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子呀。”
“遠道來啦。”
“兩三歲呀。”
“死了娘呀。”
蘇太清唱了上句。
蘇幕生接好下句。
兩人把‘小白菜呀地裡黃呀’的曲子現場改編，唱得眉飛色舞，鬥志昂揚。
兩人一邊唱，還一邊擠眉弄眼。
姜鸞看得簡直是目瞪口呆，傻眼不已——這一切，已經完全的超出了她的想象，突破了她的世界觀和人生觀。
這就是冥山府天機閣的兩位副閣主？
號稱‘天機太清’和‘天機幕生’的兩大超凡天機大師？
我信了你個鬼，兩個糟老頭子壞滴很！
姜鸞俏臉上的肌肉都不由抽了抽，那表情也是精彩得一塌糊塗。
而同樣表情無比精彩的，則是蘇忘塵。
以他的跳脫和囂狂、恣意妄為的心性，頓時也是啞口無言。
好傢伙，這是已經放飛自我到這個地步了嗎？
蘇忘塵如此，諸葛嘉怡三人，則也只是見怪不怪，裝作沒聽見——實在是不敢發表意見也不敢笑。
上一次諸葛嘉雲沒忍住笑了，結果被蘇幕生逮著吊在天機樓上，讓他一直笑，不笑的時候就拿鞭子抽PP。
結果，諸葛嘉雲愣是當著全天機閣弟子的面，笑了三天三夜，也算是大型的社死現場了。
那之後，蘇太清和蘇幕生徹底的奠定了‘老瘋子’的地位。
而兩人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自認為自己就是天機閣的巔峰，自稱——我站在哪裡，哪裡就是巔峰。
兩人如此認為，可是諸葛嘉雲等人心中則是認為——兩人站在哪裡，哪裡就是‘癲瘋’，‘羊癲瘋’的‘癲瘋’。
此時，諸葛嘉雲一張臉繃得緊緊的，他是專業的，除非是忍不住那也依然是專業的，也依然不會笑。
諸葛嘉怡則似乎並沒有笑點——她非但不覺得兩位老人可笑，反而覺得恐懼！
兩人的底蘊未知，來歷神秘，彷彿忽然之間就竄出來了，而且還以無比可怕的底蘊沉澱了六萬年，乃是實打實的老精怪，比諸葛九鳳恐怕都還要厲害許多。
再就是那個看起來像是個冰塊似的天機道神，不言不語，成天一臉像是別人欠她十萬億天機造化本源命氣似的表情，莫名的就讓諸葛嘉怡覺得害怕。
是以，也不敢特別親近。
總之，這次天機閣中出現的幾位大佬，恐怕要比莫名出世的天皇子蘇忘塵都還要難纏。
既然如此，那麼穩重一些少說少參與，就一定不會錯。
甚至，可以不沾邊、不參與的都不要沾邊，寧可不做，也不要做錯。
諸葛嘉怡已經為了自己接下來的選擇作出了決定，所以這時候，她立刻默默行了一禮，以示告退。
諸葛嘉怡要離開，諸葛嘉雲竟然還想看戲！
諸葛嘉怡冷冷掃了他一眼——不知死活的東西，這群人你隨便參與一點點的話，一旦一個真相囚籠套出來，那你就陷進去了。
普通的秘密還好，要是天大的秘密，死穿都不足以斷因果。
諸葛嘉雲怔然了剎那，隨即臉色一黑，二話不說的跟上了諸葛嘉怡。
諸葛嘉月則美眸眨了眨，又看了看蘇忘塵又看了看姜鸞，微微有些遺憾，隨即也躬身行了一禮，悄然離去。
招呼都不打的那種。
不是不講禮貌，而是這招呼打了之後就走不掉了。
此時，蘇忘塵聽著兩個老梆子在那裡手舞足蹈的唱，也不由臉都黑了。
隨後，又見到諸葛嘉怡三人逃跑，頓時更是無語之極。
蘇忘塵還是本能的調取系統面板關注了一下諸葛嘉月——畢竟這個人看起來太出彩了，莫非是什麼天道化身？
至於兩個老梆子，等兩個老東西唱完再說吧。
蘇忘塵嘴角咧了咧，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同時透過系統功能直接檢視了諸葛嘉月的檔案。
