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南削了半天樹枝, 把前端削尖銳就扔到了柯鈞介的手裡, 又找了一根樹枝開始削,用剛才同樣的方法把前端削尖了。
柯鈞介把自己的鞋和襪子脫掉, 在旁邊等著沈之南。
手裡削樹枝的動作沒有停下,沈之南看著柯鈞介,“你怎麼不下去?”
“我等你啊。”柯鈞介轉著手裡的樹枝。
沈之南揚眉,“你是小女生嗎?上廁所還要人結伴的那種。”
柯鈞介噎的說不出話, 自己先拿著樹枝‘罵罵咧咧’下河了。
等到沈之南削好樹枝, 就也開始脫鞋準備下河, 卻被王澈攔住了。
“之南哥,我不下去嗎?”
王澈年齡還小,這些活也不適合他幹, 沈之南想了想,“要不你去撿點樹枝吧?我們等會生火可能要用。”
“好。”王澈爽快地答應了。
他雖然年齡小但是他也不想什麼都不幹, 不會偷懶不給他們隊出一點力,想要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畢竟自己也是一個小大人了, 不能坐享其成。
“但是你千萬不要走遠, ”沈之南回過頭認真囑咐他, “我們沒有通訊工具, 萬一走散了就不好辦了,就近撿點就行了,千萬不要走遠。”
“我知道了之南哥。”王澈示意讓沈之南放心。
河水緩緩流動著,可能是因為在森林裡的緣故, 水要格外清涼一些,沈之南深一腳淺一腳在水裡趟著,蕩起層層水波漣漪。
這裡的水不是很深大概是沒過小腿肚的深度,而且水底石頭也不是很多,所以在水裡走起來也不是很艱難。
“沈之南,”柯鈞介站在差不多河中間的位置,突然扭頭衝著沈之南喊,“這裡有好多魚,快過來。”
“知道了。”沈之南慢慢就要往他的方向去。
“這裡的魚好大啊。”柯鈞介還是衝著沈之南吆喝,“簡直了,你快點啊。”
“你別喊了,”沈之南嘖了一聲,“等會魚跑完了。”
柯鈞介緊緊閉上了嘴,只是一個勁兒衝著沈之南揮手。
沈之南快走到柯鈞介身邊的時候,就看見了好幾條魚了,這裡可能是因為這裡人跡罕至的緣故,所以魚都特別大。
“你快抓吧。”沈之南拿著樹枝,低頭就準備開始抓魚。
其實這是有點難度係數的,沈之南也不能百分之百確保就能抓住魚,畢竟魚在水裡的遊動速度比較快,不過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了,如果要吃東西就只能這樣了。
柯鈞介站在水裡,眼神看準了魚,伺機而動一樹枝紮下去,沒想到撲了個空。
沈之南看他撲了空,什麼也沒說。
又陸續扎了幾次,柯鈞介還是一條都沒有紮上,自己和自己犯上了犟,非要扎上一條魚再上岸。
這期間沈之南經歷過幾次撲空之後倒是找到了門道,扎了兩條魚。
沈之南拎著第二條魚上了岸,坐在岸邊叫柯鈞介,“你別弄了,兩條就夠了,你快上來吧。”
“不行,”柯鈞介下定決心,“我非要自己扎一條。”
沈之南也不多說什麼,自己坐在岸邊開始殺魚洗魚,拿出剛才的刀開始刮魚鱗。
等到兩條魚都收拾完了,柯鈞介在河中央往回走,樹枝上還掛著一條魚,“我抓到了!”
“你真棒。”沈之南給他了一句毫無靈魂的誇獎。
柯鈞介:“......”
柯鈞介不會處理魚,就把魚交給了沈之南讓他處理,自己蹲在旁邊看。
“你還會殺魚啊?”柯鈞介看沈之南有條不紊地處理著魚有些驚訝。
因為沈之南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不像是會做這種活的,而且明星裡跟沈之南年紀差不多大的連幾個會做飯的都沒有,包括柯鈞介他自己,都不怎麼懂做飯的。
沈之南連手都不停一下,“我還會殺人你要不要看?”
......
告辭。
等到三條魚都處理完畢,天邊橘黃色的夕陽也快要落下帷幕,天馬上就要黑了。
“小澈去哪裡了?”柯鈞介準備開始做飯的時候才發現不見了王澈的身影。
“我讓他撿柴去了,”沈之南抬眼四處看了一下,“這個時候了他怎麼還沒回來?”
柯鈞介瞬間就開始擔心,王澈該不會迷路了吧?
