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咱們這些無家可歸的末流世家，想要延續下去，只能用這種方法了。”
小紅嘆了口氣，“質量不夠，數量來湊。只要不停的做，早晚能懷上。”
“哪怕最弱小的三流世家，也有法器護持。雖然僅僅是碎片，但依舊能夠透過血祭的方式啟用一些通用秘術。”
小翠也十分無奈，這些年被她榨乾的男人沒有一千也得八百，可就是懷不上。
而那些掌握了法器的世家，卻能夠一發命中，運氣好了還能懷上雙胞胎或者龍鳳胎。
“哎，也不知道蘇家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不僅可以和人類通婚，甚至血脈力量比其他純血妖魔都要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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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我說這家妓院怎麼如此標新立異，竟然是因為這個。”
宋思心中思忖，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春芳苑這些妖魔都來自破落的末流世家，簡單點說就是喪家之犬。
血脈稀薄，僅比人類強一點。
數量稀少，很多甚至是孤家寡人。
作為曾經的“貴族”，他們不甘心子孫後代泯然眾人，便想方設法延續下去。
世家妖魔看不上他們，只能選擇與人類通婚。
雖然血脈會被再度稀釋，但也有微弱機率出現返祖。
到了那個時候，便可以重回世家之流，甚至能夠達到二流，乃至一流。
只可惜妖魔和人類通婚是非常困難的，世家可以透過向法器血祭增大機率，他們這些孤家寡人就只能以數量取勝了。
“法器是什麼？”
宋思想起了鹿角短劍上面鑲嵌的鎮魂釘，林朱氏和林潼那樣恐怖的邪祟，都被死死地釘在井底，鎮魂釘或許就是二者口中的法器。
繼續聽了一段時間後，宋思發現已經沒有值得關注的事情，便用幻術將小紅和小翠迷惑，悄無聲息的殺死。
【擊殺「小紅」，獲得100點經驗！】
【擊殺「小翠」，獲得100點經驗！】
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讓宋思一陣沉默。
這兩個妖魔太弱了，估計連強筋境界的武夫都打不過。
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有總比沒有強。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圓滿境界的幻術，對付憐香和殷悅兒那等恐怖妖魔邪祟肯定不行，但春芳苑這些小妖就扛不住了。
宋思速度很快，一路收割，短短時間竟然將經驗攢到了五千。
“還差最後一個！”
宋思看著黑暗中那個肥碩的身影，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
老鴇子貓著腰，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動。
“我在鐵石鎮開妓院，可是空山寺住持允許的。他到底什麼來歷，竟然連空山寺的面子都不給！”
老鴇子心中憤怒，卻不敢發作。
春芳苑幾十個妖魔，悄無聲息中全都被殺死。
要不是她身上有空山寺住持贈與的寶物示警，恐怕已經步入那些小妖的後塵了。
“等我抵達空山寺，住持必定會為我做主！”
老鴇子牙關緊咬，雙眼中直欲噴出火焰。
然而下一瞬，一道身影在前方拐角出現，驚得她差點叫出聲。
“空山寺住持？也是跟你一樣的妖魔嗎？”
宋思看著前面的肥婆，好奇的問道。
“你……你……”
老鴇子身體抖如篩糠，哆哆嗦嗦的話都說不利索。
見此狀況，宋思也沒有跟她浪費時間的打算，不慌不忙的靠近過去。
一步兩步……
五步六步……
兩者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老鴇子心中的恐懼也如野草般瘋長。
常言說得好，哀兵必勝。
當心中不再抱有希望的時候，往往會選擇鋌而走險，帶著敵人一起去死。
此時的老鴇子，便是這樣的心態。
“給我死！嘶嘶！”
怒吼聲化作尖銳的嘶鳴，老鴇子肥碩的身體竟然出奇的迅速，呼吸間便跨越幾十米距離，來到了宋思面前。
綠色的豎瞳反射著月亮的光輝，尖銳的毒牙散發出陣陣惡臭。
細密的鱗片從皮下鑽出，卻僅僅將脖子包裹。
這是一隻蛇類妖魔，比小紅小翠強了很多，但在宋思面前依舊不夠看。
砰！
沉悶的聲音中帶著絕望，老鴇子還沒碰觸到宋思的身體，便被一腳踹在地上。
不過妖魔恢復力極為強大，雖然遭受重創，但短時間內還死不了。
“越是強大的妖魔，與人類不同的地方就越多嘛？”
宋思心中想著。
鹿瑤頭上生出鹿角，四肢變成蹄足。林公子全身被長毛覆蓋，爪牙也化作獸形。
而眼前這條小蛇，卻僅僅是眼睛和牙齒變了。
哦，還有脖子上一圈。
“本來以為你這個霜打的驢糞蛋子是頭豬妖，沒想到竟然是條蛇。”
“霜打的……驢糞蛋子……”
聽到宋思的話，老鴇子愣了一下，不自覺的伸手往臉上摸了摸。
之後，便是暴怒。
可惜她被宋思狠狠踩住，除了瞪眼和罵街，什麼都做不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是空山寺住持的女人？趕緊把我放了，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啊啊啊……”
老鴇子的話剛說一半就變成慘叫。
宋思把腳抬起來，老鴇子的胸膛已經爛成肉泥。
“知道我是什麼人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
老鴇子喘著粗氣，臉上滿是恐懼。
“那你說說，我是什麼人？”
“您是我爹！親爹！比親爹還親的親爹！”
老鴇子腆著個逼臉，討好說道。
“不錯，你很識時務！”
宋思點點頭，他就喜歡這種會審時度勢的，可以省掉很多時間。
“說吧，你是什麼身份？空山寺住持又是什麼情況？”
“空山寺住持乃是一頭虎類妖魔，實力極其強大。因為某些原因，法器被毀，家人被殺，便在空山寺剃度。我們這些人都是類似的情況，為了生存，只能抱團取暖。”
老鴇子嘆息一聲，表情化作悲慼。
生存，何等艱難。
沒有足夠的實力，別說人類，就算妖魔也只能苦苦掙扎。
她們開設妓院，不停吸引男人來配種，就是為了在絕境到來前尋得一絲轉機。
可惜遇上了宋思，註定了只有死亡一途。
這些末流世家的妖魔似乎很可憐，但不要忘了，妖魔都是吃人的。
那些被他們殺害的人類，更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