然後，蘇忘塵也有點兒無語——這個諸葛嘉月，真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典型。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這人的實力孱弱就不說了，智力層次也相當低。
看起來非常像是個天才，而且還是將‘天才’二字寫到臉上的那種，結果……渾身的血脈駁雜、衰竭不說，而且還沒有通五穀輪迴。
具體就是說，她還需要大小的方便……
蘇忘塵不由想到了在曾經的那個玄幻世界裡的開局的場景。
那時候的他蘇離，似乎和這個諸葛嘉月的情況差不多？
嗯，不是似乎，是本來就是！
“這人是個什麼存在？莫非是另外一個版本的時代之子？”
“所以，這個諸葛嘉月也會歷經一場類似於我這樣的經歷？”
蘇忘塵沉思著，隨即，他直接冥想《皇極經世書》溝通蘇離。
這件事不是小事，必須要重視。
當一個蘇離無法成為‘時代之子’的時候，那就換一個能成為‘時代之子’的取代。
或者說，一個時代必定有那樣的一個‘時代之子’和一個‘時代之女’。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曾經的時代之子必定就是他蘇離，而另外的那個時代之女，原本應該是——諸葛嘉月，結果無意之間被他蘇離化作的風遙給屠殺了！
是以，這個身份就有了轉變，那麼，是諸葛染月？諸葛淺韻？還是誰？
如今，他蘇離已經脫離了這種局，跳出來了，那麼可以確定這個諸葛嘉月為時代之女的話，那麼時代之子是誰？
蘇忘塵不由沉思了起來。
同時，冥想皇極經世書之後，蘇忘塵和蘇離溝通了起來。
這時候，蘇離也已經離開了天池血河的一個人的巡查，已經出現在了萬漓聖地區域，準備和雲青萱等人匯合，一起前往烈焰荒域的鎮魂碑區域。
當感應到了蘇忘塵的呼喚的時候，蘇離這一次沒有中斷《皇極經世書》的感應，而是直接同樣的進行了冥想。
“有屁快放，你這樣經常冥想，容易暴露的。”
蘇離在冥想之中，直接和蘇忘塵溝通。
“有兩件事想要確定一下。”
蘇忘塵直接回應道。
當然，這也是和自己的交流，但是因為隔著兩地，兩人還是在心靈上進行的冥想交流。
“我知道了，我能感應到你的想法。”
蘇離沒有等蘇忘塵開口，直接就說道。
“嗯，所以你的看法是？”
蘇忘塵詢問道。
蘇離沉吟了片刻，才道：“第一件事，我所走的道未必一定是斬三尸之道，有可能是融三屍之道，就是不斬，而是融合！這一點，有借鑑於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想法，當然還是想法！
當然，也有可能是三千大道的體系，你知道，我已經擁有了大命運術！
而且我相信，無論是時空鎖魂塔的因果，還是那天血界下方的那些男屍的因果，都可以觸碰到天大的造化。
這樣一來，恐怕那三千大道的來源就有了。
而隨著三千大道越來越多，我們的能力就會越來越強，那麼走出自己的道的可能性就越來越大。
另外，雖然這些事情不介意你知道，但是你還是得悠著點兒。
你得想明白一件事——天血古族禁地小世界裡的那些男屍體和靈荷秘境靈池底下的那些女屍體存在的意義！
他們都同樣的全部不著片縷，全部的躺在下方的土壤裡或者水池裡，累積成為山，累積成為血色的佛塔。
所有的場景，都是一模一樣。
只是靈荷秘境之中是水，而天血界地下是土。
這是水和土，那麼你想到了什麼？
自然是陰陽五行的，也就是說，還有金木火！
火在哪裡？
或許旌陽村上層只是一個幌子，其下層才是真正的禁地。
鎮魂碑為什麼會降落？
就是為了鎮魂。
鎮的是什麼魂?
