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演技絕了, 連畫技水平都降低得宛若稚童,還原得真像。誰還記得上一場秀,江宓可是畫過一百零八種鬼怪面具, 個個惟妙惟俏精彩絕魅】
【如果說技巧這種東西掩蓋的話,情感掩飾不了啊,這幾頭怪獸裡,長得最好看的黑色怪獸了, 畫的是誰,大家都知道吧[狗頭]】
【臥槽還真是,真就不捨得把他畫醜啊】
秦海鶯看了, 氣了個倒仰,“這傻子畫這幅畫什麼意思,他在暗示我們都是怪獸嗎?”
這幅畫雖然筆觸稚嫩,構圖栩栩如生, 一隻長著兩個頭的連體嬰怪獸, 其中一個摔碎了碗, 另一個還朝孩噴火,擺明了畫的就是和丈夫。孩臉上的恐懼幾乎溢位畫紙, 孩無疑就是傻子自己, 可他周圍不是烈焰就是海水,這又是暗示什麼, 暗示他處在水深火熱中嗎?
看清畫作的內容後, 秦海清眼前一亮,他翻來覆去幾遍後,愛不釋手贊了一句:“這孩子很有天賦,他色彩運用非常棒,就像一團燦爛的烈焰。”
這明亮逼真的色彩, 似要撲向耀陽,越看這幅畫,秦海清感覺自己一個堵塞的隱隱要突破了。父親生前曾無數次羞辱他“有天賦”、“畫出來的東西死氣沉沉,還不如一個三歲孩”,秦海清裡牴觸又不服,如今見了這幅畫,他隱隱猜到了父親嘴裡的三歲孩指的是誰了。
在色彩的運用上,孩童的視角確實跟成年人不一樣,不拘一格又大膽。成年人常常循規蹈矩,他們早已適應了天圓、萬物常理,認陽是紅色的,海水基調就該以藍綠主,孩子視角認,我喜歡什麼顏色就用什麼顏色,筆下的界唯我獨創,我是一名創神,我說陽該是黑的,它就必須是黑的。
在情感上,這幅畫也半點少。
孩的表情恐懼,嘴巴是大張的,眼神略帶希冀,彷彿在喊什麼。秦海清回想了幾個時的電視,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他拍了一下大腿,對了!孩應該是在召喚超人。
怪獸攻打球,老百姓懼怕但裡有一種希望,那就是高喊著,奧曼快來救我!孩可是在召喚裡的超人英雄。那對會去哪裡,似乎也有答案了。秦海清道:“給聶醫生打個電話吧,他也許知道什麼。”
秦海鶯半信半疑:“一副幼園水平的話,海清你畫傻了吧,做什麼閱讀理解。”
雖然白天才許諾要好好照顧人,晚上就讓人給跑了,這種事非常丟臉,可總比讓警察再次上門好。秦家人撥打了電話。
聶醫生一聽,果然非常生氣:“畫作是一個人情的反映,你們究竟對他怎麼了,他才會把你們畫成面目猙獰的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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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鶯:“對他做什麼,就說了他兩句。”
聶醫生不相信,“江宓是一個很令人省的孩子,如果你們對他怎麼樣,他什麼會離家出走?你們有人陪著他嗎?”
秦海鶯壓下中的不耐煩道:“誰知道他在想什麼呢,他又不是真的三歲孩,我們都是大忙人,今天晚上好有事,哪有時間一直陪著。”
聶醫生氣得想掛電話。
明明一早說好了要妥善照顧人,現在翻臉改的又是這群人,如果時鐘往前撥幾個時,他一定拒絕這群人的請求。
另一邊,離家出走的江宓,確實是往壽山療養院的向走。
憑著兩條腿想走到療養院,無異於異想天開,所以他隨便找了一個睡了一覺,天亮了才去大街上詢問公交車怎麼坐。
熱的老伯給他指路:“你坐128路,坐四個站,再下車轉953路,坐到底就是療養院了。”
江宓點頭,做戲要做全套。
他謹遵自己的人設,了生怕忘記,他嘴裡像唸經一般咕嚕著,同站臺的人事後都清楚記住了他,畢竟長得那般好看、表現傻傻的少年,很容易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更別提這個少年,等到了128路公交車,上車後還有一個引人注目的操作。
看別人掏錢,他也掏錢,可是一百元粉色大鈔,公交車師傅根本找不開,無奈道:“夥子你刷卡吧。”
於是少年從袋裡拿出了一張卡,摁在機器上反覆刷,師傅看不下去了:“夥子,你的卡不對。”
看清那張卡是什麼卡後,公交車師傅卡殼了,想原來是壽山療養院出來的人,難怪那麼憨呢。不敢再耽擱,連忙把江宓摁在愛專座上,也不收他這一趟錢了。
因江宓這個表現殊了,後續這個司機師傅一經詢問,立即就回想起來,江宓順利回到了療養院,且表現毫無破綻。
聶凱一夜睡,等他舒緩自己僵硬的肩膀,揉著陽穴走出辦公室,就見到一個風塵僕僕的少年站在門,陽光籠罩在對背後,無形中彷彿對插上了雙翅。
聶凱恍惚了幾瞬,半天才想起張開雙臂迎接少年,他疼笑道:“我的好孩子,你回來了?”
