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通靈者》場選拔賽節目錄製下來, 江宓名聲大噪,似乎是達到了這場真人秀劇情門檻,他和部分通靈選都收到了一封來自官方的邀請函, 信函上誠懇地希望他們協助參與一場鬼城降妖除魔、冒險救人的活動。
看到這封邀請函,江宓眼眸微動,心道終於來了。
真人秀裡的三位觀察官也精神一振,柳觀潮持劇本資料道:“現在四星級劇本進入第二階段, 鬼城篇。這個篇章的啟非常難度,必須要求演員實力超群且聲名遠播,而江宓只花了不到三個月解鎖了條件。”
很大程度上, 都是江宓參加了那檔綜藝節目,隨著節目播出後知名度打響,第一、二個月聲名鵲起,第三個月更是聲名遠揚。而名聲越大, 他的實力越強;實力越強, 節目表現越好, 名聲也越大,這簡直是一個不斷孵化又反哺的過程。
《邪神新娘》這個劇本失敗率很高, 的演員是鬼怪殺死, 的則是兩年期滿都沒啟鬼城篇,更甚者人進了鬼城篇但沒活著出來。他們都在觀望, 江宓後續會演繹什麼樣的故, 現在收視率正在逐步高漲,他們只期望這新人可別半途喪命了。
鏡頭切回江宓中的函件,格式是很標準的問候語和印刷體,下還官方風格的紅色印章。
情還要從半個月前起,謝氏集團下的娛樂部門, 邀請了三位主播合作錄製了一期盂蘭盆節特別節目,內容下,他們將在午夜十二點乘坐地鐵探尋傳中的鬼城,看是否能邂逅一些超自然想象。
這三位大主播兩男一,每一位都是百萬級別的注,連帶著三名隨身攝影師,六人要麼膽子大,要麼不信鬼神,都自願簽訂了合同。可進入鬼城後,一行人全都失蹤了,彷彿一個個都什麼神秘力量抹去了蹤影,消失在這片七月農曆十五這個漆黑的夜裡。
失蹤前只留下了一段斷斷續續的影像,這段影片直播間很多網友都看過了,情也因此鬧大了,連上頭都驚動了。
“我能看一下影像嗎?”江宓客氣詢問,今他擅長通靈的名聲在外,工作人員哪不同意的,立刻拿出了準備好的儀器。
只道“沙沙沙”雪花般的聲響過後,螢幕上出現了一個膚白勝雪、容貌俏麗的長髮姑娘。江宓這張臉印象,正是三位主播中那位主播柯靈。
柯靈似乎是裡拿著一個自拍杆,所以臉著鏡頭,卻呈現一種俯拍的視角,從這個角度看,她的鵝蛋臉更加秀氣。
她失蹤前穿著一條飄逸的碎花長裙,掩飾不住窈窕娉婷之姿。午夜陰氣重,可她眨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上去很是活潑,螢幕中她甜美的嗓音響起:“hello大好!很快要12點了,我是你們親愛的主播柯靈,歡迎觀看盂蘭盆節的特別篇《夜訪鬼城》,我身後的兩位是沈達嘉和老鹿頭,哈哈哈我們雖然平日聯絡,但現實中還是第一次見,兩位都是大帥哥,粉們不要撕我哦!”
此話一出,江宓看到大批彩色彈幕飄過,還好這些彈幕字型小,還都在頂層,沒擋住臉。
【哈哈哈哈靈妹求生欲很強了】
【一水兒俊男美,愛了愛了】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另外兩位男主播也口引流道:“錄製很快始了,直播房間號5569xx,大快來看!”