當然是那些冤魂兇魂！
所以……無論做什麼，你恣意妄為的同時，也適當的警惕。
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則是，你想瞭解的什麼時代之子時代之女，既然有這樣的判斷，基本就不會差距多少。
你要明白，現在的你，忽然比我弱了一層智力層次，但是這不是你達不到十五層，而是暫時不能提升——我們分開之後，你的底蘊有了一定的限制。
但是，擁有大命運術，讓我們，或者我們整體有一個這樣的契機——所以你的判斷基本就代表了我的判斷。
留意一下這個諸葛嘉月，有必要就將她吸引過來，成為我的這裡的一員或者是你身邊的一員。
或者，乾脆直接搞了再說，反正你已經打算當行走的播種皇子了。”
蘇忘塵無語，道：“這是什麼話，這是人話嗎？你這是完全的不當礽子啊！不過你放心，這諸葛嘉月我試試看，但是即便要下手，那也一定要等她真正的有命格變化的時候再嘗試著‘捕捉’一下試試，若是能扼住命運的咽喉，那就更好了。”
蘇離道：“別想了，身懷大命運術，你該知道這樣是何等的異想天開。
另外，你留意一下夢思芸、夢思延、冥潛、祁雲夢、離暮雪這五人，這五人之中的三人，很早就跳出去了，但是其有特殊的命格。
我如今達到了十五層的智力之後，回看這些人，都有很嚴重的問題。
只不過當時的我看不清而已。
我之前在天池血河巡查的時候，將曾經的部分經歷仔細的回望了一遍，就如同在奈何橋的望鄉臺上回望過往，看到了諸多因果。
我覺得，有些存在我一直都忽略了。
包括你，也忽略了。”
蘇忘塵道：“我會的。那說了諸葛嘉月的事情，那天狼元神的事情你還真得想點辦法——這兩個老梆子真他媽的煩，我快吐了。”
蘇離：“……”
蘇離沉默了一下，對蘇忘塵報以深深的同情。
至於說這兩老梆子成這樣了，如今也毫無辦法。
蘇離道：“下次我將孫成峰派出去歷練，你將他抓了，好好毒打一番算了。打死了也沒關係，我這天池血河有輪迴印，可以在天池血河裡復活。不過前期復活的話有點兒虧，基本上等級掉光光，要重新開始練級。”
蘇忘塵道：“你這玩家模板做的，竟然基礎都打好了，不過這種世界，進來找虐嗎？估計沒人願意玩的，辛辛苦苦練到金丹或者是煉神返虛了，結果一出去，好傢伙被人一巴掌拍成肉泥了。
或者是說話囂張了點，被人一劍戳死了，復活了也沒用，等級掉光光。
你這是有多少資源養著他們？
這你養不起的。
就算是我能暗中幫你洗Q……洗天機值，也扛不住啊。
你要算一下，復活一次你這邊要扣掉多少天機值！
天機值的話其實還好，屠殺一些神靈還是能養得起的。
但是——如果是一些特殊的存在，不僅有天機值要得消耗因果值、功德值甚至是造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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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點這東西，就是萬能的極品，用一點是一點，你不肉痛？
你要想想，今後玩家即便真的過來，也不可能用造化點給他們打造了。就像是女媧造人，前期是用手捏，後期直接就是靠泥水揮灑的。
這樣的體量，你要想好怎麼去弄，千萬別急。
我記得曾經有句話叫做‘望塵莫及——忘塵莫急’，曾經斬出的那個忘塵，就是太急太急了。
那是時代碾壓導致，也是歸墟逼迫所致，但說到底，還是心性不穩，急了。
今次，你一直很急，我這邊，反而因為恣意妄為，很多時候和你那邊斷了聯絡，有了思考的餘地！
我建議，你繼續開一百零八分身軍團，放在記憶禁區裡，隨時為你專門去想這些因果。
以你現在的智力，基本上很快就能堪破所有的因果了。
到時候，很多問題處理起來就會更加的順利一些。”
蘇忘塵建議道。
在他看來，這是一條非常非常中肯的建議——因為本體並不是所有一切都是和他分享的，所以很多事情，包括本體的一些具體因果想法，他並不能完全知道。
因而在同樣有想法的時候，他也會主動的呈現出來。
雖然說他的想法，本體都完全可以感應到。
但是知道是知道，知道了也會選擇性的忽視。
