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事平靜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議會大廳中顯得格外洪亮。“原諒自己。”
銳雯認真地看著這位武士。
他無法強迫自己說出那句解脫痛苦的話。
這麼久以來,銳雯一直在求死,而現在她看到亞索的掙扎,她意識到,真正困難的是背負著自己的所作所為繼續活下去。亞索也看著她。他願意留下來面對過去嗎?
那個疾風作伴的人走出了議會大廳,走進了黑夜。
銳雯緊緊握著老伯年邁的雙手。
日出時分,清新涼爽,但云的厚度預示著和煦溫潤的一天。
當武士祭司和鷹面推事拿著鑰匙扣來提犯人的時候,推事略感驚訝地翹起一瞥眉毛,她看到鐐銬依然整齊地擺在地上。
銳雯自覺地站了起來,走出了大廳,面對自己的未來。
另外兩位推事已經讓村民們在議會大廳門外的廣場上集合。
銳雯猜想,這一定是因為他們都不想再和她或者她的符文之刃共處一室了。
一陣清風輕撫推事的長辮。
“經過對證據的整理,結合長老們的意見,這位諾克薩斯人的罪名成立。”推事開始宣佈。
銳雯聽到自己出生地的名字,汗毛直立。
她看著相互依偎的莎瓦和亞撒。
“雖然判處死刑輕而易舉,但死刑無法保持世界的均衡,”為首的推事繼續說。
“死刑不能修復罪行給民眾帶來的破壞。”
村裡的人們紛紛點頭大加贊同。銳雯看到他們的臉,看到了他們共同的缺失,缺失了父母的孩子,缺失了兒女的老人。
“所以,本庭尋求的是更漫長、更嚴厲的判罰,”推事繼續說。“我們將監督這位放逐之人,銳雯,修復她造成的破壞。”
推事順著鷹鉤鼻尖俯視銳雯。
“判罰她重勞役之刑,”推事宣佈。“就從孔德夫婦家的田地開始。”
人群中掀起一陣低語。
“本庭還將監督銳雯修理議會大廳。並補償那些在諾克薩斯侵略期間受到傷害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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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事充滿期待地看著銳雯。“你是否願意接受這一判罰?”
所有眼睛現在都指向銳雯。
一種新的感情卡在了她的咽喉。
她環顧四周,那些過去的鬼魂並沒有隨著宣判而消失。
銳雯看到那些鬼魂自如地與活人融合。
她很吃驚,眼前的景象讓她寬慰,她將向所有人證明自己有資格接受這個禮物。
“願意。”銳雯哽咽得幾乎不認得自己的聲音。
老兩口立刻撲向前,用力抱緊銳雯。她也在擁抱中徹底放鬆,用力抱緊他們。
“黛達,”莎瓦的嘴唇緊貼銳雯的白髮。
“女兒,”她低聲回應。
瓊斯沒有去聽瑞雯的最終審判,而是走了出去。
那個以疾風為伴的男子停下了腳步。
他微微撇向瓊斯說道:“你還又事情嗎?或者你是想試一試我的劍刃?”
瓊斯搖了搖頭說道:“你現在還打不過我。”
亞索雙目一凝,他的眼神慢慢的鋒利了起來。
“哈撒。”他手中的劍出鞘,朝著瓊斯衝來。
瓊斯伸出二指,抓住了他的長劍,一腳把他踢飛了出去。
只見著亞索順勢翻牆而走。
瓊斯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笑著再次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