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開下門。”
李清搖下車窗跟春風中學學校保衛處的門衛打招呼。
老董看了看他的車牌，又看看他的臉，疑惑道：“你是這個學校的嗎？”
“肯定是啊。放個假就不認識我了？”
李清從車裡拿出條中華遞過去，“拿著抽。今天來得晚了，還有車位嗎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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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接過煙，給他開了門：“你可別湖弄我啊，你是咱們學校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以後你就能經常見到我了。走了啊, 回見！”
李清發動車子開進了學校。
還沒走遠呢，就聽到後邊傳來一陣跑車特有的發動機轟鳴聲。
李清從後視鏡裡掃了一眼：“草，法拉利？季楊這騷包！”
等他把車停好回來，正看到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保安一邊往校門口跑，一邊拿著對講機說話：“隊、隊長，這邊兒，這邊兒有個小孩兒開了個車不走……”
李清見狀快走了兩步。
此時因為季楊楊開著跑車進學校，而且還跟保安發生了口角，這裡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學生。
李清一眼就看到了穿著一身賽車服，正站在紅色法拉利身邊的季楊楊。
方一凡那小子正拿著個自拍杆用手機繞著那輛跑車錄著像。
“你拍什麼呢你？”
“你推我？你別推我啊！”
“你拍什麼拍？別拍了！”
……
“清子，你怎麼才來？這邊！”
李清聞聲看過去，喬英子和黃止陶站在一塊兒，正對著他招手。
“哈嘍！”李清笑著走過去，“喬妹幾天沒見，又漂亮了啊！”
喬英子撇撇嘴：“幾天沒見，你的嘴倒是更甜了！”
“嘿，你又沒嘗過，你怎麼知道？”
“李清，我看你是皮癢癢了吧？”
黃止陶道：“哎，你倆別鬧了。清子，你不管管那倆人，他倆都快打起來了。”
李清不以為然：“沒事兒，讓他倆打唄,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倆人同學好幾年了，還是相互看不順眼，說不定打一架還能好點兒！”
只見季楊楊都要急眼了，方一凡還在那兒對著他嬉皮笑臉：“我跟你說，在這分秒必爭的高三，什麼都有可能出現。你這車啊就是最大的鉛筆盒，裡邊鋼筆鉛筆什麼筆都有你知道吧！”
“方一凡，你罵誰呢？”
季楊楊的火氣瞬間被方一凡撩了起來，扯著身上書包就朝他砸了過去。
結果方一凡這小子靈活得跟個猴子一樣，一矮身就躲了過去。
書包朝著方一凡身後的黃止陶和喬英子砸過來。
在倆人的驚叫聲中，李清眼疾手快，一把就接住了書包。
“喂，我說你倆，要不然直接打一架吧！我們給你們騰地兒，省得誤傷！”
方一凡有點兒訕訕的：“這能怪我嗎？都是季楊楊幹的！”
李清搓著手上被書包拉鍊劃出的紅印子，拱火道：“要不是我，你女神都被砸到了，這你都能忍？方猴兒，我看你也就嘴上逞能了。”
季楊楊本來見到自己的書包差點兒誤傷到別人，心裡還有點兒愧疚，聽到李清的話瞬間就惱了：“李清, 就你小子最陰！”
喬英子和黃止陶此時終於緩了神, 喬英子看著李清手上的印子，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兒。”李清擺擺手。
喬英子扭頭瞪著方一凡和季楊楊：“我看清子說的沒錯，你倆有本事就打一架，光耍嘴皮子有什麼用？”
她說著走到方一凡身邊把他手裡的自拍杆和手機拿過來：“來來來，開打，我給你們錄著點兒，省得顯不出來你們。”
方一凡道：“真不怪我，你們說，有人違反校規校紀，我方一凡看到了能不管嗎？我這是維護學校秩序，我就看不慣有的人，整天冷著一張臉裝模作樣，不就有倆錢嗎？臭顯擺什麼？”
季楊楊的火氣又起來了：“方一凡，你說誰呢？”
“誰對號入座我就說誰！還開豪車，就一鉛筆盒！你說你是什麼筆？”
“去你大爺的！”
季楊楊伸手就朝著方一凡的脖子抓過去。
方一凡也早就不想忍了，倆人這一下終於還是走上了劇情裡的老路，你抓著我，我抓著你，菜雞互啄，廝打在一起。
“對嘛對嘛！”李清接過喬英子手裡的自拍杆和手機，圍著倆人繞著圈錄著像，“用點兒勁兒，你們倆是早上沒吃飯嗎？”
“你大爺的李清，你等我收拾了方一凡再揍你！”
季楊楊正被方一凡按在身下，但是嘴上卻毫不示弱。
李清嘻嘻笑著：“幼，方猴兒，你聽見了沒，人家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
方一凡扭頭對著鏡頭笑了笑：“有的人就嘴皮子厲害，不是吹，我能打他倆！”
話音剛落，季楊楊趁他分神的工夫，一用勁兒就把方一凡掀翻在地，揮著拳頭就打：“我讓你打倆！我讓你嘴賤！”
“哎，對對對，打，使點兒勁兒，有來有回才有看頭兒嘛！”
李清這邊錄影錄得興致勃勃，絲毫沒注意到身邊剛剛還在勸架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對！打他！方猴兒你擋著點兒啊！不行你就掏他襠！”
季楊楊怒道：“你大爺的，你怎麼這麼陰呢？”
“我這是給你們提供現場指導，沒收你們錢就不錯了！”
“幼，你還想收錢？”
“害，都是朋友，免費！”
李清話剛說完，忽然覺得不對勁，正要扭頭，已經被人揪住了耳朵：“你給我去邊上站好！”
“額……老師？”李清訕訕一笑，“老師，這不關我的事兒，都是他倆在打架，我就一圍觀群眾，絕對的好學生。”
“別給我嬉皮笑臉的！”
李萌冷著臉鬆開手，“去，先給我在邊上站好！就你小子最壞！”
地上那倆難兄難弟此時已經自覺地分開了，剛站起身就聽到這句話。
方一凡立馬附和道：“老師英明啊！您真是火眼金睛，沒錯，就是這傢伙最壞！就是他攛掇我倆打的架！”
季楊楊也道：“沒錯，就是他最壞最陰！”
李萌哼了一聲：“我說他，沒說你們是吧？也不看看都什麼時候了，都高三了！還打架？啊？！他讓你們打的？他讓你們吃……讓你們跳樓，你們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