但是他提醒了之後，那就完全的不一樣了，這就相當於是標註了著重的符號，劃重點了！
“不，這一點其實你錯了，而且有些離譜。”
蘇離認真的聆聽了分身的想法之後，已經知道蘇忘塵的一些判斷存在問題了。
這並不是蘇忘塵不夠聰明，而恰恰是蘇忘塵足夠聰明。
因為足夠聰明，才會想將所有的因果全部的抓在手中，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
這矛盾嗎？
這並不矛盾，但是恰恰卻也是十四層智力的上限所在。
有時候，知道的事情多了真的並一定是好事。
知道了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知道的多了，總有一處地方會出現一絲的紕漏，就像是穆清顏發現蘇忘塵的真實身份一樣。
看似巧合和偶然，實際上終究還是必然。
既然如此，妄圖想將所有的因果抓在手中，就如同緊緊抓住的一把沙子，一旦其中漏掉了一粒的話，後面可能就是大量的洩露。
十四層的智力和十五層的智力的區別就在於這裡。
到了這樣的智力層次，思考已經不是需要長時間去做的事情了。
也就是說，能想出來的因果，在冥冥之中，在大命運術裡，就一定可以在非常短暫的時間裡想到。
如果想不到，花費一百多個分身天天在那裡想，不僅不會變好，反而因為太多的思想駁雜，而無法辨別出精準的方向和線路。
這已經不是集思廣益——沒有辦法或者是希望渺茫才需要集思廣益。
真正的絕對智者，思考往往都在瞬間，需要用到的時候，提前幾百個呼吸去思索就夠了。
這不是臨陣磨槍，而是在賽前熱身一番就行了。
此時，蘇離甚至沒有說，而是將這樣的思想直接溝通蘇忘塵，讓蘇忘塵感應到。
好一會兒之後，蘇忘塵才徹底的從震撼，震驚之中清醒了幾分。
隨後，他眼中也有了一絲對於十五層智力的渴望。
但是這種渴望，蘇離也並沒有辦法——所有的底蘊幾乎都可以相通，但是智力層次，這是源自於自身立道的規則底蘊而來的。
就是生命底蘊層次。
眼下，蘇離的生命底蘊層次是他自己立道的底蘊。
而蘇忘塵和蘇離已經不同，他是歸墟皇族那邊的生命底蘊層次，兩者已經是不同的道了。
在不同的道上，疊加上去也是沒有辦法疊加的。
再者，蘇離服用十五顆潛龍丹的時候，作用的是蘇離這個本體，相當於是本體的蛻變。
蘇忘塵可以看成是分離出去了的克隆體，克隆體是沒有接受‘潛龍丹’的效果培養的。
蘇忘塵遺憾，但是也同樣能理解這般情況，也能接受。
系統蘇忘塵那邊也有分系統，雖然僅僅相當於一個裝飾或者擺設，但是能用，能購買，能重新整理天機商城——雖然買出來的法寶都是那種一次性的，而且還很貴很貴。
但坑的終究還是淺藍世界或者是通天塔大位面天道規則世界，對於蘇離和蘇忘塵而言，都是很爽的事情。
除此之外，天機商城也是能重新整理潛龍丹的。
不過蘇忘塵目前底蘊反而沒有達到，所以服用不了第十五顆潛龍丹，除非他真的想炸掉，或者真的一心尋死，那就可以這麼弄。
蘇忘塵好一會兒之後，才有些唏噓，於《皇極經世書》中的投影有些莫名的嘆了口氣。
這顯然不是蘇忘塵該有的性格——但是這就是真實的蘇忘塵。
蘊含魔太清分身底蘊的蘇離化身惡念魔魂體。
蘇離的本體，其實本身就沒什麼惡念，所以這次斬出去的，實際上很有限，如果不是魔太清支撐著，多半還沒法成功。
此時，蘇忘塵沉聲道：“說到底，終究還是智力上限決定了很多東西了。如果是在智力不足的時候，多人思考，把握一切細節與因果，自然會更完美。
而若是智力層次超過了十四層之後，就真的擁有一種把控全域性的感覺——這就是諦聽之眼的能力吧？
這樣的能力，確實已經不需要百大軍團幫忙思考這一切的因果了，這確實毫無意義，反而會自己將自己矇蔽。
而這樣的感覺，反而還比百餘份上商議討論更好。
我其實都想凝聚百道分身坐鎮記憶禁區去思索呢，如此看來，完全沒必要了。”
蘇離道：“諦聽之眼的能力，你可以偶爾借用，但是不方便多用。
另外，那分身參悟之法，對於你而言，目前還有些實用，你可以調遣幾個分身坐鎮記憶禁區留意一下情況，這樣更穩一點。”
蘇忘塵沉思了一會兒，道：“好，那就這樣。嗯，這些談完，那最後一件事？”
