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後方傳來了老農妻子的洪亮的嗓音。
騎兵也停住了坐騎。
白髮女子轉過頭看著老農和她的妻子爬上了小山頂。
她用力的咬著自己的腮幫。
阻止她體內那股衝動的熱血。
強烈的劇痛讓她平息了心中的戰意。
而鮮血也從她的嘴角溢位。
她不能讓艾歐尼亞人的血液撒在自己的田地裡。
“我說過,讓你們在家等著,等我們辦完事情。”首領對著老農說道。
老農穿過壟溝,踉踉蹌蹌的跑了過來。
白髮女子閉上了眼睛,不讓自己被更多的恐怖記憶吞噬。
春雨會洗刷這片大地,而不是只有死者的鮮血。
白髮女子這樣在心中想道。
但是別人並不如此看待她,他們只希望她為曾經犯下的過錯而贖罪。
瓊斯隱在暗處觀看著,他覺得事情愈發的有趣了起來。
只見著那領頭的指著白髮女子說道:“你們不需要為她而解脫,她是什麼樣的貨色,你們比我們要清楚。”
老農雙目一震。
而她的妻子在一旁已經顫抖了起來。
看著這個被她們撿回來的女兒。
這段時間裡的相處,早已經是融為了一家。
在老農她們的眼中,白髮女子,平日裡除了安靜的發呆之外,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並且不像外界所描述的那樣,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魔頭。
騎兵的首領顯然並不想買賬,就算有人為著白髮女子開脫,但也掩埋不了她犯下的滔天過錯。
白髮女子的雙腿陷入了溼軟的土地之中。
讓她有一種深深陷入泥沼無法自拔的感覺。
甚至連空氣都是這樣的沉重。
她望著那首領背後的堅硬之物,她低下了腦袋。
她和包裹之中的物品有一種共鳴,甚至只需要她的意志,其中的東西就會再一次的飛舞起來。
並且她深深的知道,這些人並不是她的對手。
她是一個天生的戰士,久經百戰,比這更惡劣的局勢,她都生存了下來。
但正如那破碎的物品一樣,她的過去已經破碎,她不願再面對過往,想要重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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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女子再一次的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再睜開眼睛時,雙眼之中滿是清澈。
正如現在一樣,她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活人,是鮮活的生命,而不是一具具冰涼的屍體。
“我跟你們走。”
白髮女子的聲音像是喉嚨顫抖後,發出的音節。
領頭的騎士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老農雙目之中有震驚也有懺悔,如果他不交出那件物品,或許就沒有進入的局面。
瓊斯在暗中觀察著,在如此境地下,掙脫了本能,選擇了一條妥協的道路,這看起來,根本不像是那個傳言之中十惡不赦的人。
但這世間的事情,誰有說得準。
騎兵走了過來。
他們並沒有讓出一匹馬給她乘坐。
而是為她戴上了枷鎖後,就像牽著牲口一般的把她從村莊之中帶走。
瓊斯的身影也在樹林之中消失,他跟在這一隊騎兵的身後,從他們來時的路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