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哥,您找我們?"
"小白哥!"
李木六人對著李小白恭敬一拜。
"都來了!"李小白點點頭轉身朝著小溪旁走去。
看到李小白那鄭重的臉色,李木六人面面相覷,他們猜到恐怕有什麼大事,但卻不敢多問。
"嘩啦,嘩啦..."清溪之中,水面澄淨,幾隻游魚歡快的波動著浪花。
河風吹拂著李小白的衣襟,十分涼爽。
李小白眯著眼睛看了半天這才緩緩開口。
"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嗎?"
他伸手指了指清溪的盡頭。
"仙宗外門,也是仙宗真正山門所在!"
李木皺著眉頭沉吟一聲,他似乎有些明白李小白叫他們來的目的了。
"不錯,那裡就是仙宗外門,一溪之隔,便是仙凡兩個世界!"
李小白目光閃爍。
"小白哥,你要走了?"三子皺著眉頭問道。
"看來你們也猜出來了!"
李小白笑道:"我喊你們來就是想問一問,你們願不願跟我一起踏過這條河?"
"什麼?您要帶我麼入外門?"
聽到李小白的話,眾人臉色各異,有驚喜有擔憂,亦或是別的情緒。
李小白目光環視李木幾人沉聲說道:"你們先不要急著回答我,雖然你們也算是仙宗之人,但卻不算真正踏入修行界,修行界處處危機,隨時都有可能殞命,你們若是踏過這條河,便再無反悔的可能,未來的生死不由你,也不由我。"
"同樣,若是你們在河前止步,憑你們的仙師的身份,安安穩穩幹幾年,期滿回到家中怎麼說也能當個富家翁,娶妻生子安享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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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白頓了頓目光凝重的說道:"這個選擇關係一生,所以你們千萬想清楚再回答我,明天我會在河對岸等你們,來於不來,由你們決定!"
"小白哥,我..."
瞬間李木幾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散了吧!"李小白搖搖頭轉身離去。
"木頭哥,怎麼辦?我們要不要跟小白哥過河!"阿四眉頭緊皺。
"當然要了,我們可是發過誓的,咱們的命都是小白哥的,刀山火海,小白哥一句話,我三子闖了!"三子臉色漲紅的吼道。
"可是,以我們的天賦,未來仙道註定一事無成,即便過了河又如何,不光幫不到小白哥還會成為他的拖累吧!"
老六搖了搖頭。
"我爹孃還等著我去養,雖然我很感激小白哥,但是..."小五欲言又止。
"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難道你們忘了小白哥的恩情,若是沒有小白哥,我們現在依舊還是蛆蟲一般的活著,每天跟那些惡臭的泔水為伍!"三子面色赤紅的拉住小五的領口,拳頭攥的吱吱作響。
"夠了!"李木低吼一聲打斷了眾人。
"小白哥說過,不強求任何一個人,自己的路自己決定怎麼走,我們沒有權利干涉,大家都回去吧!"
"木頭哥!"三子喊了一聲,李木卻是沒有理會,自顧的轉身離去。
"老弟,小白哥既然讓我們選,希望你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禿頭眯眼盯著那背影沉聲說道:"仙路崎嶇,並非每個人都適合啊!"
"仙路崎嶇!"老六念了一遍,朝著李小白離去的方向恭敬一拜。
小五目光閃爍,依舊處於糾結之中。
夜很短,也很長。
對李木一群人來說,今日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晨曦揮灑,照耀著大地,幾隻飛鳥坐在指頭之上輕聲吟唱。
"沙沙..."腳步聲驚擾飛鳥撲稜稜沖天而起,陽光照耀下,河畔前兩道身影被拉長。
"十念,你說他們會來嗎?"
李小白靜靜的看著蘆葦隨風起伏。
"我希望他們不要來!"十念持槍而立,腰板拔的倍直。
李小白翻了翻白眼:"你就對你家少爺這麼沒有信心?"
"仙路崎嶇,他們沒有天賦!"
十念沉聲說道。
"你家少爺我天賦也不咋地好不好!"李小白摸了摸鼻子。
十念看了李小白一眼,沒有說話。
不遠處,幾道身影在晨光下閃動,看不清相貌。
李小白拍了拍十念的肩膀:"他們來了!"
"十念,或許你不相信,但我既然敢讓他們來,就會給他們一條光明的仙路!"
少年說完,轉身朝著遠處人影走去。
朝陽照耀在少年的身上,散發出道道輝光,給人一種神聖的感覺,他每走一步,便將黑暗踩在腳下,他背後之路竟然是一片光明。
十念微微有些看楞了。
良久他攥起龍槍沉聲說道:"少爺,無論你的路是光明亦或是黑暗,我的槍都將為你而戰!"
"嚶..."長槍錚鳴,十念腳步堅定的跟了上去。
六個人來個三個,李木,三子和禿頭。
李小白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笑著張開雙臂跟著幾人一一擁抱。
"哈哈,要是你們一個都不來,少爺我的面子可掛不住了啊!"
"怎麼會呢,小白哥,無論你去什麼地方,我三子生死相隨!"三子一臉激動的說道。
"切,少這麼肉麻了,搞的跟表白一樣!"
李小白搖搖頭看向李木。
"小白哥,老六雖然沒來,但是他讓我告訴你,他會一輩子呆在雜役處,因為他覺得自己呆在雜役處對您的作用更大!"
李木低著頭有些歉意的說道:"至於阿四和小五,他們家鄉還有羈絆,所以我希望小白哥不要怪他們..."
"說什麼呢!"李小白一把攔住了李木的肩膀咧嘴笑道:"兄弟之間何必解釋太多!"
"小白哥,我禿頭從小在老家被欺負,進了仙宗之後又被仙師欺負,我就是不服,憑什麼他們天生就可以高高在上,而我就要做個螻蟻,我要成為仙師,成為令人仰慕的仙師,前路無論生死,能見識一下那些飛天遁地的傳說,這一輩子才值了!"
禿頭攥著拳頭目光灼灼的說道。
"就是,庸碌一生,即便活到百歲又如何,不見識一下仙路的精彩,才是白活一世,多謝小白哥把我們引入此路!"
三子朝著李小白恭敬一拜。
"小白哥,前路坎坷,我等定當生死相隨!"李木躬身說道。
"生死相隨!"禿頭同樣拜道。
"哈哈哈哈,說得好!"
李小白伸手拉起幾人,仰頭笑道:"那就讓大家一同見識一下這仙路的風采吧!"
"走了,回家!"
陽光映照著幾人的背影,半面黑暗,半面光明。
幾人並肩而行,踏入外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