恰在此時,螢幕黑了秒,再度閃現出人物時,是三位主播拿著機抱怨謾罵的聲音,“怎麼回,這裡居然沒訊號,電話無法撥出去,直播間訊號好像也中斷了。”
“真的沒訊號。”主播柯靈拿出她鑲嵌滿水鑽的粉色機,一連撥了個電話,又調整了一下數據網絡,片刻後,小臉沮喪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電子設備無法連線外界時,處在這個包圍圈的人,難免感覺自己身處一座無形的孤島。位離網路不能活的主播焦頭爛額,可江宓卻看到,直播影片上還在刷著彈幕:【怎麼可能沒訊號,我明明還看到你們】
【啊兩位男主播私底下原來會髒話,不起實在接受不了,粉轉路了】
主播和觀眾儼然處於兩個截然不同的時空,一個待在訊號隔絕的地方,一個直播間訊號卻沒中斷,觀眾能注視著主播的一舉一動。
見他們忙活了半天沒起色,一個攝影師催促道:“既然沒法直播,那不要互動了。”
三位主播視一眼,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
正柯靈所,他們仨都是高人氣主播,在這個圈裡久聞彼此的大名,可在正式錄製這個節目之前,他們都沒見過,論私交根本不熟,一個舞蹈區的、一個生活區的,另一個電競遊戲區的,能什麼共同話題。
沒直播間這個渠道,他們強行聊天的話很容易陷入冷場和尷尬。
可今訊號中斷了,只能選擇這樣辦,三位主播拋棄了直播風格,姿態正經地錄製節目。
柯靈又來了一遍自我介紹,““hello大好!我是你們親愛的主播柯靈,現在指標已經到了12點,歡迎收看盂蘭盆節的特別篇《夜訪鬼城》,這傳中的鬼城究竟存不存在呢?是否是危言聳呢?歡迎收看我們的節目檢視真相……我脖子上是一道平安符,保佑我今天晚上錄製順利、百鬼不侵!……我身後兩位男嘉賓,一位是生活區大神沈達嘉,大都知道他是一個無神論者,我分他一枚護身符,他都不要!哼!另一位是遊戲大主播老鹿頭,他是京城本地人,他天亮出城後,大平安無,他做東,請我們一起去全聚德吃一頓飯!嘻嘻嘻好期待這頓飯哦,光是想一想,我現在餓了……”
【,靈妹你們不要立flag啊!】
【完蛋了,你們還能回來嗎】
網友的嗅覺都是敏銳的,不其然,這一次柯靈還沒介紹完畢,她嬌俏的小臉突然表情大變,爆發出了一聲尖叫,影片畫始瘋狂搖晃,很快陷入黑屏。
彈幕都在刷“???”,江宓卻知道了,這一行人肯定出了。
螢幕再度恢復,已經是個小時之後的情了,六人行中只剩下了男主播沈達嘉一人,他臉色煞白、踉踉蹌蹌地走在一條青石板路上,自言自語的聲音很微小,但還能辨認,“人都哪裡去了?這個世界不可能鬼的,那都是封建陋習……”
他不斷地自我服,一個人走了很久,似乎都無法離這條老街,在他精神即將崩潰之際,他突然看到了一個影子。
那是一位背影格外纖細婀娜的姑娘,穿著一條熟悉的碎花裙子,正背著他慢慢走路,他精神一振,跑了過去。
江宓心道不好,子時陰氣最重,還行走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路上隨隨便便撞見的,很大的機率不是人。
“柯靈!原來你在這裡!”沈達嘉激動地按住了姑娘的肩膀。
而到呼喚,那位穿著碎花裙的姑娘慢慢地轉過頭,暴露在所人視野中的,是一張猙獰淌血的孔。男主播沈達嘉嚇得魂飛魄散,腳步逃竄而走,畫也此中斷再無音訊。
直播間的觀眾都親眼看過這一幕,情才會沸反盈天,好在通靈節目組的爆火鋪墊了一個良好的基礎,這時候網友爭執的點已經不是“這世界沒鬼”、“主播們是不是在拍戲”,而是“人是否平安無”。
