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slin冷笑了一聲，她當然知道老人話裡的意思，但現在事實這麼清楚了，她怎麼可能允許頂罪這種事情發生。
“不，完全可能，理論上來說這些事情完全可能由我一個人完成，不是麼？”
“所以呢？”
“所以不妨做個交易，我是案件的兇手，唯一的兇手，而警官您是破獲了這起大案的英雄，”老人丟擲了一個提議來，“這對雙方都有好處，實際上關於我是兇手你們也沒有足夠的證據，不是麼？”
聽到這番話slin一窒，沒錯，她這才反應過來根本沒有任何足夠的證據！
按照現行的美國法律來說，老人現在的陳述也無法當做口供！在這個極度重視程式正義的國家，老人現在所說的沒有一丁點法律效力！
“為什麼？”她突然不明白老人為什麼要承認，為什麼要提出這個提議來，他完全可以不承認的啊！
“因為我快死了，我想和您交個朋友。”老人笑道，“我聽說過您，我希望您這樣的人可以走上高位，所以我願意拿這條老命，幫您的警方生涯再添一筆功績，我相信這起案件一定是不小的功績。”
“我？你知道我？”slin有些吃驚。
“沒錯。”老人點點頭，“您是我見過相對來說很乾淨的警察，我希望您這樣的人能夠走上高位，能給咱們國家當前的警界系統帶來一點清流。”
“我……”
“你放心，當我歸案之後再不會有Hi案件，或許還會有人死亡，但留下的傷口絕對不再相同了，那將是另外的案件，和您破獲的這起絕不相同，那可能是我的追隨者或者模仿者，總之，不會對您造成不好的影響。”
聽到這番話slin的眼神卻冷了下來：“我不會允許自己和罪犯做交易，我會找到你們！還有四個人，我會一一找到！”
老人剛才那番話的意思明顯是說另外的四人還會繼續犯案！slin並不想要這件假惺惺的功績，她要的是再沒人犯案，她要的是這案件徹底的結束！
“那祝你好運。”老人笑笑，“你現在可以回警局立刻申請逮捕令對我嚴刑拷打或者刑訊逼供，當然，我要提醒你，我已經說過我快死了，我現在心臟病很嚴重，不能受刺激不能劇烈運動，如果我死在警局裡可就是大事情了。”
“你以為他們能夠隱藏住自己嗎？我會立刻調查你近些年來所有的交往痕跡，一絲一毫都不會放過！我會找到他們，我確定！”
“是麼，”老人對這番話毫不在意，“你太小瞧我們了，或者說你太高估自己了。如果交往痕跡中就能讓你找到的話我就不會和你提出這個建議了，我也沒資格和你討價還價了。”
“你……走著瞧！”此時的slin心裡想的是就算我找不到，難道陳先生也找不到嗎？
經過短短不到一天的相處，她已經對陳文產生了一種盲目的信任感，她相信這個華夏國的青年一定能找到另外的四人！到時候在警方的各種審訊技巧之下我就不信他們都能咬緊了牙關！
……
“我有個問題，”此時沉默了半天的陳文眼見著老人轉身準備回屋再次開口，“我想知道第九位被害人的事情，為什麼那五刀也是致命傷。”
老人腳步停了下來：“你覺得呢？”
“有新人加入了，對麼。”陳文心想這幾乎是唯一的可能了！
因為有新人加入，所以他們需要再一次再一份投名狀！所以第九位被害人身上的五刀都是致命傷！
“不可思議的推理能力！”老人目光中滿是讚賞，“那為什麼不是六刀呢？”
“因為中間還有人退出過，是麼。”
“讓我猜猜你的全球排名？”聽到這個回答老人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第212位的華夏國偵探對麼？如果讓我來排你至少也應該在第三位上。”
此時旁邊的偵探們早就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了，第九位被害人為什麼也是五刀致命傷，他們就沒曾想過居然會是因為這樣！
沒錯，第九位被害人為什麼身上也是五處致命傷，這幾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
難怪當時就覺得第九位被害人身上的五處傷有一些不太相同！可幾乎所有人都忽略了，只有陳文從中看出了貓膩！
而聽到這番對話的slin不敢相信地張了張嘴：“為……為什麼？怎麼會！”
這不就意味著老人口中的那個組織會不斷有人退出又有人加入嗎？華夏國有句古詩怎麼說的來著？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憑什麼這樣一個惡魔般的組織卻會這樣！
“陳先生應該是知道原因的。”老人看出了slin驚詫的原因，他轉頭看向陳文。
“法外制裁，這是一個專門進行法外制裁的組織。”陳文點了點頭，這條資訊如果不是開了天眼陳文覺得不會有任何人能夠猜得到。
這世界上太多的人覺得社會不公，這社會也確實有太多的不公，明明有的人該死，可法律卻不能制裁他，許多人內心都有這些壓抑已久的想法，如果有機會的話，很多人不介意釋放出來。
所以這個組織有人退出又有新人加入，只不過它要求的加入條件一定很苛刻，陳文猜測組織最開始的五個人是眼前的老人花了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時間一一挑選出來的吧。
“對，我們從來就不是壞人，這世界的善惡絕對不是區區法律就能區分的。”老人嘆了口氣，像是想起了很久之前的往事。
“所以呢，難道你就有資格給人劃分善惡嗎？”slin覺得自己一下子找到了擊潰眼前老人的可能性！法律不能區分的善惡，難道你就能嗎？
“至少在某些人的問題上，我比它更有資格劃分善惡。”老人面對slin的問話回答即霸氣又坦然，這番話甚至讓許多人都愣住了。
“你知道第三位被害人幹過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麼？你不知道，法律也不知道，法律甚至還以為他是個戰爭英雄，他甚至還拿過嘉獎勳章！太可笑了，實在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