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大殿,
全身綁著繩子的隆慶正在面對裁決司的審判,此時的他,全身帶傷,披頭散髮,自打從荒原回來之後,他便被裁決司控制了起來,顯然,也受到了不少虐待。不過表情倒還好,眼神依舊犀利。
“隆慶,此次實修,你非但沒能拿到魔宗山門的地圖,還害死了七十八位裁決司的精英,你可知罪!”
裁決司大司座羅克敵居高臨下的看著隆慶,一臉猖狂的表情,看起來已經不爽隆慶很久了,他們本就想要幹掉隆慶,如今可是大好的機會,臉上的笑意早已掩蓋不住,而神座之下的裁決大神官同樣也是表情陰冷,隆慶和光明殿走的太近了,一直讓他很不爽。
隆慶說道:
“隆慶無罪,此番無法功成,是因為遇到了魔宗的唐小天,如果不是她,他們都不會死!”
身為皇子,隆慶也有自己的傲氣,不會對小人卑躬屈膝。
一旁的光明殿無名神官也是朝神座上的西陵掌教說道:
“是啊,隆慶雖然沒有完成任務,但也打探到了魔宗高手的情報,也算是大功一件了,這幾年來,還沒有人能在唐小天的刀下活命!”
其餘的幾名光明神官也在附和,光明殿人才凋零,趙雲入了知守觀,好不容易來了個隆慶,自然是要庇護一二的。不過面對這些人的勸說,西陵掌教熊初墨依舊無動於衷。
“狗屁,就算遇到唐小天這個大魔頭,就能拋下同伴逃跑了?你們光明殿的人,都是這樣自私自利的?”
雙方互不相讓,不過顯然,掌教肯定是傾向於裁決司的,都是穿著同一條褲子。
一番討論之後,誰也不讓誰,這時候掌教熊初墨說話了:
“隆慶,你且先說一說你獲得的情報,大家聽完後,再決定對你的處置!”
掌教發話,隆慶自然是不敢有所隱瞞,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娓娓道來。
“····唐小天是一名年輕女子,不會超過十八歲,擁有著不屬於人間的豔麗容貌···至於實力,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強,我們相遇不過片刻,數十名西陵騎士便被盡數殺光,我完全不是她的對手·····而且,她給我的感覺,甚至比光明之子還要強。”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西陵的光明之子已經是昊天公認的第一天才了,可卻有人比他還勐?若真的如隆慶所說,那豈不是說,那唐小天就是傳說中的冥王之女?
這條情報若真的屬實的話,倒真的能夠抵消他先前所犯的錯!
裁決大神官怒道:
“隆慶,你這是在危言聳聽!若真是如你所說,你為何還能活著回來?分明是你夥同魔頭,殺死了我裁決司的騎士!還有冥王之子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這可是你們光明大神官說的!”
場面陷入了僵持,隆慶也的確拿不出證據說明對方為何會放過自己。在裁決司的顛倒黑白之下,隆慶面臨極度不利的處境。
西陵神殿,不論是掌教還是裁決司,可都不是什麼會保護天才的好鳥,在他們心中,不做自己的狗,那就是必須要除掉的人。
就在掌教決定要宣判之時,葉紅魚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走到隆慶身旁,說道:
“掌教,隆慶雖然做的不好沒能完成裁決司的實修,可他好歹帶回來了魔頭的情報,作為西陵新一代的傑出天才,還請給他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於此同時,光明殿的神官和陸晨迦等人也紛紛站了出來,替隆慶求情。
場面再度陷入僵持,裁決大神官臉色陰寒,別人的話也就罷了,可葉紅魚作為知守觀的親傳弟子,竟也來湊這個熱鬧!
“一群黃毛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葉紅魚,別以為你是知守觀的親傳弟子,就可以對西陵的事指手畫腳,當初你氣走了陳皮皮,若不是掌教出面,你早就被你哥一劍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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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大神官的語氣,顯然是不打算讓步了。
羅克敵一臉淫笑的看著面前的兩個美女,他早就覬覦兩人很久了,若不是實力不夠,他早就用強了,今天可算是找到機會了,連忙用眼神示意一旁的聖殿騎士,這種事情,他們顯然不是第一次幹了。
騎士們默默的靠近,將幾人圍成了一個圈,一言不合就要動手,頭戴面具的掌教也在此一言不發,或許在他心中,早就想品嚐一下天擎宗聖女和道痴的滋味了吧。
西陵掌教,本就是知命巔峰的修行者,裁決大神官的境界同樣也是知命,加上數百的神殿騎士,對付幾個洞玄境,綽綽有餘,況且如今可是絕佳的機會,就算是知守觀知道了又如何?又不是不佔理。
裁決大神官惡狠狠的說道:
“你們真的決定要為了這個叛逆與裁決司和掌教為敵嗎?”
此時的陸晨迦表情已經出現了慌亂,心中已經隱隱有些後悔,實在是不應該趟這趟渾水的,搞不好要把自己交代在這裡,儘管隆慶一直在討好自己,但兩人充其量不過是朋友而已。
掌教熊初墨這時候也站了起來,剛要說話,就在這時
一陣腳步聲清脆的腳步聲傳來,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情況下,這腳步聲竟然顯得如此突出,沿著腳步聲望去,便看見一名長相極為普通的年輕人走來,手中還握著一支桃花枝。
年輕人直徑走到了葉紅魚身旁,默默的站著。
年輕人的出現讓幾人頓時神色一鬆,不少西陵執事更是彎腰鞠躬道:
“見過光明之子!”
年輕人並沒有對鞠躬的人作出任何的回應,他從未覺得,自己是什麼光明之子,而是站在葉紅魚身後,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我擔心一會要打起來,就去後山採了一支桃花枝,所以來晚了!”
年輕人的聲音平澹如水,卻讓幾人心中大定!
葉紅魚見到來人也是微笑著說道:
“不晚,來的剛剛好!”
年輕人話雖然是對葉紅魚說的,但在掌教和西陵大神官聽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