他們又等了一會,王澈還是沒有回來,這下沈之南也坐不住了。
天漸漸黑了,他一個小孩還找不到回來的路,該有多害怕啊,萬一他是因為路上不小心受了傷沒法回來,那情況就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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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他。”沈之南沉下聲音。
“我們一起。”柯鈞介說著也要跟上去。
“別,”沈之南拒絕了,“你在這等著,萬一等會王澈回來看見這裡沒人以為我們走了怎麼辦,你守著,我去找人。”
“你一個人去,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三個都走丟了怎麼辦?”柯鈞介有些急,“到時候我們三個人誰都找不到對方就更完蛋了。”
“你別急,不會的,”沈之南安撫他,“我記得路,不會走丟的,你在這裡等王澈,如果我走太遠還找不到王澈,我就先回來跟你回合。”
“行吧。”柯鈞介妥協似的點了點頭。
剛才沈之南看王澈往樹林左邊的方向去了,就憑著記憶鑽進了左邊的樹林。
天已擦黑了,路都有些看不清,沈之南也沒帶手電筒,幸虧跟著他的攝像大哥的裝置上有燈,沈之南才能勉強看清路。
艱難憑藉著攝像大哥的燈,沈之南發現了地上有痕跡不是很明顯的幾個雜亂的腳印。
因為有個攝像大哥也跟著王澈出去的,所以應該是他們兩個的腳印。
又循著腳印往前走了走,沈之南突然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
類似石頭敲擊石頭的發出的碰撞聲。
越往前走,這種奇怪的聲音就越清晰。
“之南哥——鈞介哥——”
可能是看見了沈之南這邊攝像傳來的光,王澈衝著這邊大聲喊,好像遇見了救星,有一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沈之南趕緊走過去,王澈和他的跟拍攝像正在地上坐著,王澈的手裡還拿著一塊石頭,旁邊放了好多木柴和果子。
“怎麼回事?”沈之南開口問,卻發現王澈的腳踝腫的老高,周圍全是一片紅。
“我腳扭了,”王澈的眼眶瞬間紅了,“我撿完柴本來想回去,可是我看見老遠處有一顆什麼果樹,我就想著摘一點看看能不能拿回去給你們吃,誰知道就把腳扭傷了...”
“我還忘記回去的路了。”王澈的眼淚已經開始往下掉了。
這麼小的年紀,獨自一個人在天黑的野外呆這麼久,有害怕的情緒肯定是正常的。
沈之南蹲下來,捏起王澈的腳踝看了看,幸好不是特別嚴重,但是今晚可能沒辦法走路了,他轉了個身背對著王澈半蹲著,“上來吧,我背你回去。”
“不用了之南哥,”王澈止住了眼淚,“我能慢慢走。”
“你的腳再走就不行了,”沈之南的語氣嚴肅認真,“聽話。”
“我拿上東西。”王澈不想把自己剛才的勞動成果丟下來,還是堅持要拿上,果子有些不好拿,王澈直接脫下了自己外套包住那幾個果子。
“好。”沈之南沒再說什麼。
別看王澈小,但是他還是有些重量的,沈之南揹著也不是很輕鬆,也看不清路,沈之南就深一腳淺一腳地慢慢走。
“之南哥,”王澈不好意思地趴在沈之南的背上,紅著臉小小聲,“對不起,我剛才不聽你的話,自己亂跑跑遠了,害你們擔心。”
“沒事,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揹著王澈回到了他們準備紮寨的地方,柯鈞介趕緊接過王澈手裡的東西,扶著王澈急哄哄地詢問剛才的狀況。
解釋完之後,柯鈞介也沒數落王澈,一個勁兒地安慰他,搞得王澈更羞愧更不好意思了。
是自己不懂事,才害的兩個哥哥替他擔心。
“先生火吧,”沈之南拿著剛才王澈找來的柴,“先弄點吃的恢復一下。”
“我來。”柯鈞介自告奮勇。
沈之南饒有興趣地揚眉,“你來吧。”
柯鈞介拿起剛才捕魚時候削尖的樹枝,雙手合十夾著樹枝對準一段木頭就開始來回鑽,用力很大。
沈之南沒忍住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柯鈞介努力到頭上冒汗還在鑽,但是一絲火星都沒有起來。
“你連個火引都不放,手搓爛了估計也鑽不出火。”沈之南嘆了口氣。
柯鈞介伸出手,甩了甩然後讓大家看,“不瞞你說,已經紅了。”
沈之南:“.......”
“算了,我來吧。”沈之南有些無奈。
其實電視裡演的那些鑽木取火並不是那麼簡單,條件是非常苛刻的,鑽桿要硬木,取火的木墊還必須有缺口,還需要一些絨草、乾草幹樹葉之類的當火印,而且這些材料都必須保持充分乾燥,就算是這樣,也需要一些技巧和運氣,才能點著火。
“你會?”王澈和柯鈞介都湊過去準備看沈之南表演鑽木取火,想要學習經驗。
連攝像都湊了過去,把攝影機對準沈之南,想要看看他打算怎麼辦。
他們幾個人屏氣凝神地看著沈之南拿起了一把乾燥的枝杈樹葉,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一個呼吸不得當就把火星搞滅了給沈之南帶來麻煩。
眾目睽睽之下,沈之南抓著那把火引,緩緩從口袋裡拿出了——
一個打火機。
......
鑽木取火這麼難,為什麼要自己為難自己,不帶一個打火機呢?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前兩天那個尿,我忘記解釋了,我看評論區有小夥伴說貝爺喝了很多次(貝爺牛批!我說的是不建議喝啦,如果極端情況下,實在找不到水源那就必須喝尿了(怪怪的。還有這個鑽木取火,電視裡演的容易,但其實是比較難實現的,要反覆練習,條件充分才可以,據我所知貝爺在野外好像用的也是打火石之類的可以引火,不是全憑鑽木取火的。不過我也不太瞭解歡迎大家指正~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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