再度觀看這條影片,工作人員心中還是好一陣唏噓,“江大師,我們這一次救援是深入鬼城,努力救回這六個人……那位鬼穿了柯靈的裙子,保守估計主播柯靈已經遇害了,她人也不抱希望,只期望大師你能把屍骨收殮回來。”
收殮屍骨沒什麼,可主播遇害,江宓卻持不同的看法。
光看這條失蹤影像,他並不覺得主播遇害了,方身上佩戴的護身符隱隱閃現金紅色的光芒,表明這確實是靈驗寺廟裡求來、價值不菲的好東西。
她大方地把護身符分給了眾人,唯一拒絕的是男主播沈達嘉,而影像裡因落單而形單影隻、不斷遭遇鬼打牆的只他,怎麼看都是這位年輕的男主播比較危險。
確認救援象之後,江宓也做了一些準備。
集合時間在第二天,這一次夜訪鬼城是浩浩蕩蕩一大批人。
接到官方救援邀請函的,不止通靈節目的實力選,還好位玄學界的名師高徒,他們都穿著黃色僧衣或黑白道袍,拿著諸多法器,包袱裡也滿滿都是符紙,年齡涵蓋老中青,看上去頗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見到江宓人,一位穿唐裝的老者打量了他們半晌後,從鼻腔裡哼了一口氣,“怎麼還請了個年輕人,這裡陰氣重、鬼怪橫行,我門下正統佛道世出身的子弟尚且勉一敵之力,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孩子跟來,能派上什麼用場?”
輕視之情溢於言表。
另一個中年男子捋著細小的鬍鬚,贊同附和:“八成是來長長見識,屆時還勞煩林老您多多擔了。”
江宓聞言也不惱,他清楚玄學界也存在鄙視鏈,年紀大、資歷高的長輩習慣輕視年紀輕、資歷低的小輩,正統出身的鄙視半路改行的,憑本壇做法、緩慢累積名聲的鄙視靠節目揚名的。
很不巧,江宓三點全佔了。
了中年男子那話,尊稱林老的唐裝老者沒搖頭也沒點頭,只撣了撣不存在的衣塵,淡淡道:“再吧!”
他沒直接答應下來,畢竟這一趟明擺著危機四伏,門下弟子遭遇兇險,他屆時保護都還來不及,哪時間精力去分心照顧這個小毛孩子。
臨行前,還兩個非玄門的貴重人物送行,一位是謝氏集團繼承人謝總,另一位則是點官方背景的中年男人。
見兩位到來,唐裝老者一改先前鄙薄色,立刻迎上前寒暄。
結兩位跟他客氣寒暄後,立刻轉向了江宓,中年男人眼神熱切道:“江大師,你的分析我都收到了,請一定救救我那不省心的小子!”原來沈達嘉表是一個網紅主播,實際背景來頭還挺大,中父親乃至叔伯都從政,所以他失蹤後,官方邀請函火速遞了過來。
“、他真出了什麼意外……”到這裡,中年男□□頭緊握,情不自禁落下淚來,“還請江大師他入殮,黃泉路上好好送他一程。那小子生前喜歡胡鬧、玩世不恭,真不讓人省心。”男人雖是破口大罵,可其中蘊含的情感誰都能夠感受。
現場眾人慢半拍才想起江宓身上,原來還一層“入殮師”的身份,難怪官方的人會邀請他,屬們也待他客客氣氣。
“我會的。”江宓答應下來。
相比男人令人悲傷的囑託,謝海樓的送行溫情多了。他位高權重,渾身氣質高貴冷漠,眉眼波瀾不驚,站在人群中是眾星捧月的存在,一名天生的掌控者。可他上江宓,態度發生了變化,一口疏離的冰雪消融了,“我會在直播間看著你,只看著你。早點回來。”
“……”江宓愣了愣,心口一瞬間電流擊中,總覺得謝海樓那句早點回來的口氣過於熟稔,彷彿妻子在叮囑外出的丈夫早點歸,讓他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半晌後,他才含含糊糊地應了一句“好”。
他們離後,直播間也啟動了,直播號還是原來那個5596xx,乎直播間一啟,大批夜貓子網友爭相湧入了。