蘇離道：“蘇太清兩個老梆子，不用管，你直接問，他們雖然瘋瘋癲癲，但是也應該會有指明，不會太為難於你。
如果真要為難，你就將五色神光借出去，這東西拿出來，他們必定會借用的。
至於如何借，不用我教吧？”
蘇忘塵道：“不用你教，但是需要你的系統授權，不然我沒許可權借。現在這淺藍小精靈厲害，都成祖宗了，我一般都不開系統面板，免得慪氣。”
蘇離：“……”
蘇離不想說話，這蘇忘塵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會不會說話啊這人。
蘇離道：“天狼元神我推衍了一下，目前給你的法子是最好的，此次他們應該不會過來鎮魂秘境，畢竟鎮魂秘境裡可能有問題。
我懷疑，金陽村下面是火。
我曾經被埋葬在那裡，而我有一份女兒因果，女兒就是炎炎，就是火。
這件事你其實也知道，我剛這份因果共享給你，你留心一下。”
蘇離沉思著，將相關炎炎的一部分因果資訊傳遞給了蘇忘塵。
蘇忘塵眼睛一眯，道：“那旌陽村下面一定有問題，一定是火了。
就是不知道其中是男屍還是女屍，還是別的東西。”
蘇忘塵道：“有可能不是屍體而是別的恐怖東西，之前那華紫嫣老了之後還在那裡燒紙，搞得有點兒瘮人。”
蘇離道：“這輩子，沒有華紫嫣了。”
蘇忘塵道：“她倒是可惜了。”
蘇離道：“沒什麼可惜的，一飲一啄皆有天定。不過，我或許會給玩家開副本，弄個落霞山的副本，讓他們試煉第一關，看看能不能從華紫嫣那裡活下來。”
蘇忘塵：“……”
蘇忘塵道：“兄弟你當個人吧，那是地獄難度的開局好吧？那個局我估計是有人從未來的時間斷層裡進行著某些影響和控制，你記得當時經常看到的血眼嗎？多半多多少少有些關係。
不然那種局面，開局的時候的系統垃圾程度你也知道，太坑了！”
蘇離：“……”
蘇忘塵道：“說真的，這種開局，給個類似的條件……我現在沒任何把握能活到鎮魂碑降臨。”
蘇離道：“其實我也沒把握，不過總要讓玩家去試試嘛，壁畫副本而已，死了不掉經驗，也沒什麼，死出來就是超脫，爽的一批。”
蘇忘塵道：“那確實……一輩子的陰影吧。”
蘇離道：“天狼一脈，嗅覺異常靈敏，所以他們一定不會來鎮魂秘境，要獵殺你就只能過去。
但是他們不來，你也過去不了，那就只能引過來。殺破狼三星手鐲，這是唯一的致命吸引之物。
而且一定可以吸引過來，但是你怎麼讓其呈現出來，也是很大的問題。
你將五色神光借出去之後，定一個協議，然後讓兩個老梆子幫忙摧動看看。
他們是會幫忙的。
不過你對付天狼元神，也因為他們的嗅覺異常靈敏，一定不要留下什麼本源氣息，不然我們多少會有點兒麻煩。
雖然不至於被懷疑，但是你也知道，這個世界，但凡一億萬萬億分之一的可能，別人都會將其當成會發生的事情，然後作出應對之法。
若是如此，後續之路，就會無比艱難了。”
蘇忘塵道：“嗯，我明白了，拿五色神光交換，這的確是一個天大的誘惑——畢竟，九鳳來自於仙凰孔雀那邊，其和孔宣也是有一定的因果關係的。
姜鸞只長了一根毛，卻落在我手中之後化作了五色神光，她多半不止一根毛，可能有好幾根，多半一定會想辦法參悟五色神光。
不過我之前用過無色神光轟掉了一座山啊，這諸葛九鳳竟是不激動，反而走了？”
蘇離道：“以退為進的手段罷了，應該是他早就盯上了你的五色神光吧。至於說讓你殺人或者動手，你鬧大了她才好談判啊。
她可能都不想出殺破狼三星手鐲，卻想拿到你的五色神光！”
蘇忘塵一聽，臉都黑了：“這小麻雀五臟小，心還挺大，想的還挺美！”
蘇離笑道：“她不僅想得美，她說得還比唱得好聽。”
蘇忘塵聞言，臉黑如炭：“快別說她唱了，現在這兩老梆子還在我面前唱郎的誘惑呢！還‘娘子’‘啊哈’之類的，要吐了！”
蘇離笑道：“是‘狼’的誘惑，唱得挺好的，而且意有所指，你好好聽，總會聽出一些不同的味道的。”
蘇忘塵：“……”
蘇忘塵睜開眼，斷了冥想《皇極經世書》。
和蘇離的一席話，讓他明白了該怎樣和兩個老梆子談判了，也明白該如何獵殺天狼元神了。
不過，這些似乎已經不是特別重要——重要的是，旌陽村下，真的是那一片毀滅的火屬性屍山佛塔嗎？
若是，這一次是否可以讓系統釋出任務，獲取三千大道獎勵？
對於三千大道，蘇忘塵內心也同樣無比的眼饞——這才是真正的絕世外掛！