江宓點頭。
其實回到壽山療養院,聶醫生的身邊,也並不是一個好選擇,他不是真的原主,所以他對一切都有清晰的記憶。每週他都會吞下幾顆藥,吃過藥後,江宓整個人會陷入一種暈暈沉沉的幻覺。
如果聶醫生不是單純變態的話,那這條支線恐怕與劇情背景有關,江宓給這個人身上打了一個問號。
可江宓實在去了,只暫時回來。
起碼這壽山療養院,環境清幽宜人,設施高階舒適,醫護人員也很溫柔耐。
也算是給秦家人一個教訓,容易得到的東西總不會珍惜。如果發現一個傻子都憑藉自己本事,回到療養院,別有所圖的秦家人恐怕會收斂自己的行徑。
要問以秦海鶯首的秦家人什麼情,那當然是氣死了。
好不容易接出來的百億遺產,居然自己跑回療養院了,因他們昨天晚上大張旗鼓找人的動靜有掩飾,整個別墅區都傳遍了,事情被人宣揚得到處都是。大家都說,老爺子屍體還下葬,一群女就迫不及待虐待起了繼承遺產的私生子。
消息靈通的羅律師聽到這件事,他看了那幅畫,立刻打來警告電話,大意便是,老爺子的意願在白紙黑字上寫得清清楚楚,要好好照顧江宓,做不到的人便視放棄這筆財富,永遠滾出秦家。
一提錢,秦家人什麼都忍。
他們再次驅車壽山療養院,又是熟悉的場景,少年坐在教室裡板凳上看電視,身上穿著病服,眼瞳黑瑩瑩,手裡抓著一個魔,模樣漂亮蒼白得像一個天使。
電視機上播放著畫面,少年看得專注,任憑秦家人怎麼在他耳邊說話,他理都不理,手的魔撥得團團轉。
秦海鶯了找人,幾乎一夜睡,又浪費了不少舌,得到的結果竟然是無視。實在憋不住了,故技重施,“啪”的一關掉了電視。
這的動作,就像一個奇妙的開關。
少年茫然的眼瞳注意到了,秦海鶯剛想得意一笑,結果突然就被一個玻璃杯中腦門,疼痛和鮮血流淌了下來。顫顫摸了一下自己溼漉漉的額頭,看清手一灘鮮紅,暈了一下,似乎還過神,下一秒就又被一個穿著病服好像神經病的女人撲倒在,其他人也一擁而上,衝尖叫、摔杯子、拳打腳踢,秦家人根本攔不住,場面極度混亂。
等護士聽到呼救,匆匆趕來,秦海鶯人已經快氣了。
聶醫生面色相當不好看:“秦姐,這裡是病患教室。這些病人都極有領意識,除非醫護人員,不然誰也不隨便亂碰他們的東西、打亂他們的行程。”更別提,一群殊病人都湊在電視機前,有人簡單粗暴把電視機一關,當然會招致他們的不滿,發瘋打人都已經算溫柔的了。
另一名男護士也道:“下午四點,是他們看《超級變變變》的時間,他們很喜歡這檔節目,曾經有一名護士想強行把人帶回病房,腦袋也被砸了一子。”
一番話說下來,意思就一個,秦海鶯這純屬自找的。
剛剛屋子內一場混戰,讓秦家人有餘悸,也總算明白,聶醫生說,江宓是一個省的孩子是什麼意思了。秦家人不給江宓吃飯,還關掉他的電視,對只是畫了一幅畫,暗戳戳表達他的生氣,然後選擇離家出走,全程都有任何過激行。
這難道還不省嗎?經歷過對比,才產生珍惜。
“那怎麼辦啊醫生,我們還把他接走嗎?”董敬焦急道,羅律師那猶帶警告的話如一顆大石頭,壓在急用錢的他身上,他懊悔昨天晚上什麼有阻止妻子那刻薄的態度,不然今天何苦要委曲求全。
聶醫生搖頭,手指點了點畫作:“這恐怕很難,你們也看了畫,你們才接他回去半天,他就畫了一幅怪獸要吃孩的畫,這代表他對你們這些家人完全有信任。孩子的思很敏感,請不要以對智力存在缺陷,就感受不到成年人的惡意。”
而且他也不是那麼想把江宓交出去了。
一聽這話,秦家人難受了,他們也清楚知道自己前後不一的行,已經上了醫院黑名單,接下來只天天往療養院跑,努力想用行動來打動這個面熱內冷的醫生。
隨著葬禮的時間漸漸到了,他們裡比誰都著急。
秦海樓來過幾次,也曾見到少年跟聶醫生的互動,聶醫生詢問少年今天情、吃藥了有,偶爾拿出聽診器貼在肚皮,是很常見的病人與醫生日常,但依然有一種奇怪的不悅包圍住他。秦海樓將歸結於血緣關係作祟。
聶醫生對秦家人也是無奈了,他道:“你們放棄吧,他不會接受你們的。”
話音剛落,病床上的少年突然跳下床,伸出手拽住了秦海樓的黑色衣袖,眼睛一眨不眨。逼得聶醫生收回了這句話,他揚起一個錯愕的表情,“秦先生,看來他願意相信你……”
感受到袖子上的拉力,秦海樓微訝,這段時間他也來醫院探望,但他總隱於人後,也懶得爭取少年的好感,純粹把自己當成一團透明的空氣。
他甚至覺得,那孩子只裝得進電視機的眼中不會有他,誰料對竟無視所有人,獨獨穿越人海扯中了他的衣袖。
那什麼會選他呢,秦海樓狹長眼眸微眯,再度流露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