【官方派了一群大師去救人,真的假的??不過都失蹤一週多了,八成屍體都涼了】
【據可靠情報,其中還一個入殮師,派去收骨的】
【靠,這不是江宓麼,官方派去收骨的入殮師難道是他?】這一群大師數量多達十名,可身處其中,江宓也絕是最耀眼的一個,他容精緻、氣質沉穩,哪怕在黑夜中也一抹會發光的螢火,輕而易舉能吸引觀眾注意。
【他通靈太厲害了,讓人容易忘記他本職工作,還郭玉清師徒,難怪這一期通靈節目缺席了好個熟孔,敢情是去救人了】
午夜地鐵站裡沒人,除了個醉酒的流浪漢東倒西歪、呼呼大睡,見到人來了,酡紅的臉還痴痴一笑,除此之外整個空間安靜得過分。
很快地鐵到站了。
午夜一過,本來緊挨的站點夾縫中,憑空多生出了一個新站點,赫然用繁體字寫著“鬼城”,眾人臉色凝重,還個道士拿出了羅盤,直播間一陣噓聲。
【這群人真勇氣,可別烏泱泱一群去,最後又來個無人生還】
【願上帝保佑你們】
【願來佛祖保佑你們】
站點沒到,一幹大師互相商量著已知情報。
“這座城很邪乎,建築風格追溯估摸千年時間,歷史上也確因大規模戰爭,突然銷聲匿跡的一座城,猜測是這裡了。”唐裝老者拿出一組照片,全是航拍視角下的城,建築多是亭臺樓閣、雕樑畫棟,還張是紅河流水、斷橋還廟宇,最後張則是明清風格的祠堂、功德碑,可在這濃黑墨夜裡,航拍拍攝的僅僅是外層冰山一角,根本無法窺見全貌。
江宓翻了翻照片後,心下數了,午夜十二點的地鐵是裡世界的入口,這一座鬼城則是裡世界的大本營。
照片一個個傳遞過去,年輕小輩們看得一臉茫然,滿腦子只剩下“斷橋”、“樓閣”,年紀稍長的看了色都不太好,他們吃過的鹽比年輕人吃過的米還多,透過照片自然能想得更多。
林老了,這只是其中一部分,只看這些照片根本無法判定這個城是一個什麼結構,是不是傳統的方形,入口出口又在哪裡。更別提那失蹤六人今在那麼大一座城裡,想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什麼照片,讓我們看看,我們也想看】
“我翻閱古籍,還查到了一千年前街頭市井的鬼城歌謠,裡邊那麼一句:鬼城是條不歸路,活人能進不能出。”
唐裝老者娓娓道來,眾人倒吸一口氣,沒別的,純屬這句歌謠委實過於直白了。
唐裝老者也順勢出自己的分析:“我們進去之後,肉身遊走於陰陽兩界的狹縫,稍不留神可能會永遠留下。大要緊跟著隊伍,服從配合,不要像一匹孤狼單打獨鬥,不然到時候落單了,生命可危險了。”
叮囑這句話時,唐裝老者眼神還格外深意地看了江宓一眼,他這個老人來,這位叫江宓的年輕人名氣太大了,很可能是個刺頭,他怕自己帶隊時壓不住,只能進城前先尋機會給一個下馬威,好好壓一壓氣焰。
江宓沒接收到這一別暗示的眼神,他在思考這一句歌謠,這句歌謠簡明易懂,可能兩種情況,一種是活人進去後,除非死亡,不然無法出城。第二種是他們可以出城,但出城條件非常苛刻。
什麼會第二種,江宓清楚記得,劇本裡五年前那個揭露表裡世界存在的上班族,他曾誤入鬼城一探究竟,以活人的身份好好腳出來,那代表活人還是可以出城的。
所以歌謠的潛臺詞可能是,出城的條件過於苛刻,乎難以實現,所以活人能進但很難出去。
眼看站點要到了,眾人肅容以待,氣氛緊張得像一根隨時要斷掉的琴絃。
江宓見唐裝老者叮囑了半天後,沒提到一件,連忙提了一嘴,“林老先生,我反覆觀看過那六人失蹤前的影像,我留意到一點。”
他的突然口打破了寂靜,眾人轉頭去看他,包括唐裝老者的兩個徒弟林清、林通,那目光堪稱是熾熱。與觀念古板的師父不同,他們是新生代長大的年輕人,驅魔畫符之餘,沒時候也喜歡網上衝浪刷刷機,也在電視機上一集不落追完了通靈節目。
