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做定論吧……”
羂索給出來一個非常委婉的結果,不管他們是否能接受,此刻的他們……都將乘坐一條船,只不過終點不同罷了。
“什麼意思!!”
“我們可是看得起你才將你拉過來的!”
“這不是耍我們嗎?!”
耳邊謾罵聲響起,羂索臉上笑容依舊,無視一旁警惕侍衛,轉身離開道:“別太激動,我給你們的保證只是地位不變,並沒有要跟你們聯手去解決夏日落,你們……別無選擇。”
“轟!!”
牆上黃色符紙全部燃燒,駐紮在咒術總監部的術師全滅,五人看著那燃盡的符紙,兩人神情較為冷澹,的此刻情況早已有了認知,那謾罵的三人感覺到了生命的盡頭。
燃起的激情過後,盡是一片狼藉,餘灰散落到桌面之上……
而已經將總監部收入囊中的羂索則繼續展開著自己的計劃,殺戮……還不夠。
……
夜晚。
【20:05:08】
【騰澤結界】
“秤金次進入了死滅迴游,需要選參看一下規則嗎?”
“不用。”
看著出現的小金,從栃木縣有馬不停蹄趕往騰澤的秤金次早已經熟知裡面一切規則,雙手梳理著蓬鬆的頭髮,說道:“我可不會讓我的賭場失業在這幾日覆滅啊,趕快滅了那個叫什麼日車寬見的傢伙挽救自己的事業!”
“嘁,又一個該死的傢伙。”
見眼前這傢伙不讓自己說完準備就緒的規則演講,小金撇了撇嘴,恨不得這些傢伙全部去死。
但也只是嘴碎了一句就消失了,等待著該玩家有事呼喚他。
“哼,真是激情呢。”
秤金次走入【死滅迴游】,隨著空間扭曲,他被隨機傳送到裡面任意位置。
面對未知的事情,總會擁有充滿激情之物在等待著他。
看著自己來到了百米高空之上,數十位術師站在那三十米高的樓頂之上看著自己,對此的東堂葵早就做好了準備,蔚藍的咒力瞬間覆蓋身軀,大聲怒吼道:“一個都不要跑!看我用拳頭把你們全部打趴下!!”
背負著自家公司命運的秤金次只感覺自己激情滿滿!!
地下眾人並沒有聽見他說什麼,因為他的掉落速度比聲波蔓延速度要快的多,只是看準了他掉落的地點,紛紛匯聚了過去。
“有人進入【死滅迴游】了,先警惕他是不是那種執念殺戮的術師,不是就將分數給他,是的話就聯手將其擊殺,哪怕是新世界也要擁有著本該的秩序!!”
身著西裝,面帶眼鏡的男人大喊道,一旁的人們連聲附和,能看得出來,今早追加的規則讓結界內原本混亂的狀況變得稍稍微像樣了那麼些。
起碼已經有人醒悟過來,參與【死滅迴游】並不只存在於殺戮,而是報團取暖,去拉攏更多的人創造一個原本的世界。
報團不等於集體殺戮,也是希望的開端。
男人赫然是這個團隊的首腦。
宮原和也看著天上還在墜落的男人,怎麼看都面目不善,但秉持著人人平等的原則,他還是要去問一下;
未來的世界需要這裡的每一個人……
“緩衝墊準備就緒,可以遠離,小孩子跟女人趕快離開……”
三人將緩衝墊最快效率放到秤金次該掉落的地方,隨即離開大聲吶喊其餘人不要靠近,準備好兵器防止是敵人來犯。
這裡的每個人都不想戰鬥,但為了這個團體的未來,他們願意奉獻,畢竟……比起整日躲躲藏藏害怕哪天死亡的日子,此刻已經好受很多了。
身為首領的宮原和也站在最前,因為他是最強的,沒有實力的首領註定是個笑話。
即將落地的秤金次也自然看見了他們的做法,餘光瞥了眼站在遠處未成年的孩子,大致理解了他們抱團並不是獵殺其他術師,而是活著。
“冬!!!”
