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
二人出去後,在屋簷下撒尿。
“老二。你為何沒有動手?你的暗器功夫,在那麼近的距離下,沒有人躲得開。”
“老大。你糊塗了?外面那麼大的雨,領頭的那個男人和後面的女人的衣服根本沒有溼。”
“吸!”
有徐二狗這只殭屍做對比,很明顯。
“我懷疑他們是山中的精怪,趁大雨來取人性命。”
“現在怎麼辦?”
走南闖北,殺人無數的老大此刻有些慌。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逃命了。”
“裡面的老三,老四。”
“我們現在進去,等到時機一到,我們就離開。”
二人撒完尿回到土地廟,坐在火堆旁,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老大下意識的側頭看向林響後。
眼睛瞪大。
他看到了什麼?
那個男人把自己的頭摘下來在掏耳朵。
“啊!妖怪。”
老大拋棄了他的兄弟們。
奪門而出。
“老大。”
那三人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當老二察覺到不對勁,回頭看向林響。
驚起。
“逃啊!”
剩下那二人同樣看到了林響抱著自己的人頭。
愣在原地。
當他們意識到發生什麼後,從土地廟跑出去,大哥和二哥已經不見了。
林響手裡的頭說話了:
“我只是抓幾隻蝨子,至於嗎?”
不緊不慢的把頭安在自己的脖子上。
徐二狗此刻由於太吃驚下巴脫臼。
水娘看它狼狽的樣子,一拳幫它復位。
林響活動了一下自己腦袋,起身走到火堆旁,撿起來包袱,開啟後看到裡面的東西後略微有一些吃驚。
除了金銀珠寶,竟然還有一件女人的貼身肚兜。
林響撿起來,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各個方位都看了一眼。
最後得出結論,這件肚兜只是他們四個中的一人在盜竊之餘的惡趣味。
此時,外面的雨已經小了很多。
“趕路吧!”
一人二僵來到武臺縣後,先去找了住的地方,把兩隻殭屍安排好後,林響一人來到了縣衙。
門口的捕快瞟了他一眼:
“沒事亂看,小心挨板子。”
林響把甲級摸屍人的腰牌遞給他:
“我是從平陽府來的摸屍人。”
“原來是自己人,跟我來吧!”
衙役帶著林響從衙門離開。
“不去見縣太爺?”
林響有些困惑。
“我們的大老爺對這些忌諱,當然不能見你。交代我,平陽府的人到了,直接到到義莊。”
“也好。”
武臺縣的義莊在城西一座廢棄的城隍廟裡。
林響被帶到地方後,看著破破爛爛的地方,不由的露出苦笑。
肯定是為了應付隨便找了處地方。
衙役推開門,對裡面喊:
“都過來,平陽府給你們請的先生到了。”
一群人窸窸窣窣的從黑暗中走出來。
由於味道太美好,衙役趕忙躲開。
“來了。”
林響看到他們的打扮,分明是乞丐吧!皺著眉頭問:
“你們就是摸屍人?”
“是我們。”
三男一女,各個有殘疾,各個奇臭無比。
衙役說:
“地方帶到了,這裡交給你,縣太爺方向,我有事,先走一步。”
衙役逃命一般的離開。
林響沒想到武臺縣的義莊是這種模樣,硬著頭皮走進去,站在殘缺的神像下,取出三錠金子。
三男一女看到金子眼睛都直了。
說:
“我從平陽府來,那裡的摸屍人哪個拿不出一百多兩金子。”
林響看到他們心思活泛了,說明對金子感興趣,倘若不感興趣,那他就什麼都不說了,繼續說:
“初來駕到,什麼都沒有帶,只有這個做見面禮。”
“多謝,多謝。”
“謝謝。”
女孩直接走到林響面前要拿。
林響把三錠金子收入袖中:
“也不白給你們。你們四個先去洗洗,然後收拾城隍廟,哪三個最賣力氣,我就把金子給他們。”
老頭結結巴巴的問:
“當真?”
“平陽府摸屍人一天摸幾十兩銀子很輕鬆,不至於騙你。”
四人聽到林響這麼說,已經開始遐想未來幸福生活。
“各位出發吧!”
他們聽到林響讓出發,爭先恐後的從城隍廟衝出去,至於到什麼地方洗澡,林響並不感興趣,重要的是不臭。
大概半個時辰,四人溼漉漉的回來,容貌氣質雖然還是那慫副樣子,最起碼不那麼臭,林響可以走到他們身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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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位女子,和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接下來就開始打掃城隍廟吧!金子就在這裡,記住,只有三錠。”
林響把手裡的金子亮出來給他們四人看了一眼,激勵了他們得到金子決心,背著手走到城隍廟外面等著。
裡面頃刻間窸窸窣窣,灰塵繚繞;雜草,破掉的磚塊被陸續清理出來。
一直慌忙到天黑,女子香汗淋漓的跑出來:
“看看。滿意嗎?”
林響跟著她走進城隍廟,相比之前,天差地別。
傢俱東西儘管破破爛爛的,但都擺放的整整齊齊,堆放在廟裡的雜草也都清理到了外面,地板看樣子擦過,乾淨了不少。
他說話算數,取出三錠金子,林響分別放在三個人手裡,唯獨沒有給四人中年紀最大的老者。
“為何沒給老朽?剛才老朽賣了老命在幹活。”
林響不屑的瞟了他一眼:
“人老成精此話不錯。可你也未免太愚笨,看看他們三人的鞋面,再看看你的。”
老者啞口無言。
不過他年老臉皮厚,並不覺得羞愧。
反到是坐在那裡,幸災樂禍,好像在等著看林響的笑話。
林響豈止能讓他如意?
“你們三人今天做的不錯,從明天開始我教你們摸屍人的規矩。像你們這種小縣城,大概踏踏實實做上五年,買一處小院子,娶一房媳婦。”
少年聽後,情緒激動的問:
“大人。你有媳婦嗎?”
林響眼睛一轉,決定給他們二人注入一針強心劑:
“有個相好,是個寡婦,她比不上沉魚落雁的美女,但也膚白貌美,溫柔可人,勤撿持家。”
少年和另一個男人聽到林響有個寡婦相好,激動的大口喘著氣。
混到他們這種地步,什麼黃花大閨女想都不敢想,寡婦才是正途。
林響給他們畫了張足夠吃一年的大餅後,從城隍廟出來,往他們進城後便租住的小院所在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