親眼見到每一期選們都在解決國內各地靈異疑難案件,他們也陷入了思考,感受著局迷茫,中途懸疑,結尾反轉豁然,這種轉承啟合他們百看不膩,集集大呼過癮。
尤其上一期格外精彩,主題是曾經震撼全國的公寓樓鬧鬼群殺件,十年前全樓十三戶租客男,俱都死於非命,線索只一個,那是輪流殺人,十七號殺了十三號住戶,後又九號住戶所殺,像一個個接龍,地警察調查了多年都沒捋清楚頭緒,最終淪一樁懸案。公寓大樓也因此廢棄了。
可江大師一出,知沒,他把放在每一個住戶的門扉上,清晰再現了年的場景,原來造成公寓慘案的,並非是內部住戶的矛盾,而是一個外人的到來,最後那個外人也逮捕了,這劇情簡直刺激得人頭皮發麻。
所以林清、林通兩師兄弟都江宓很是佩服,認方雖然不會降妖除魔,但在洞察世人情之上,簡直是之無愧的高,天賦資質完全不遜於他們玄門的長老。
也因此,方口話時,他們立刻豎起耳朵,擺出一副洗耳恭的架勢。
江宓道:“那個影片裡,柯靈小姐是最先始尖叫的,她的容很驚恐,明她可能看到了什麼,他們六人本來緊緊挨著,在陌生的鬼城裡也會所防備。可第一個人率先尖叫且奔跑後,所人都慌了,也不敢停留在原地,緊跟著奔跑了起來,接下來同滾雪球一樣,從第一人始,這個牢不可摧的六人隊伍徹底打亂了。”
主播柯靈正著鏡頭和五個男士,直播間的人除了那貫徹耳膜的尖叫聲,還清楚看到她臉上寫滿驚恐的表情,她究竟是看到了什麼才感到害怕,然後撒足狂奔。
隔著一帶影像,江宓不得而知。
但他大膽猜測,鬼怪不喜歡六個人緊緊抱團小隊,所以才衝散了他們。
而他們這群準備進入鬼城的隊伍足足十五人,不定會鬼怪故技重施,也想把他們這十五人團隊衝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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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分析很道理,隊伍裡不少人都連連點頭表示贊同,唐裝老者皮卻剋制不住地抖了抖,表情分外不虞,最終沒忍住,他吹胡子瞪眼睛吼道:“我們十五個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衝散!你們只要緊跟著我不瞎跑,怎麼可能掉隊!只仗著名氣,主見大破天還我行我素的孤狼,才可能掉隊!”他知道這個叫江宓的年輕人會是一個刺頭,隊伍還沒入城,始搖唇鼓舌、蠱弄軍心。三言兩語把本來信心滿滿的一隻隊伍,弄得人心惶惶。
官方邀請這種小輩來,除了湊數之外,簡直是給他添堵!
唐裝老者氣得火冒三丈,不斷揉著氣疼的心口,他資歷高年紀大,在場好位小名氣的大師多不。見他此憤怒,眾人都生怕還沒進城把老人氣出一個好歹,很快便不再口話了。
但他們也沒想到,前腳林老剛反駁了江宓的話,後腳橫生了變故。
眾人井然序地進城,一切看似平靜,沒想到很快遇到了第一場危機。到眾人持桃木劍揮退眾鬼之後,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清點了一下人頭後,忽然打了個冷顫。
他顫聲道:“不好了,林老他不見了!”
了這句話,隊伍中人腦袋不約而同嗡了一下,本來他們要尋找六個下落不明的人,現在走丟人數居然又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