哪怕是有緩衝墊的支撐,也不可豁免的被砸出一米深坑,餘波灰塵席捲四方。
被蒙臉的宮原和也依舊面露笑意,右手揮動著嘴邊灰塵,問道:“問下,你來【死滅迴游】的理由是什麼?”
“找人。”
秤金次從坑中走出,拍了拍身上的灰,將貂皮大襖脫下,說道:“你知道日車寬見在哪裡嗎?”
“知道,不過……你找他幹什麼?”
【滕澤結界】第一個百分擁有者,宮原和也怎麼會不知道,他下午就去主動拉攏他參與自己的隊伍,但被拒絕了;
因為他嘴中的“我只審判有罪之人”,他們才沒有打起來,他看起來並不壞,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審判這個世界罷了。
“搶走他手中的一百分!”
看著浩大的隊伍,秤金次說道:“過幾日你們可以前往東京第二結界跟我的那些學弟們匯合,那裡已經安全了。”
“專門來追加規則嘛……”
宮原和也看著眼前這位身後似乎有專門應對這種情況組織的男人,秉持著對自己隊伍嚴謹負責的態度,問道:“我們怎麼確定那裡安全,而且你屬於國家哪個組織?行動編號是……”
“……停停停!”
看著眼前這開始長篇大論的傢伙,秤金次都開始頭痛了起來,說道:“我只需要知道日車寬見在哪裡,你們去不去【東京第二結界】跟我無關。”
“……等會兒。”
看著眼前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男人,宮原和也此刻也知道過問過多他們可能會打起來,現在倒不如跟著他一起去日車寬見那邊,情況不對的話他們還可以聯手解決這傢伙,減少人員傷亡。
說道:“我叫宮原和也,如你所見,我這裡人有點多,帶著他們一起走的話行動目標太大,周圍報團行動的也不只是我們,我先安排下,一會兒帶你一起過去。”
“我叫秤金次,你也可以叫我小金。”
看著願意主動帶路的傢伙,秤金次心中不禁感慨,聰明的傢伙就是好,他擔當了這個團隊的主心骨,瞭解著這處結界的大體情況,一切都只為大局考慮,如果能挖到自己那邊鎮場子,相信一定會很不錯。
離去的宮原和也對著附近人們大喊道:“我要暫時離開一下,大家按照計劃輪流站崗,孩子們晚上不要亂跑,會給大人製造負擔的,就這樣。”
“是!!”
眾人大聲回應,臉上的笑容明顯是對這庇護所滿意的評價,孩子們喊了句“我們不會亂跑的,宮原哥”,就走進來附近房屋,女人跟老人也緊隨其後,男人們則開始商量著輪流站崗的事情;
他們堅信,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前進!!
“好了,我帶你過去。”
宮原和也來到秤金次身旁,主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是可信的,便走在最前方帶路,像是聊家常一般,說道:“你看起來很厲害呢,從那麼高的地方墜下來一點事情都沒有,要知道以前可是好多術師都是直接摔死的。”
“摔死?那麼這麼多人進入【死滅迴游】是怎麼活的?這裡的大部分術師都會被摔死吧?”
秤金次看向站崗的男人們,他們怎麼都不像是能從百米高空墜落還活著的人,尤其那些婦女跟小孩。
“非術師可以直接踏入,畢竟他們是看不見小金的,術師掉落的位置也大致分為七個,我們佔領了一處,掉落高度完全隨機,有的高有的低,能不能活全部看命運。”
宮原和也這一路上都在套近乎,想要問出一些對於自己有用的問題來,有意無意的說出關於組織什麼的問題,想要知道他那邊是否真的安全。
畢竟在這處【死滅迴游】之中,他不能招惹就有好幾個,那些瘋子玩起命來腦子都會發癲,完全不能說是絕對安全,而這傢伙身後的人居然直接佔領一處結界,可想而知。
秤金次也不笨,只是回應“我算咒術界較為厲害的”,給了他更多猜想。
咒術界這一詞的出現,也讓宮原和也認定了他們是在這新世界誕生之前就存在的術師,也想看看他這個較為厲害的標準,然後對準他身後最強者的標準。
畢竟他也是這處【死滅迴游】那較為厲害的泳者。
……
半個小時後。
推開一座寺廟的大門,燭火通明,可見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躺在放滿水的浴缸之中,似乎很疲憊一般,童孔仰望著天花板。
“有人要找你,日車。”
先踏入房間的宮原和也跟躺在浴缸中的日車寬見打了個招呼。
“找我?”
