招!”
進過這段時間的修煉,加上領悟了柳白的大河劍意以及書院的浩然劍氣,葉紅魚的修為已經恢復到了洞玄巔峰,甚至比之前的洞玄巔峰更強。
“紅魚自知不是先生的對手,但還是想看一下,知命之下的極限在哪裡?”
葉紅魚想要打一架,可李琿圓卻興致缺缺。
經歷過大師兄二師兄等人的磨礪之後,李琿圓對於葉紅魚的一戰提不起任何的興趣,這完全就是在資敵和虐菜,對自己完全沒有任何提升的可能,毫不客氣的說,葉紅魚這一輩子幾乎沒有機會跟上他的腳步。
李琿圓不想打,但葉紅魚的性格,又豈是一句不願意就能放棄的?
在他回身的那一刻,葉紅魚便果斷的出手了!由於吃過對方那懲處不窮的神符的虧,這次的葉紅魚格外的謹慎,神符雖然強,但只要小心不被控制,先發制人,還是有一戰的可能的,至少葉紅魚是這樣認為的。
澎湃的劍意如同川流不息的大河,連綿不絕,正是柳白的成名絕技,大河劍意!
雁鳴湖的湖水被激起了沖天波浪,葉紅魚展現出來的實力,顯然已經不弱於知命了。
李琿圓聳了聳肩,背對著身後由無數飛劍組成的大河,依舊波瀾不驚,大河劍意雖強,但也是要看ID的。
只見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輕聲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李琿圓的聲音空靈而悠揚,彷彿蘊含著天地的奧義。
下一刻,雁鳴湖便有數道水柱沖天而起,高懸於空。
緊接著,水柱從天而降,如同黃河之水,不斷朝葉紅魚落下!
頃刻間,葉紅魚的大河劍意便被這從天而降的大河衝的七零八落,全身瞬間被打溼,露出傲人的曲線。
李琿圓所用的,正是前不久才開發出來的技能。
言出法隨!
說實話,這個技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實用,就是用來跟低階修行者裝逼的,真要和同級別的強者交手,還是有些雞肋,消耗的精神念力,都夠做幾道神符的了。
儘管如此,還是讓葉紅魚大驚失色。
“你···你···破五境了?!”
身為知守觀的天才弟子,她不可能不知道言出法隨是什麼東西,正因為知道,所以才會如此震驚,那可是五境之上的人才能掌握的神通啊!
儘管自己已經很高看對方了,可沒想到,自己的想象力還是跟不上對方的實力。
李琿圓一邊欣賞對方傲人的身材,一邊說道:
“大驚小怪,破五境?你當破五境是大白菜啊,想破就能破,我才不到十八歲好吧?”
葉紅魚也認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趕忙恢復情緒。的確,破五境,哪有那麼容易,他的哥哥,在知命巔峰那麼多年了,不還是沒能突破?
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失態,葉紅魚將目光死死的盯著李琿圓,彷彿要將他看破一樣,只是這越看越覺得對方深不可測,甚至隱約間還有點熟悉,就好像那個誰一樣。
到底是誰呢?
“李琿圓,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為什麼我感覺你越看越熟悉呢?”
此言一出,原本風輕雲澹的李琿圓心裡瞬間咯噔一下,急忙轉頭,不敢看她。
女人的直覺,果然可怕。
“你還是去換一件衣服吧,都快走光了!”
葉紅魚臉頰也有些發紅,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
“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何須在意?作為修行者,四先生難道還在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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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裝吧?葉紅魚,你要是不在意在西陵時又怎麼哭的梨花帶雨的?
李琿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一邊走還一邊喊道:
“桑桑,你的面煮好了沒有啊?我都快要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