聽見那熟悉的聲音,日車寬見扭頭看去,童孔鎖定宮原和也一旁的男人,說道:“先說好,我是律師,想跟我聊天可是要收每三十分鍾五百日元的諮詢費。”
“……哦,你等著。”
見自己要找到人還挺有職業操守,秤金次本能的從口袋中掏出錢,畢竟他不喜歡打腦子裡充滿知識的人,這種人很寶貴。
“開玩笑啦。”
見那人真準備掏錢,日車寬見本能的感覺這人很有意思,笑著說道:“我只是想試著扮演一下討人厭的無良律師而已。最近我變得對很多事情都不怎麼在意了,所以放飛下自我,挑戰一些曾經自以為的絕不可為的事情。”
“……”
已經掏出一萬日元面額紙幣的秤金次此刻只感覺自己是個傻子,撓了撓頭直言道:“嘶…,我乾脆開門見山吧,被帶了節奏可真是我的失策。日車寬見,把你那一百分給我。”
“……理由。”
日車寬見並沒有拒絕,而是問起了緣由,畢竟對於他而言,這些分數只是他審判罪人的另贈品,理由合適全部給出去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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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滅迴游】在執行下去,我掙的錢會變為廢紙,我要終止這個遊戲。”
秤金次將錢踹放到口袋中,將手中的貂皮大襖丟到一旁,撕開衣服露出那結實的肌肉說道:“如果不給我,我會讓你體驗到我的【激情】。”
“……我拒絕。”
看著如同混混的秤金次,日車寬見一開始就覺得他不是什麼好鳥,畢竟當過律師的他見的人可太多了,直言道:“本就不期待你是什麼好鳥,你這一生……做過很多有罪之事吧?”
“就打架什麼的,然後呢?”
秤金次並沒有否認,也不會否認,畢竟這一百分他從最早開始,就準備強搶!!
“打架嘛……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小混混也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日車寬見看向一旁燃燒的燭火,說道:“在我看來,【死滅迴游】的展開倒是更加合適你這種混混,因為法律已經失效,想做什麼都可以,錢對於你很重要嗎?”
“不重要,但錢的消失會讓我失去激情。”
秤金次攥緊雙手,大喊道:“追逐之物在手中消散,誰還能燃起激情啊!!”
見兩人要打起來的宮原和也主動後退,他從未見過日車寬見的術式,但只用僅僅四天,就手持一百分,要是讓自己跟他打,還真是底氣不足呢。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開庭審判來解決我們此刻的問題了。”
日車寬見整理著被水浸溼的西裝,從浴缸中走出,隨著身後象徵著絕對天平的式神出現,他的手中也出現了法官定罪的錘子,磅礴的咒力匯聚。
頓時感覺不妙的秤金次雙手合攏;
兩人一同喊道:
“領域展開【誅伏賜死】。”
“領域展開【坐殺博徒】。”
領域的同時展開,看見新世界大門的宮原和也童孔收縮,這是他未曾踏入的領域。
兩人領域同時發動,彼此那百分百命中的領域效果相互抵消,拔河戰在此刻開始。
“原來你也會這招。”
手握木錘的日車寬見第一次感受到彼此領域的相撞會誕生出如此結果,他本身術式效果此刻卻失效了。
法庭是個嚴肅且神聖的領地,禁止一切暴力行為,不論是他還是自己,都一視同仁。
然而,當法庭失去原本的神聖,就會變為混混的聚集所,這個絕對正義的天平也會傾斜。
不論是作為律師,還是法官的他,都不會允許在如此神聖的地方戰鬥,血的沾染……會讓他感覺到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